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樣形容此時的感覺呢?

    謝風辭細密地親吻身邊人顫抖的身軀,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那些輕佻的技巧,他看着秦言咬緊牙關,嘴脣不受控制地哆嗦,竭力忍耐聲音,可眼淚卻還是跟着一滴滴掉落下來,打溼了臉頰。

    他輕柔地用嘴脣碰了碰對方的臉頰,吻去滴落的淚珠,發出了滿足的喟嘆。

    “怎麼這麼愛哭?”

    秦言終於忍不住嗚咽出聲,謝風辭聽到了跟着心中一麻,說不清是愛憐更多還是暴虐更甚,攪得他心神幾度不寧,謝風辭乾脆用嘴堵住了令他心煩的聲音,可手中卻還是忍不住緩慢拍打對方的背脊,以做安慰。

    “秦言…秦言…”謝風辭吻畢又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這個名字,這個曾經陌生的名字現在必須刻進他的心臟,埋入他的肺腑,因爲它屬於這個人,這個他又愛又恨的小騙子。

    他是我的,不管叫江黎還是秦言,現在這個人都是屬於我的。

    是我一個人的,只屬於我一個人。

    有一種東西在衝破心底的禁錮、理智的束縛,他看着秦言因爲喫痛狠狠咬上了他的肩膀,他卻任由對方動作,很痛,肩膀上應該也被留下了血印,可謝風辭只感覺快意。

    這是一種印記。

    如果可以,他現在真想在自己的心間刻上他的名字。

    ……

    秦言醒了過來。

    他聞到了久違的飯菜香味,肚子裏的饞蟲也被勾了起來,但是他現在渾身痠痛,連手臂都懶得擡起。

    他側頭準備看看桌子是不是真的備上了飯菜,而不是自己餓昏頭出了幻覺,可視線卻被一具高大身軀牢牢擋住。

    不用想也知道是謝風辭。

    秦言將頭扭了回去。

    他現在不想看見他。

    他的意識想跟謝風辭抗爭到底,可他的胃卻受不住先一步妥協,發出了咕咕的叫聲。

    空氣更加寂靜了。

    秦言氣得動了動身體,往牀的更裏邊挪去。

    “起牀喫點東西吧。”謝風辭開口說道。

    秦言沒說話,只是將頭也縮進了錦被裏。

    “不管怎樣,總不能餓壞了身體。”謝風辭繼續勸道。他自知理虧,在不清醒的狀況下做出了莽撞的舉動,對方生氣是應該的。

    “等會再說。”秦言還是給出了迴應。他沒看謝風辭的臉,說實話他現在對謝風辭還存在一些懼怕,對方現在那檔子事上瘋起來的程度就跟當初他甩了溫鬱時不相上下。

    明明在那之前吃了辟穀丹,爲什麼現在這麼餓,難道就那麼消耗體力嗎?

    但他實在氣惱,不願意喫謝風辭送來的飯菜。

    謝風辭看着賭氣的青年從被子裏露出了頭,裸露的脖頸上遍佈吻痕,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

    “已經過去三天了,還是先喫點東西吧。”

    什麼?

    三天?

    秦言的表情呆滯了幾秒,大腦都放空了。

    難怪吃了辟穀丹還這麼餓!

    他暈過去得太快太早,對於時間自然沒概念,但他的身體卻扛不住這般體力消耗,感到了飢餓。

    秦言又將頭縮回了被子裏,說不清是生更多,還是羞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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