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四娘把自己裝扮得容光煥發,她不想讓逍遙侯和自己的隊友看到自己憔悴的樣子。不想讓他們以爲自己對他們沒有信心,因爲她知道這個時候信心對他們來說有多重要。
大廳還是那個樣子,但是很明顯的變色龍幾人並未被逍遙侯的氣勢嚇倒,也沒有被金碧輝煌所迷惑,他們只是隨意的坐在那張巨大得誇張的桌子旁低聲交流着。
風四娘可以看出來他們幾人這幾天恢復的都不錯,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受過折磨的痕跡。
他們的衣着都很乾淨整潔舒適合體,這也體現出逍遙侯的氣度。
他贏得起也輸得起。
看到風采依舊的風四娘,蝮蛇幾人只是含笑打了個招呼並未起身迎接,就像平日一樣讓人感覺自然又溫馨。
風四娘也微笑着走過去自然而然坐在他們中間,看到他們都安然無恙風四娘低落的情緒也變得歡暢起來。
風四娘坐定後,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待得幾人安靜下來才輕咳一聲指着逍遙侯的方向向幾人介紹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此間主人逍遙侯,這些天我們受到的款待都是他提供的。”說到款待二字還加了重音。
風四娘又指向變色龍幾人:"我的這幾位朋友想必逍遙侯已是很熟悉了,我就不多此一舉了。“說到熟悉二字又特意加了重音。
逍遙侯在桌子的另一端只是舉杯示意並未說話,反倒是變色龍幾人因爲風四孃的話有些疑惑。風四娘也只是淡淡一笑示意過後再向他們解釋。
風四娘舉起面前的酒杯向逍遙侯致意後一飲而盡,扔下酒杯風四娘站起身高聲道:”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這個鬼地方老孃真的待夠了."
"你們真的準備好了嗎?“逍遙侯淡淡的問道。
風四娘看着蝮蛇溫和清澈的目光剛要回答卻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請等一下。“聲音清脆如銀鈴。
風四娘不用回頭也知道聲音的主人是誰。
”不知小公子有何見教?“風四娘語氣平淡心下卻是惴然,不知道這個貌美如花卻心如蛇蠍的女人又要玩什麼花樣。
小公子緩緩走到風四娘面前躬身行禮,無論什麼時候她倒是都不會忘了做這些表面文章。
”我在這裏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四娘可否答應?“小公子悠悠說到。
"哦?”風四娘微微皺眉:“既是不情之請不提也罷,何況我又爲何要答應?”風四娘不客氣的道。
小公子並不氣惱依舊微笑着:“四娘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要知道我家主人雖是答應你們出去後不再找你們的麻煩,可是我家主人可未曾說過不讓我們找你們的麻煩。”她的聲音還是那麼甜美清脆,笑容依舊可掬,話語中卻已暗藏殺機。
“你的意思是你是你,你家主人是你家主人是麼?”風四孃的回問也是暗藏陷阱,無論小公子回答是與不是都會落入陷阱。
“四娘不要嚇唬人家呦,小女子可是從未如此說過哦!”小公子裝出一份楚楚可憐的模樣,輕描淡寫的就避過了風四娘話中的陷阱。
風四娘從狡猾如狐的小公子這裏討不到半點便宜,只好看向逍遙侯:“這是你的意思嗎?”她並未懷疑逍遙侯,因爲她知道逍遙侯說出的話在江湖中就是金科玉律,就是聖旨,他說到就一定會做到,即使是久居江湖的老狐狸都不會懷疑他的話。
逍遙侯未置可否,把玩着手裏的琉璃盞頭也未擡只是淡淡的道:“四娘不妨聽聽看,反正決定權在你手裏,我說過不找他們的麻煩就一定不會,四娘儘可放心。”
風四娘無奈只好看向小公子:“那你就說來聽聽吧,我可不一定會答應。”
小公子咯咯嬌笑着,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小妖精,但是在風四娘看來她卻是一個喫人不吐骨頭的老妖精。
女人永遠都不會承認自己比別人老的。
“既然如此,我就不客氣了,”小公子笑着道。
風四娘忍不住暗自腹誹:你什麼時候客氣過。
“我想向四娘借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