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三這天,陽公秉帶着妻子早早的從臥乾鎮出發。

    之前陽公秉到達有家村,只花了兩個半時辰,因爲夫人腳程較慢,身體又弱,途中休息了好幾次,到達有家村時,都快中午了。

    剛到有家村的山坡上,就傳來小孩子們歡快的嗓音,柳少婷一臉疲倦,也不由地勾起溫和的笑意。

    陽公秉體貼地問:“夫人,馬上就要到了,讓玲瓏爲你整理一下發鬢?”

    女人沒有不在意自己外表的。

    柳少婷嬌笑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頭一次見夫君老師,萬不可失儀。”

    玲瓏取來妝匣,柳少婷拿着鏡子,陽公秉怕她手累,替她舉着鏡子。

    柳少婷羞澀地看了他一眼,渾身都冒着幸福的泡泡。

    柳少婷臉色有點白,玲瓏爲她重新做好髮型,又裝點了胭脂和顯氣色的脣脂,柳少婷溫婉動人的氣質也多了幾分明媚。

    柳少婷一襲紅裙彷彿雪中盛開的一朵紅梅,陽公秉牽起她的手,癡癡地凝望她:“夫人真美。”

    柳少婷嬌羞地垂眼,“夫君我們走吧。”

    “好,娘子注意腳下。”

    楊嬸帶着孩子們在村口堆巨無霸大雪人,陽公秉帶着夫人出現,楊嬸立馬上前打招呼。

    柳少婷連忙跟着夫君一起見禮。

    楊嬸笑道:“陽大人陽夫人是來找楊大儒的吧,他應該在家,我讓人帶你們去吧。”

    陽公秉再行一禮,“多謝嬸子。”

    楊嬸招來三兒子趙鵬飛,“小三,帶陽大人去楊大儒家。”

    “好的,娘!”

    柳少婷沒走幾步,就被村子漂亮的景色吸引了。

    她還從未見過哪個山村有這麼獨特的景緻,家家戶戶修築的房子竟然比落川府大戶人家的別院還要好看。

    趙鵬飛帶着他們一邊走,一邊時不時的介紹有家村。

    柳少婷少有出門,聽趙鵬飛講村裏雞毛蒜皮的小事都覺得很有意思。

    走了一會兒,楚天寶架着臭臭,身後跟着一條大白狗,忽然出現在他們的視野裏。

    趙鵬飛立馬恭敬地打招呼:“楚老爺好!。”

    楚天寶忙着去找白梧桐,隨意擡首“嗯”了一聲。

    他容貌冷峻,一雙深邃的眼睛自帶不可睥睨的氣勢,一下就讓柳少婷看怔了。

    這麼好看的男人,她還是頭一次見。

    發覺自己在想些什麼,倏地耳根微紅,觸電般收回視線。

    陽公秉見楚天寶好像沒有認出自己,笑着打招呼,“楚老爺,好久不見。”

    他身上帶着陌生的氣息,瞬間,小白警戒地站到楚天寶身前,嚎了幾嗓子,幽冷的眼眸彷彿一汪不可測的寒潭。

    楚天寶發現小白的異常,斜睨一眼陽公秉,不動聲色的眸光就像一把銳利的劍,陽公秉差點都沒有招架住。

    他們僵持着,趙鵬飛趕緊道:“老爺,這是陽大人,不是壞人。”

    楚天寶看了一眼趙鵬飛,下巴擡了擡,又臭屁又高冷的眼神,感覺被人拿着刀子抵在喉嚨見般。

    臭臭不耐煩地拍了拍楚天寶的額頭,“阿噗~啊噗~”示意他趕緊走。

    臭臭白胖胖肉嘟嘟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柳少婷被他犀利的小眼神,萌萌噠發號施令的狂拽表情擊中,心都要被萌化了。

    若是她和夫君也能有個這般可愛的孩子就好了。

    楚天寶受到臭臭的催促,屌上天地反問,“還有事兒?”

    這是他跟林越討教的,想要讓白梧桐當他是真真正正的夫君,首先,氣勢上就要高人一等,不能幼稚,一定要充滿了霸道的男人味。

    他周身的氣勢實在是太強了,陽公秉感覺眼睛都要被他跩瞎了,勉強笑了笑,“沒,沒事。”

    楚天寶“哦”了一聲,鼻孔看人,隨意道:“那我就帶臭臭小白去找娘子了。”

    沒有白梧桐在,陽公秉面對楚天寶不僅心累,壓力也大,他連忙道:“楚老爺請。”

    楚天寶用眼神回了他一個好,施展輕功駕着臭臭“嗖”飛走了,小白跟在後面以每小時六十公里的速度狂追。

    這樣的退場方式實在是太拉風了,陽公秉他們所有人都看傻眼了。

    等楚天寶的身影逐漸消失,陽公秉身邊的包兆山愣了好久,才驚疑地問:“大人,剛纔那條大白狗好像是狼吧?”

    陽公秉剛纔的注意力全在楚天寶身上,柳少婷的注意力則全在小臭臭臭屁的臉上。

    包兆山這麼一說,回想起小白的模樣,綠幽幽的眼睛,長長的嘴巴,兇狠的表情,尖銳的獠牙,一股森冷的寒意頓時直衝全身。

    好像!

    真的是狼!

    楚老爺竟然在村子裏養狼!

    陽公秉吞了吞口水,驚疑地問趙鵬飛:“它,不會咬人嗎?”

    趙鵬飛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到他問的是小雪狼,笑道:“小白不會傷人,它聰明又有靈性,全村人都很喜歡它。”又對楚天寶一臉崇拜地道:“要是我也能養一隻狼就好了。”

    聽見小白和村民們很熟,趙鵬飛也習以爲常,甚至還想養一隻狼。

    陽公秉和柳少婷面面相覷好久,才消化掉這個認知。

    來到楊泉子家中,崔令儀帶柳少婷去賞花喝茶,陽公秉面色沉沉地從袖中拿出曲元獻加急的飛信,道:“老師,潔紙方子被楚王妃據爲所有了。”

    楊泉子面色一沉,迅速接過信件。

    打開一看,面色更是暗沉。

    徐知一擔憂地問:“老師?”

    楊泉子把信紙遞給徐知一,擼着鬍子生氣地道:“欺人太甚!簡直欺人太甚!”

    司會華在回去之前,便以楚王妃的命令飛鴿傳信,要求曲元獻陽公秉不得將配方泄露,更過分的是,還在信中警告有家村的村民,若是敢將白紙的配方流出去,或者是用白紙配方謀利,又或者是自己私下使用白紙,都將以竊取皇家財物的名義砍頭問罪。

    最過分的是,楚王妃得了白紙方子,沒想嘉獎研究出方子的人,反倒還讓官府監視有家村的一舉一動,生怕他們泄露白紙配方。

    若陽公秉不照做,項上人頭和烏紗帽一個都保不了。

    徐知一英挺的眉毛擰在一起,奇怪地問:“這白紙方子分明是上交給朝廷,怎麼會落到了楚王妃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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