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點兒了。

    沒有多少魚的參賽者,目光再次瞄準了黃忠魚簍裏的魚。

    只要搶了黃忠魚簍裏的魚,他們就能得到第一。

    獎品那麼豐厚,巨大的誘惑下,很多人忍不住了,悄悄靠近黃忠。

    只要將葉武和黃忠隔開,就能拿下黃忠魚簍裏的魚。

    葉武也察覺到了,他對黃忠道:“趕緊過來。”

    黃忠麻溜的過去,下一秒卻被一個男人抓住了揹簍。

    即便搶不到魚,只要把其他人的魚簍打翻,得彩頭的機率也大了。

    葉武趕緊把男人扯開。

    幸好黃忠護魚簍護的結實,纔沒有讓他得逞。

    有些是一家好幾口來參加活動的,只要其中一個人拿了彩頭,他們就賺了。

    一些人去攔住黃忠。

    另一些人則去攔葉武,活動規定不能傷人,所以他們不怕葉武出手傷人。

    黃忠還算機靈,看到別人靠近他,就飛快的逃竄,左右躲閃。

    他像一個泥鰍一樣在人羣中穿梭。

    一邊跑一邊喊:“舅舅救我,舅舅救我,我要不行了……”

    葉武急的不行,眼看着就要到點兒了,周圍的人卻堵得他水泄不通。

    葉武乾脆也搶別人的揹簍,把別人魚簍裏的魚和螃蟹通通倒掉。

    有人爲了躲避他,終於讓開一條道。

    黃忠正直精疲力盡的時候,葉武終於從天而降,大吼一聲,“誰敢動我外甥!”

    參賽選者全都一愣,轉而又想到葉武不能對他們動手,比他吼的還大聲:“快,搶揹簍!”

    葉武和黃忠一愣,面對這麼多人,互看一眼,異口同聲。

    “快跑!!!!”

    他們在前面跑,大家在後面追。

    觀衆席激動地大喊:“快跑啊!馬上就要追上來了!”

    黃忠也想跑快呀,可是被剛纔已經費了那麼多體力了,他實在是跑不動了。

    黃忠擺擺手:“舅舅我要不行了,你先跑吧!”

    葉武拽着他的手,“跑吧你!廢話那麼多。”

    只有黃忠手持着魚簍,堅持到最後,他們才能拿到彩頭。

    都到這個時候了,萬不能前功盡棄。

    葉武也是鬱悶,這場上這麼多人,其他人就只盯着他們。

    哪有羊毛指着一隻羊薅的!

    千鈞一髮,他們即將被參賽者圍剿時。

    “咚——”

    趙村長大喊:“時間到!”

    剎那間,黃忠癱軟在渾濁的稻田,大口大口喘着氣,“終於得救了!”

    葉武也累得不行,發現觀衆臺的娘子和孩子們都開心地望着他。

    原本想一屁股坐到稻田裏,頃刻又挺直的腰桿兒。

    豆豆扯着葉娘子的衣裳:“娘,爹和舅舅這麼厲害,能不能拿到一等獎呀?”

    葉娘子還沒有回答,旁邊的妹妹甜糖立馬道:“肯定是第一名!誰也沒有爹爹和舅舅的魚多!”

    葉娘子笑了一下,眉眼溫柔,“但願吧。”

    即便沒有前三名,前十名應該也是穩妥的。

    很快稱重,結果就出來了。

    果然如甜糖所說,黃忠和葉武獲得了第一名。

    領完獎,黃忠將鴛鴦玉佩給了葉武,“舅舅,去送給嫂嫂吧!”

    他也沒個對象,拿這麼好的玉佩也沒用。

    葉武皺眉:“不行,留着你以後娶媳婦!”

    這哪兒成啊,今天大部分功勞都是葉武的。

    黃忠堅決搖頭,葉武也不同意,就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那就給豆豆和甜糖一人一塊玉佩吧!我以後娶妻,還要勞煩嫂子操辦呢!”

    葉武呦不過他,本想把玉佩拿給妻子,等黃忠娶妻時當做聘禮,卻不料,黃忠執着地十分雞賊,拿到玉佩,立馬就給了兩個侄子侄女。

    看到兒子女兒歡喜不已的樣子,葉武也不可能收回去,只好暗地裏叮囑妻子,好好給黃忠物色好姑娘,到時候聘禮他們給湊辦豐厚一些。

    畢竟,這兩玉佩的成色,至少也值上百兩的樣子。

    大家拿到各自的彩頭,都十分的激動和高興,讚歎舉辦方如此大方。

    殊不知,黃金有價玉無價,看起來昂貴的羊脂白玉玉佩,其實是前三名彩頭裏最便宜的。

    一大塊兒原石,就能開採出無數塊兒極品羊脂白玉玉佩。

    光這場活動的報名費,盛懷宣就賺了不少。

    更別提,盛懷宣趁機宣傳花樣文房用具賺的銀子。

    楚天寶手一伸,兩塊晶瑩剔透的羊脂白玉玉佩落到白梧桐眼前。

    單人組和雙人組獎勵都一樣,鴛鴦玉佩的樣式卻不一樣。

    肥肥的鴛鴦撅着嘴,可以完美的拼合在一起。

    白梧桐眼露驚喜,明知故問:“給我的?”

    楚天寶點點頭:“嗯。”將其中一塊兒玉佩繫到她的纖細的腰前,看了兩眼,“很好看。”

    白梧桐伸手摸了摸,光滑細膩的手感,若是現代,一定能很值錢。

    白梧桐笑道:“謝謝。”

    楚天寶晃了晃手中的另一塊兒玉佩,黑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她,擺明了想白梧桐親自爲他繫上。

    楚天寶的心思越來越深,全用在她身上了。

    這種感覺,其實很好。

    好像他的世界就只有她一個人。

    白梧桐拿過他手裏的玉佩,指尖蹭過他的手背,彷彿是若隱若現地拔撩。

    楚天寶突然湊近,低低的嗓音彷彿自帶電流,“娘子,谷仲尋說我是童子身。”

    雖然他依舊沒有恢復記憶,但他的心智已經飛速成熟。

    回想和白梧桐的初見,逃荒路上的歷歷畫面,楚天寶已然知曉,他們並不是真正的夫妻。

    他想了很久,才猜到她擔心什麼,谷仲尋說他是童子身,娘子總能放心了吧。

    白梧桐剛替他繫好玉佩,徒然聽見楚天寶的話,渾身一僵,怔怔地擡起頭,有點不知所措。

    楚天寶握緊她的手,“娘子,我們再成一次親吧?”一臉補完成親儀式,他們立刻馬上就同房的迫切樣子。

    白梧桐還有點懵,下意識點頭:“……好。”

    楚天寶抱緊她,深情款款:“謝謝娘子!”

    後知後覺,她被楚天寶求婚了,白梧桐心臟咚咚跳,好像隨時要蹦出來一樣。

    她現在非常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對楚天寶道:“你抓的螃蟹和魚都太多了,魚你先處理一下,殺了做成醃魚,螃蟹我們煮一些,剩下的蟹黃挖出來做蟹黃醬,改天給你做蟹黃包喫。”

    楚天寶戀戀不捨的蹭了蹭,才送開她:“我去了,娘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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