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必書睡了一天一夜,精神終於緩和過來。
蘇明哲和田靈兒喫早飯時,杜必書推門而進,一臉正氣道:
“師弟、師妹,我決定戒賭了!”
“以後,我和賭毒不共戴天!”
“恭喜你,六師兄!”
田靈兒見杜必書重新振作起來,連忙起身向他恭喜。
蘇明哲也是鼓掌笑道:
“師兄既然把這事放下了,咱們接下來就可以繼續前進,尋找煉器材料了!”
“對了,六師兄,你想煉製什麼法寶啊?”
田靈兒一邊笑着,一邊掰着手指頭,細數起來:
“大師兄的是十虎仙劍,二師兄的法寶是二十四明珠玉簫,三師兄的法寶是量天尺,四師兄的法寶是江山筆,五師兄的法寶是金璽九環刀,七師兄的法寶是流星錐,你想練什麼法寶啊?”
“我準備煉製一個骰子!”
杜必書雖然決定和賭毒不共戴天,但是他癡迷於‘賭’二十多年,有些執念,不是說放下,就能放下的。
把自己的法寶煉製成‘骰子’,也算是與過去進行告別了!
田靈兒聽了,頓時有些無語,卻也只能強打精神問道:
“那你準備去什麼地方,尋找煉器材料?”
“北方!一直朝北走就行,我有預感,北方旺我,我的煉器材料肯定在北方!”
杜必書真是把‘賭’融進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裏了。
三句話離不開‘賭’,這不就是‘賭性不改’嘛!
“那就去北方,反正,六師兄你高興就好!”
蘇明哲懶得搭理這個六師兄了。
隨後,三人收拾一下行李,到櫃檯結算了房錢,就牽着馬匹離開了河陽城。
《誅仙》世界爲天圓地方,從極東日出海,到極西落日海,從北極雪原海到南極風暴海,都是三十多萬裏。
青雲門的位置,正好位於這個世界正中央。
這些都是蘇明哲本尊花費了半個月時間,仔細丈量過的。
三人出了河陽城,一路朝着北方行去。
最初的時候,三人越向北方走,碰到的城池就越繁華。
三人走走停停,一晃三四個月過去,穿過了中原腹地,繼續向北走,就開始越走越荒涼。
在此期間,三人還碰到過幾次青雲門、天音寺、焚香谷的弟子。
有些關係不熟的,或者沒什麼好感的,大家只是打個招呼,然後就各奔東西。
也有幾個比較投緣的,大家聊得興起,就會結伴同行幾天。
偶爾碰到一夥魔教弟子,蘇明哲會查看他們身上有沒有暴戾的血腥之氣。
如果沒有血腥之氣,蘇明哲就會廢掉對方修爲,讓他們找個地方過普通人的生活。
如果這些魔教弟子身上有血腥之氣,或者露出仇恨目光,亦或者狡猾奸詐,蘇明哲就會給兩人坐鎮,讓他們練練手。
如此半年時間過去。
春去冬來。
杜必書雖然還沒找到合適的煉製法寶材料,但是已經鞏固了玉清境第四層的修爲。
而田靈兒修爲則是勇勐精進,眼看就要突破第五層了。
雪原的永夜,非常容易看見極光。
杜必書和田靈兒第一次見到極光時,都被這種天地奇景震懾到了。
蘇明哲則是感覺機會難得,連忙伸手朝着高空,揮舞着元氣大手,開始收集極光星沙。
北極雪原,永夜之時,有極光星沙從天而降。
這極光星沙,屬於煉製空間類法寶的極品材料。
關於這點,田靈兒在來時的路上,就聽蘇明哲講起過了。
但是,真的等她見到蘇明哲手裏那一層細細地七彩薄沙時,這才驚訝道:
“七師兄,這極光星沙也太少了吧?”
蘇明哲驅使着元氣大手,在空中揮舞。
元氣大手每揮動一次,就把方圓十里的極光籠罩在內。
而蘇明哲從這方圓十里的極光中,竟然只能提煉出一錢重的極光星沙。
蘇明哲也是劍眉一挑,有些不滿意道:
“確實有點少,不過也正是因爲材料難得,所以來這裏收集的人,纔沒有幾個啊。”
蘇明哲連續揮舞了幾次元氣大手,就感覺心神疲憊。
這種收集速度,實在是太慢了!
要知道,十錢等一兩,十兩等一斤。
一斤重的極光星沙,配合其他幾種材料,才能製造出一個容積一方的空間法寶。
蘇明哲也是看田靈兒這一路特別辛苦,就想要給她煉製一個和房間差不多大小的空間法寶。
容積的話,大概在五十方左右。
這就需要五十斤的極光星沙。
換句話說,蘇明哲需要不停地揮舞元氣大手五千次,才能收集到足夠的極光星沙。
現在蘇明哲連續揮舞十來次,就把精氣神消耗一空。
由此可見,揮舞五千次,是一個多麼巨大的工程!
其實,這也多虧了是蘇明哲出手。
如果是其他上清境高手收集,他們沒有蘇明哲這麼龐大的元神,也沒他這麼雄渾的法力。
可能十次,甚至二十次,他們也收集不到一錢的重量。
那樣的話,想要收集一斤的極光星沙,可能就需要幾千次。
真是累也把人累死了。
田靈兒看着蘇明哲盤坐下來,打坐恢復元氣,也是有些心疼起來。
思考了片刻,她眼神堅定地朝着杜必書講道:
“六師兄,我要留在這裏陪七師兄收集極光星沙,你如果還要繼續向北收集煉器材料,只能你自己去了!”
蘇明哲收集星沙,是爲了給田靈兒煉製一件空間法寶。
田靈兒沒理由陪着杜必書亂跑,而不陪着蘇明哲。
杜必書聽到小師妹的話,自然也能想明白這個道理,當即就面帶愧色道:
“小師妹你和老七留在這裏就行,我有預感,我想要的材料,就在前面不遠了。你們待在這裏,我很快就能回來!”
杜必書說完,哈哈一笑,就繼續向北前進。
其實,三人這一路北行,碰到過不少煉器材料。
甚至不乏一些珍品。
可是,杜必書也不知道爲什麼,就是沒相中一件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