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座小山擋住道路,要是繞路,旁邊是大海,得多費上不少時間。
趙鵬飛思來想去,覺得挖隧道比較合適。
這座小山,頂多也只需要挖一百米左右的距離,但大家沒有挖掘隧道的經驗,一起商量琢磨了很久纔開工。
花了一個月,將隧道修通,算是逍遙國公路極有象徵意義的里程碑了。
有了經驗後,以後再修隧道就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間了。
趙鵬飛趕回去報喜,白梧桐把他好一頓誇獎,還賜予了大家獎賞,又帶他去參觀了石油提煉出的瀝青,教了他用瀝青鋪路的法子。
趙鵬飛驚歎石油還能有如此妙用,也對瀝青修建的柏油馬路好奇不已。
白梧桐對他引導:“要想富,先修路,四通八達又平穩的路,對一個國家十分的重要,等更方便的快捷載重量大的三輪車,四輪車出現,國內某個地方出現災情,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迅速援救。”
“用瀝青修的馬路耐受性很好,值得廣泛推廣,我打算讓你再修一條直達凌國的泊油路,遇山鑽山,遇河建橋,原本半個月的路程,便能縮短至一週。”又指了指地圖,“還能帶動周圍的幾個部落快速發展。”
趙鵬飛之前修馬路,就觀察過周圍的地形。
建橋還好說,再深的水,先輩們也有過經驗。
但,修隧道的難度就太大了。
趙鵬飛硬着頭皮詢問趙雲寧給他多少時間,趙雲寧笑着給他一本書,“不着急,三年時間都可以。”
三年時間,趙鵬飛都覺得有點兒短,但他回到家中,將書打開,看到各類隧洞的修建方案後,頓時興奮不已。
要是他能早日把這本書鑽研透徹,一兩年可能也行。
趙鵬飛本想與家裏人分享自個兒的快樂,來到廚房,卻聽楊嬸對趙村長嘆氣道:“蘭芝看樣子都要定親了,咱們小三還沒想成親的打算。”又擔心地問:“要是小三還放不下蘭芝,跑去找苟將軍麻煩怎麼辦?”
趙村長寬慰道:“小三已經長大了,懂事了,即便知道,衝動一回,苟將軍能是好惹的?打一頓就老實了。”
楊嬸有點兒哭笑不得,“自家兒子,你讓他去捱打!”
“再說了,咱們小三力大無比,還跟着指揮使他們練過功夫,誰捱揍還不一定呢。”
趙村長笑了笑,“行,行,他不會捱揍。”又道:“蘭芝丫頭成婚了也好,徹底斷了他的念想,看人家成雙入對的,來年可能就想成婚了。”
楊嬸又嘆氣,“那也行。”
他都這麼大了,爹孃還爲他一直操心,趙鵬飛深感愧疚,看了一眼趙蘭芝所在的方向,還是忍不住想去看一眼,她究竟選了什麼樣的人。
趙鵬飛打聽後,來到趙蘭芝工坊門口悄悄等待。
看到趙蘭芝的身影出現的一剎那,他自持的心,再次激烈的跳動。
趙蘭芝剛出現沒多久,一個高大的男人騎着一輛三輪車準時出現。
趙蘭芝笑道:“今天還去我們食堂喫嗎?”
要別人肯定是不能進食堂喫飯的,老闆的未婚夫,自然就隨便。
苟後興將三輪車停穩,拿出剛出爐的蛋撻,“噹噹噹,我怕你喫膩了蛋糕,就買了蛋撻!”
苟後興嘿嘿傻笑,“你更漂亮了。”
趙蘭芝臉色一紅,也不知道他明明很傻,怎麼就能隨時說出讓人那麼心亂的情話來。
苟後興突然對她道:“三輪車有個零件鬆散了,我整理一下,你先進去吧,我馬上就來。”
趙蘭芝點點頭,“你想喫什麼菜,我幫你打。”
趙蘭芝主動給他打飯菜,苟後興心花怒放,又不忍她太累,“沒事,我馬上就過來。”
趙蘭芝看出他的想法,低笑一聲,“打飯而已,又不是什麼重體力活兒,你沒有忌口的,那我就看着給你打飯菜了。”
趙蘭芝臉上的笑容,令趙鵬飛想起了過往,她也總是用這般的笑容注視着自己。
可惜,自己從來就沒有珍惜過。
苟後興高興地點點頭,等趙蘭芝消失在視線範圍,含笑的眼睛,剎那間變得凌厲。
苟後興入軍隊,負責探查敵情多年。
剛到這裏,他就發現趙鵬飛在暗中窺探趙蘭芝。
也早就知曉這個人,一直糾纏趙蘭芝。
趙鵬飛回來,他私底下還去看過。
爲的,就是能在人羣中一眼認出,好揍人。
苟後興刀子般的目光射來,趙鵬飛也不躲閃,濃重的火藥味在空氣中瀰漫。
苟後興毫無預兆地,上去就是一拳,“給老子滾遠一點兒!”
趙鵬飛並未躲閃,硬生生受了這拳,頹喪在地上,心痛的眼神,像是想被苟後興狠狠打一頓,就此斬斷這段情緣。
他仍舊惦記趙蘭芝的眼神,讓苟後興喫味的發狂,既然他想捱揍,那就滿足他!
苟後興上勾拳下勾拳,側腳踢,右腳踢,哐哐哐一頓輸出,沒一會兒,趙鵬飛端正的五官便腫成了豬頭。
苟後興本來還想再揍幾拳,想到趙蘭芝還在食堂等着他,扔下狠話:“我們相親相愛,你若敢破壞,我會讓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趙鵬飛不惱不怒反笑,“你有能力保護她,我就放心了。”
苟後興眉頭一皺,又哐當給了他一拳,“裝你孃的什麼深情,你在老子眼裏就是個垃圾,要演,離我們遠一點兒,看着就噁心!”
“你這種人,就不配!”
苟後興罵罵咧咧走了,趙鵬飛癱倒在地,仰頭望着天空,緩緩流下一滴眼淚,“對啊,是他不配!”
“他早就不配了!”
趙鵬飛一瘸一拐地回到家中,楊嬸驚呆了,“兒啊,你怎麼弄成這樣!你該不會去找人打架了吧?”
趙村長更擔心,“你把別人也打成這樣了?”
趙鵬飛搖搖頭,“我沒和人打架。”他只是單方面捱揍而已。
他轉身回房間,趙村長拿傷藥進來,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試探問:“你娘覺得羅家那姑娘不錯,你要不要去見一見?”
趙鵬飛把臉埋進枕頭裏,懨懨地道:“爹,再容我緩緩。”
他現在妥協和別的姑娘在一起,豈不是害了人家。
趙村長想起當初的趙蘭芝,也就由他去了,反正男人多晚成婚都不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