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中老闆頓時就露出了和所有被殺死的怨魂一樣憤怒的表情。
聽着真中老闆的咆哮,憤怒的控訴自己人死了錢卻還在的缺憾。
神谷京介頓時眼前一亮。
錢還在?那好辦啊!
自己替他花了就好了啊!
真中老闆身爲一個有錢的大老闆,竟然沒有老婆孩子?孤家寡人一個,沒有任何繼承者可言。
那這筆錢不就白白浪費了嘛。
看真中老闆那悲憤的模樣就知道這件事情對他是多麼大的傷害了。
神谷京介看了都於心不忍。
出於好心,看來他只能忍痛幫助真中老闆完成這個最後的夙願了。
幫他把剩下的錢找到一個合適的歸宿,絕對不讓它們白白浪費!
嗯,剛好神谷京介現在住的房子是原主父母留下來的遺產,地方屬實是有點小。
雖然一個人住着沒問題,但終歸不怎麼舒服。
而且日後要是有朋友過來拜訪的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
也是時候換個好一點的地方,要不然的話神谷京介以後都不好意思邀請其他人來家裏做客了。
神谷京介心裏默默感慨了一聲自己的善良,目光看向了飄在面前的真中老闆。
“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好好說一遍,說不定可以讓你解脫。”
“你不希望自己的靈魂死後還永遠保持着怨魂的狀態無神無覺的永遠糾纏在落合館長的身邊吧。”
雖然說怨魂不同於普通的鬼魂,可以常存在世界上。
但對於這些死者的靈魂來說成爲怨魂的滋味可算不上什麼享受。
雖然神谷京介可以撬動這些怨魂從其他人的身上剝離,但正常來講怨魂是不可能恢復成正常的靈魂的。
他們將永遠保持着怨毒和憤恨的情緒永無止境的纏繞在仇人的身上。
如果沒有神谷京介撬動的話,他們的怨恨將一直保持到殺人兇手死去爲止。
好比之前遊樂場裏的岸田晃一。
如果不是神谷京介撬動他的怨魂從愛子的身上離開將他吸收了的話。
哪怕愛子已經被警察抓走,岸田晃一的靈魂也不可能從怨魂的狀態中恢復正常。
一直到愛子死去爲止,他將一直化作怨魂纏繞在自己的仇人身邊。
那種感覺,對於正常來講無知無覺的靈魂是沒什麼。
但這些靈魂在神谷京介的干涉下恢復了神智,回想起了自己身爲怨魂時所感受到的一切。
那種感覺簡直是折磨。
哪怕真中老闆才緊緊成爲怨魂沒多久的時間。
此時聽到神谷京介提起重新變成怨魂之後,真中老闆的臉上頓時不由得露出了一抹驚恐的表情。
“不!我纔不要重新變成怨魂!”
“只要我說出來發生了什麼,真的可以不用再變回怨魂嗎?”
真中老闆的目標已經從死而復生降低到不用變成怨魂就可以了。
這中間的跨度不可謂不大。
神谷京介點了點頭。
“只要你乖乖說出前因後果,我可以讓你從怨魂的狀態中解放出來。”
反正這本來也是所有靈魂既定的命運,路遠只不過是把這個過程稍微改變了一下下而已。
真中老闆頓時感激的看了神谷京介一眼。
隨後用憤怒的目光看了落合館長一眼,將自己死前死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神谷京介在和真中老闆說話的時候,毛利蘭一直緊張又好奇的盯着神谷京介以及他面前的空氣。
她雖然看不到靈魂,但她卻猜得到神谷京介應該是在跟死去的真中老闆的靈魂交談。
她無比好奇在神谷京介的眼中和鬼魂交談到底是什麼感覺。
可惜她看不到也感受不到。
只能憑藉着自己的想象,一邊緊張害怕一邊好奇的想象着神谷京介眼前的場景。
神谷京介目光不經意間瞥到了毛利蘭好奇又緊張的表情。
眨了眨眼,微微一笑。
隨後他就張開口。
以一種幾乎同步的速度和真中老闆一起緩緩的複述起之前所發生的事情。
“我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收到了落合那傢伙的傳話。”
“他說有特殊的事情想要找我討論,是有關於這家美術館的事情。”
“我沒有多想,還以爲是這個頑固不化的老東西終於認命打算跟我服軟了,於是我變同意了他的邀請,在下午四點多的時候來到了這個展間。”
“結果過來之後,卻沒有看到那傢伙,我到處尋找,就在這時候,擺在旁邊的一箇中世紀盔甲卻突然動了起來!”
“那個盔甲騎士掄着手裏的長劍兇狠的朝我發起了攻擊,盔甲下面還傳出來了落合的聲音。”
“他告訴我說,在我身後的桌子上有即將殺死他的人的名字,我連忙抓起那張紙條仔細一看,卻發現上面竟然寫着窪田的名字。”
“我大驚失色,連忙拿起桌子上的圓珠筆想要劃掉上面的名字。”
“然而那根筆卻根本寫不出任何的文字來,我只好將筆丟掉,將紙條攥在手裏。”
“而就在這時,落合那傢伙卻再一次朝着我發起了攻擊。”
“他的力氣很大,簡直就像是一個準備搏命的瘋子一樣!一劍就刺穿了我的胸膛。”
“再然後,我就失去了意識,在記憶中,我死後靈魂從體內飛出,立即就糾纏在了殺死我的落合的身上。”
“然而我根本沒辦法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害,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將身上的盔甲脫下來,然後丟到那個叫做窪田的傢伙的櫃子裏面準備栽贓嫁禍給他。”
“再然後,就是之後發生的事情了。”
“求求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想再變回怨魂了!”
真中老闆滿臉哀求的表情看着神谷京介。
神谷京介微微張開口,聲音十分微弱的一字一句複述着真中老闆的話。
一旁的毛利蘭聽得瞪大了眼睛。
這些難道就是真中老闆臨死前發生的事情嗎?
真是太不可思議,太厲害了!
ps:作者君想要鮮花和評價票,拜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