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裏,蕭晨都呆在學校裏,做一個應屆畢業生應該做的事情。
宿舍的舍友們也陸續回到了學校。
他們開始頻繁地聚會,喝酒,感嘆着青春易逝。
帶學士帽,拍畢業照,請謝師宴,一切都按照流程在走着。
很快,最後的校園時光也要結束了。分別的前一晚,蕭晨和另外三個舍友出來小聚。
“什麼也別說了兄弟們,乾了這杯酒,永遠是朋友。”其中一人端起酒杯站了起來。
蕭晨看着周圍這三個人,賀志偉、丁程、秦天奇,默默舉起了酒杯。
畢竟是一起睡了四年的兄弟,想當初一起逃課打遊戲的日子還是很讓人懷念的。
“蕭晨,這畢業了,不得讓兄弟們喝上你和系花的喜酒?”丁程開口道。
“別提了,分手了。”蕭晨搖搖頭,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尷尬。
“額,別聊這個了,喝酒喝酒。”
賀志偉端起杯,又敬了蕭晨一杯。
“不過話說回來,哥兒幾個,都找好工作了沒有。”許久沒說話的秦天奇開了口。
“怎麼,秦哥,有門路嗎?帶帶兄弟。”賀志偉和他搭上了話。
“我現在是在搞點小投資,賺了一小筆,有興趣可以帶你看看。”
“哎哎哎,也帶我一個,秦哥。”
蕭晨看着其他三人有說有笑。
想到自己也是時候收心,在事業上多花心思了。
“蕭晨,有興趣嗎?要不咱們宿舍一起試試這個投資?”秦天奇見蕭晨一個人在喝悶酒,上前來搭話。
“對啊對啊,蕭晨,要是咱們四個畢業了還能在一起創業,多好的事。”丁程有些異想天開的說。
不過蕭晨心裏很清楚,他想起之前蘇憐蕊的心聲告訴他遠離秦天奇,而且在商場裏打滾,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投資的事,還是考慮清楚再說吧,我現在沒什麼打算。”
看樣子丁程和賀志偉並不清楚秦天奇打的什麼主意。
只是估計因爲四年的友誼,所以盲目信任秦天奇,蕭晨說這番話就是給他們提個醒。
不過至於秦天奇到底打的什麼主意,蕭晨自己也不清楚,畢竟當初蘇憐蕊只是告訴自己遠離他。
顯然他們兩人並未放在心上,仍有說有笑地和秦天奇商量投資的事情。
蕭晨在心裏苦笑,自己言盡於此。
不一會兒,宿舍裏酒喝的差不多了,丁程和賀志偉覺得並不盡興,便一起下樓去買酒了。
宿舍裏只剩下蕭晨和秦天奇。
“蕭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秦天奇再次問道。
“也是,如今你和劉明山合作如火如荼,看不上兄弟這點小錢也是應該的。”
“你認識劉明山?”蕭晨有些訝異,他和劉明山合作的事情,連他父母都沒告訴,秦天奇怎麼知道的。
“他是我姐夫。”聽了秦天奇的回答,蕭晨纔打消了疑慮。
當然,他們專業裏臥虎藏龍,家裏有錢的不在少數,像丁程他們,家裏都是做生意的。
只是被家裏保護的太好了,又是剛出學校的大學生,多少還是有些單純的。
“既然劉明山是你的姐夫,爲什麼投資不找他幫忙?”蕭晨問道。
“我是來奉勸你的,劉明山不是什麼好人,離他遠一點,不然你最後會被這個老狐狸坑的很慘。”
看這情況,秦天奇和劉明山應該不合,或者說有什麼過節?
“都是爲了生意,混口飯喫。”蕭晨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和宿舍的兄弟左右逢源。
就在他們談話間,丁程和賀志偉又提着一筐啤酒回來了。
“來,蕭哥,秦哥,今天咱們一醉方休,去他媽的青春,去他媽的畢業。”
丁程面紅耳赤,有些激動地打開幾瓶酒,顯然,他是喝多了。
隨後幾人又將一筐啤酒造了個乾淨,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蕭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牀上,牀下丁程和賀志偉正在動作輕緩地收拾行李,好像是怕吵醒他。
“哎?蕭晨,你醒啦?”丁程看見他睜開眼叫他。
“嗯嗯,你們這麼早就收拾行李了?”蕭晨揉了揉剛睡醒的眼睛,坐起來說。
“別提了,秦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連聲招呼都不打。”
“就是就是,昨天還說是要一起創業的好兄弟呢,今天就走了個乾淨,走了個了斷。”
牀下的兩人一唱一和地吐槽着秦天奇。
蕭晨看了看旁邊空空如也的牀位,看來秦天奇是昨天在他們睡着之後就走了。
他起牀簡單洗漱了一下,也開始整理起自己的物品,以後便和這間宿舍沒有關係了。
很快,丁程和秦天奇都收拾好了行李。
“蕭晨,真的好捨不得啊。”丁程過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又不是見不到了,想見面隨時打電話。”蕭晨拍拍他的背。
“說好了,是兄弟,就永遠別斷了聯繫。”
“好。”
“好。”
宿舍裏三個人做了簡單的約定,就真的告別了。
只剩蕭晨一個人慢吞吞地收拾自己的行李。
蕭晨推着行李箱走下宿舍樓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劉明山打來的。
“喂?”
“喂?蕭晨,我這邊有幾個老闆找來,想要合作新能源技術的事情,晚上我組了局,一起過去看看?”
“好,到時候你把地址給我,我自己過去。”
不一會兒,蕭晨就收到了劉明山發來的短信。
——晚上六點,天盛夜城。
蕭晨拖着行李箱,走出了校門,打了輛車,把東西送回了家。
他剛進家門,卻發現餐桌上擺着一個蛋糕。
“爸?媽?今天什麼日子啊,怎麼還有蛋糕?”蕭晨向廚房問道。
蕭父從廚房裏探出頭來。
“喲,臭小子回來了?準備喫飯吧。”
蕭晨放了行李,洗了手在餐桌前坐下。
蕭父蕭母把菜擺好後便也跟着坐下了。
“蕭晨,爲了慶祝你順利畢業,爸特意定了個蛋糕。”
“算了吧爸,我都看見了蛋糕上寫着祝老婆天天開心。”
“害,這不是你媽想喫點甜的嘛,我借你點光,滿足下她這個小心願。”
蕭父看着蕭母寵溺地說,蕭晨早已習以爲常,他都吃了二十多年的狗糧了。
“對了蕭晨,憐蕊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喫飯?這都畢業了,你們是不是也該考慮考慮以後的事情?”蕭母邊切蛋糕邊問道。
蕭晨聽到母親提起蘇憐蕊,有些傷感地低下頭。
“哦,她,她最近說有事要忙,過來天再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