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阿強不阿強的,我什麼時候說要見?”獨孤照有些不悅的說。染紅影微微顰了眉頭,最近城主的狀態似乎總是這樣,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小影兒,好久沒見你跳舞了,來跳個舞助助興。”獨孤照突然又轉身對染紅影說。
染紅影愣了一下推辭說:“影兒好久不跳了,舞技都生疏了,還是不獻醜了。”
“哼!”獨孤照冷哼一聲,突然將酒杯砸在地上,頓時全場嬉鬧鴉雀無聲!
染紅影呼吸略微有些急促,她不知道獨孤照想做什麼。
“你不願意跳?是不願意給老子跳吧?”獨孤照冷聲說。
“主上,您誤會了。”染紅影急忙解釋。但是獨孤照揮手阻止了染紅影的解釋,指着李旭說:“你不跳,我就讓人殺了他!”李旭錯愕在當場,這關他什麼事?
染紅影不想跳舞,就要殺自己?這是什麼邏輯,這個西岐城主是不是練功走火入魔,把腦子練壞了?
但是,沒有人會認爲這是一句玩笑話,因爲這是從西岐城主口中說出來的。
李旭不清楚西岐城主是故意的,還是真的頭腦不好,也感知不到周圍有什麼殺招。
按道理說,他沒有理由會設下埋伏對付一個第五擂的拳手,難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李旭感知不到西岐城主的實力,但是看對方的狀態,或許可以直接在這裏動手?
但是,如果判斷失誤,李旭知道自己可能再也走不出去了。染紅影咬了咬下脣,突然嫣然一笑說:“殺人多晦氣,主上想看小影兒跳舞,小影兒就跳給您看唄。”
“哈哈哈,好好好,你快跳。”西岐城主像個小孩子一樣拍手說。染紅影褪去外套,如楊柳般的身段輕輕舞動起來,她小腿線條充滿了彈性,嬌小的身軀隨着音樂飛轉,如同行雲流水,連綿不絕。
曲線若隱若現,讓人無法移開目光。李旭一時間看的也有些呆了,這女子看起來嬌弱無力,跳起舞來竟如此好看。
這世上怎麼有這嬌憨嫵媚的女子?一曲舞畢,獨孤照帶頭拍起了手,上前一把摟住染紅影,直接給她灌了一杯酒。
這一杯酒灌得很急,把染紅影嗆得當場咳嗽不止。獨孤照沒有絲毫憐憫,還大笑着將一瓶香檳從染紅影的頭上倒了下去,淋了個痛快。
在這裏,她不是手握生殺大權的影姐,不是談笑之間讓衆豪強退讓三步的女豪傑,也不是統籌帷幄的女總管。
在獨孤照的這個
“世外海灘”,她只是一個只能靠舞姿獲得主子寵信的卑賤小妾而已。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男人給的,在這個男人的眼裏,她只是一個賤妾。
李旭看着染紅影秀髮全溼,凌亂的貼着額頭臉頰,髮梢上水珠不停的滴落,有幾分悽美的感覺。
香檳溼透了她的上衣,染紅影雙臂環抱在胸前,儘量讓自己不要走光,她玲瓏浮凸的曲線展露無疑。
此時,獨孤照卻又放開了染紅影,目光冰冷的對李旭說:“你就是阿強?你可知道鶴鼎之是我至交好友的徒弟,在擂臺上被你打成了廢人?”頓時無盡的威壓襲來,將李旭籠罩在其中。
李旭平視着獨孤照那駭人的目光,平靜的說:“他技不如人,也怪我嘍?”
“哈哈哈哈!”獨孤照突然大笑起來說,
“說的好,他技不如人能怪得了誰,嗎的第五擂都混不下去,還想出去闖什麼名號,不給人打出屎來纔怪!”獨孤照盯着李旭說:“你放心,九龍擂是我設下的!上了擂臺生死自負,若是玄冰老人因爲他徒弟鶴鼎之的事情找上門來,我替你抗!”李旭有些意外,本來以爲準備孤注一擲了,獨孤照卻突然又說出這一番話來。
“九龍擂是老子弄的!規矩是老子定的!別說打殘了,就是打死了別人也不能說什麼!你回去好好打!”獨孤照揮了揮手。
李旭見獨孤照讓自己離開,便轉身走了,剛進入電梯,一隻白皙的小手伸了進來。
染紅影低垂着頭走了進來,她身上依舊是盡溼,嬌軀柔弱,髮梢還在滴着水珠,窈窕的身影說不出的寂寥。
李旭內心有些不忍,脫下外套披在染紅影的身上。染紅影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旭說:“謝謝。”李旭也不知道該安慰什麼,今天這一幕,其實也不應該是自己該看見的。
李旭倒沒有什麼其他心思,就是那一瞬間覺得這個影姐確實挺不容易的,讓人有些心疼。
兩人站在電梯裏都沒有說話,直到電梯快到樓下的時候,染紅影將外套還給了李旭。
“謝謝,很暖和。”她微笑着說。
“你穿着吧,別凍到了。”李旭說。染紅影莞爾一笑說:“我要是讓其他人看見我穿着你的外套,還怎麼做人?”李旭點了點頭,接過了外套重新穿了起來,感覺外套上微微混着香馥的氣息。
染紅影捋了捋溼發,走出電梯的時候,又恢復成自信優雅,儀態萬千的影姐。
李旭沒有跟在染紅影的身後,染紅影走出電梯之後,立刻有侍女將她擁在中間,向外走去。
走了兩步她卻停了下來,回頭看着李旭問:“你今天晚上要打擂臺嗎?”李旭點了點頭說:“是的,我要打第六擂。”
“好。”染紅影沒有說什麼,在衆侍女的擁簇下離去了。李旭自己回到了捲毛哥那裏,今天晚上,他將要挑戰九龍擂的第六擂!
第六擂,是真正的銷金窟!在這裏,已經是真正的高手對決,而下注也都是天價!
不是真正的富豪根本上不了第六擂的豪華VIp包廂。像霍公子,宋少爺這些富二代,也只能在第五擂玩玩,第六擂是上不來的,這裏都是他們的長輩。
這裏的對決也是極爲兇險的,以玄冰老人的弟子鶴鼎之的實力,染紅影都不敢安排在第六擂動手。
可見這裏的兇險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