自混沌以來,有神魔降生。
當世界生命匯聚之時,便是天地誕生意識之際。
不知幾何,悠久的歲月中始終演義着輪迴戲棋。
有生命曾言,天地乃是棋盤,看似人爲,但始終不過天定。
但知道又如何,還是難逃自己的宿命。
……
太古紀元,人族萬盛,雖說不是萬族之首,但神魔也得避讓三分。
太古紀末,萬族內界被不詳入侵,天道降下通天碑由此抵禦。
但不詳強大,屢次近乎攻進內界,人族憐憫衆生,特招萬族商議於此。
爲作表率人族一馬當先,聚大能前往通天碑鎮守。
不知幾何的戰鬥,不詳終於停止了進攻。
而這代價便是人族大能死傷慘重,頂級戰力百不存一。
如此之事本應受萬族感謝愛戴,但萬族狗肺狼心。
乘着人族虛弱之際,由仙神兩族爲領,聚萬族圍殺之。
太古終末,人族劫至,曾經的輝煌相映瞭如今的落魄,兩境反轉莫過於此。
“可笑,可笑啊。”
說話之人乃是最後一位人道帝者,他身披殘甲,手持斷劍。
儘管此刻已是燈盡油枯,但周身所散發的氣息讓萬族不寒而慄,不敢踏入他周身半步。
“豎子受降,爾與萬族,猶如蜉蝣,如當歸萬族,當與之共寢,望汝慎之,否萬族戮,當再無人族。”
他長嘆一口氣,惡狠狠的看着他。
“仙族之輩,當如爾廝,視恩不見,立盟如土,當之可笑,只怪吾族,不識畜輩。”
“適者驅勢,如何不可,當是人族,頑固不化,逆天而行,此乃天道所不容,理應當誅當滅。”
“適者驅勢,當誅當滅,真當言詞,爾等畜輩,只知貪圖享樂,可知此地,是爲何處?”
萬族看着腳下的星河,這裏乃是人族三殿,但如今卻成了人道墓地。
這裏曾有人道之祖教化萬物,傳道受業,沒有那個種族不敢說不曾接受過此等恩惠。
但如今他們的行事無異於欺師滅祖,忘恩背義,此等之義令萬族拙羞。
“哼!爾族當滅!”
“戰!”
天道有錄:古紀元間,人族帝尊,與戰萬族。
其,血染星河,堆屍萬里,法則崩塌,空間淪陷,輪迴斷葬;
無邊世界化爲煉獄,帝尊之境與之共隕。
此,古紀元間,就此落幕。
……
“戰!”
少年怒吼一聲,但環顧眼前,卻感到迷茫。
此時周圍人羣傳來嗤笑,“喲!林大天才這是要戰誰?應該是要戰天吧,畢竟是天才嘛。”
“哈哈哈!”課堂之上充斥着嘲笑之音。
稍顯囂張之人走到林戰身前,衆人慾紛紛露出看好戲的樣子。
林戰疑惑的看着他,只見那人微微冷笑低下身來,用手抓住林戰的腿,鼓足力氣。
但毫無反應,林戰自然也不是傻子,反手將他按在牆上令其無法動彈。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衆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林戰。
“放開我!你個廢物!”
站在講臺上的老師推推眼鏡,“現在還在上課,林戰,放開楊修。”
林戰隨意的將楊修丟下,倒在地上的楊修惡狠狠的看着他。
“廢物,竟然讓我如此丟臉,你等着,這事算沒完。”
楊修的兩個小弟也急忙的將他扶起。
回到座位後,老師又繼續講道:“衆所周知,練體共分爲三重。”
“一重血皮,二重筋骨,三重臟腑。”
“那誰又能說說,這練體可是練的哪幾個穴位?”
楊修心中暗喜,“我知道,是二十四個,分別是璇璣、紫宮、中庭……氣穴。”
老師滿意的點點頭,“好,不愧是武城楊家人,坐下吧。”
楊修仰着頭看向林戰,就好像在說,看見沒鄉巴佬,你一個廢物哪什麼和我比。
“果然還是廢物,仗着有點勁就敢如此放肆,愚者不知天高地厚,不過井底之蛙。”
林戰望向窗外,思索着,“藍星,武者,異獸,星紀元3010年。”
腦海中閃過關鍵詞,“我竟然重生了?還是奪舍?”
但他感覺都不是,他也說不明白,自己曾自爆修爲,肉體元神都不復存在。
但如今卻又出現在這,想來此事定有古怪。
此時一道聲音傳來,“林戰,你來回答這個問題。”
“異獸分爲幾階幾級,它們又是從何而來。”
林戰搖搖頭,他確實不知道,前身是學渣,什麼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沒聽說過什麼異獸。
老師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坐下吧,站着讓人心煩,你下課來我辦公室一趟。”
“回到問題上,班長來回答一下。”
一女生站起回答道:“已知異獸分七階十級,530年前異獸從名爲(異界裂縫)中而來。”
老師滿意的點點頭,“班長答的很不錯,說明別人是下過功夫的,同學們也要像班長和林修學習。”
一堂課下來,林戰壓根沒聽,這一切自然也落入老師眼中。
她顯然很生氣,“下一堂課是指導課,學校請大武館的蔡大師,來座談指導。”
“所以同學們到時候不懂就多問,蔡大師也樂意爲你們解答。”
“同學們也不要辜負了校方對你們的期望。”
“好了,下課,林戰跟我來。”
衆人聽到蔡大師來指導,高興的大呼。
要知道這是大武館啊,蔡大師親自前來指導,這是修了什麼福分。
其他人根本不懂大武館的含金量,但楊修知道,就算是他楊家,也無法與之相論。
蔡大師來這,肯定另有原因,說不定是收徒,那要是看上他,那不得……
想到這他哈哈大笑,衆人以爲他抽風了,都紛紛走開。
兩個小弟走過來,疑惑的看着他,“老大?”
楊修假裝咳嗽幾聲,“走吧,這次機會難得,你們也要把握住機會。”
一號小弟:“我們怎麼能和老大你比,您天賦無雙,橫跨古今,乃萬年難遇的絕世天才,顯然這次蔡大師就是爲你而來的。”
二號小弟:“對對對,我也這樣認爲。”
楊修又咳嗽幾聲,“瞎說什麼大實話,咳咳,我們走吧。”
辦公室內。
老師推推眼鏡,“林戰,我以前怎麼給你說的。”
“如果你現在不努力學習,將來怎麼辦。”
“你家裏的情況又不好,現在整天在外鬼混,所以你到底在指望什麼。”
“想着一步能不能登天?還是上課睡覺怎麼睡舒服?我對你簡直是太失望了。”
林戰望着她,想說些什麼,但張口卻無話可說,只得羞愧說道:“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老師摘掉眼鏡,左手捂住額頭,露出極爲痛楚的樣子,“好了,你下去吧。”
林戰看着她的樣子,皺了皺眉,用手在背後凝聚出一個光團。
轉身時彈進入她體內,不過這一切她並不知曉。
做完這一切,林戰走了出去虛弱的喘着粗氣。
“還是太勉強了。”
休息幾息後,便又向着練武館走去。
武館臺上,一身穿武袍男子正對着臺下講着,看其年齡應該不過四十。
“同學們好,我是誰想必就不做介紹了。”
“我今日前來也是大武館和校方做了一個約定,這約定的內容也和在座的各位同學有關。”
“至於是什麼,同學們也不必過多猜疑,你們的任務就只有一個。”
蔡大師看向身邊的老師,老師也心領神會,隨即拿出幾疊書本。
蔡大師隨手拿起一本,又接着講道:
“將這本功法學會,時間爲一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