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展身體讓自己更舒服些,風四娘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幾個男人,嘴角竟露出一絲甜美的微笑。
這一幕和前世的一幕非常相像。那時的風四娘也在洗澡,旁邊也有幾個男人如餓狼般的盯着她,她的臉上也是這樣一個微笑。
唯一不同的是前世時那幾個男人都成了瞎子,被她刺瞎的。而現在風四娘臉上的笑容已經開始僵硬,不復前世的輕鬆。
風四孃的心已經沉入谷底,溫熱的泉水都不能溫暖她冰冷的手腳。因爲她發現看着自己也幾個男人眼中沒有一絲的慾望,有的只是有如禿鷲看到死屍時的冰冷。
風四娘知道自己的麻煩大了。
跟着大的還有她的頭,一個頭兩個大。
兩世爲人,她深知男人的品性,她知道有兩種男人最難應付。
一種是逍遙侯那種男人,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他的眼中根本就和一隻貓一隻狗沒有什麼區別。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把一隻貓訓練成一個絕世高手,於他而言只是他願不願意去花費時間而已。
另外一種就是她現在面對的這種男人了。無論是隱藏得很深也好,還是本就不需要也好,他們的眼中根本就無視你是女人還是男人。
面對這樣的男人風四娘也唯有苦笑,縱然她有千般機智卻也無用武之地。
四個男人中的兩人走向變色龍,剩下的兩人也沉默着走向風四娘,看來他們是準備動手了。
風四娘看到有人走向變色龍,面色終於大變。如果這些人是衝着她來的,她都不會如此着急。可是她現在也是案板上的魚肉,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哪裏還有餘力顧及她人。
走向風四孃的兩人沒有看到,風四娘放在池水中的手旁邊正有一絲殷紅溢散開來。
走向變色龍的兩人已經將按摩師的身體推到旁邊,其中一人抓過一條浴巾準備包住變色龍赤裸的身體。
就在風四孃的身體即將被提出水面的瞬間,門外忽然傳來一聲輕響,似是什麼東西掉到了地上。
聲音雖輕,卻仍是驚動了室內的幾個男人。
抓住風四孃的男人動作頓了頓,餘下三人已經回過頭去看向門口。
就在抓着風四孃的男人遲疑的瞬間,風四孃的手迅疾的自水中揮出。她的指間夾着一塊薄薄的晶瑩的玻璃片,鋒利的尖端閃着寒光,還夾雜着一絲殷紅無聲無息卻又迅疾無匹的沒入抓着自己的男人的咽喉。
那個男人被酒杯的碎片插入喉管,連慘叫都發不出,氣管也被阻住呼吸都被阻隔,剎那間眼中的神采就暗淡下去,手也無力的鬆開。
“噗通!”一聲,風四娘被提起的身體再次掉入水中。
聲音再次驚動剩下的三個男人,他們都本能的看向風四娘,其中一個動作比較快的已經自腰後拔出一把黑黝黝的手槍。
直到這時剛剛抓着風四孃的男人才倒在地上。這一下剩下的兩人也把手槍拔了出來,三隻槍齊齊指向風四娘,他們的目光中也終於開始有了變化,不再是死氣沉沉。
剛纔的奮力一擊已經完全耗光風四孃的氣力,此時的她只能勉強維持平衡避免溺水,已經無力射出手指間夾着的酒杯碎片。
酒杯碎片已劃破她的手掌,殷紅的血液在池水中溢散出一團血色花朵。
就在三個男人面帶驚疑的看向風四孃的時候,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的打開,一個帶着一絲陰寒的身影飄了進來。
他俊美的臉上如同蘊含着堅冰,閃亮如星的眼眸射出的寒光彷彿讓室溫都下降了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