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錄音筆緊緊握在手中,沒想到天翼說得都對,是他被舒雁迷惑了心智,差點鑄成大錯,可心裏卻有種說不出的痛。
他拿起了手機,撥給了秦天翼。
對方很快接了,“蕭安景你去哪裏了,身上的傷嚴重嗎?”
“死不了,你在哪裏,我想見你。”蕭安景說出約他見面的地方就掛了。
……
從警局出來後,舒中澤的臉比鍋底還黑,一路上隱忍着怒氣。
賈南芳心亂如麻,不明白舒雁怎麼和命案扯上了關係?
舒雁從鄉下回來後一直都呆在家裏,就算偶爾外出也有她陪着,除了那天晚宴上和韓海亂來,沒再和什麼人有過結或接觸。
她突然想到舒雁回瀾城前會不會是把那孩子給殺了,但應該也不會啊,她不過是讓舒雁把孩子送人,沒讓她殺了那孩子。
越想越想不出什麼頭緒,她跟着舒中澤一進舒家大宅,馬上大聲問家裏的傭人,“小姐呢,她在房裏嗎,趕快把她叫出來!”
“先生、夫人,小姐跟你們出去後一直沒回來。”家裏的傭人回答說。
舒中澤冷聲說:“這裏沒你們什麼事了,都退下。”
家裏的傭人離開了客廳,舒中澤轉身就抽了賈南芳一巴掌,沉聲說:“愚蠢,她要在家,警察早就衝到家裏抓人了!”
賈南芳毫無防備,被打得踉蹌一步,耳朵裏嗡嗡作響。
“老舒,你打我?”
舒中澤神色冷肅地說:“讓你看好她,結果呢?回來才幾天,不是和韓海鬧出醜聞,就是牽扯到了殺人案裏!你是想讓她毀了舒家百年基業!”
賈南芳淚如雨下說:“一定是警方弄錯了,她不會和兇殺案有關聯的……”
“弄錯了?我看不像,警方分明已將她列爲了嫌疑人。她到底和誰的死有關?”舒中澤的每個字都透着冷厲,不容置疑,“你們還有什麼事瞞着我,快說!”
賈南芳用眼淚掩飾着心虛,說:“沒有,我從不會瞞你任何事,這你是知道的。雁不會殺人,肯定不會殺人……你要相信她啊!”
“我不管她和兇殺案有沒有關,把她找到,立刻送走!我們舒家只當沒這個女兒,不准她再回瀾城!”舒中澤已痛下決心,大爲光火地去了書房。
賈南芳只覺被打過的一邊臉頰火/辣辣痛,望着舒中澤的背影,神色黯然。
她也不知道舒雁跑哪裏去了,在警局時警察又始終不肯告訴她,舒雁和誰的命案有關。
她心裏完全沒底,不過舒中澤有一點說得沒錯,現在不管是什麼情況,都得趕緊把她送走,最好是讓所有人都以爲她失蹤了。
這樣不會影響到舒家,就算舒中澤知道了舒雁生過孩子的真相,說不定還能原諒她。
她只能先保住舒太太的身份,才能再圖謀以後的計劃。
……
素素看到這消息難掩興奮,立刻回了條,太好了。
她放下手中的童話書,讓小星星學着自己閱讀,跑到書房,見秦天翼剛放下手機,抱住他,在他臉頰上親了口說:“警方找到了證據,舒雁被抓了!”
秦天翼抓住她的手腕,笑着說:“我知道了,警方終於找到了人不是死於意外的證據。”
“你是怎麼做到的?”素素好奇地問,“我先交給蘇康喜的東西,都沒法推翻霍錦的意外,你在哪裏發現新的證據?”
秦天翼笑說:“很簡單,還是在舒雁先前鄉下的住處收集到的證據。既然那裏很可能是第一案發現場,就算她清理的再幹淨也會有蛛絲馬跡。”
“可我們上次去時沒發現有用的線索,難道你又偷偷去了?”
“我沒再去,不過我派人一直盯着那鄉下老宅,無意中得知賈南芳準備重新整修。我就讓人冒充裝修隊的包工頭,接下這整修的工程,又請了又經驗的退休法醫,到現場做了全面的勘察。果然發現了不少證據,鄉下老宅廚房裏剩下不多的白酒,沒喝完的速溶咖啡……和霍錦胃裏咖啡摻雜着酒精的殘餘物完全相符。那房子裏還有些我們沒發現的指紋腳印……肯定是案發現場無疑了。”
素素又賞了他一個吻,誇他說:“老公,你太厲害了。”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今晚要不要再驗證下我有多厲害。”
素素聽出他話裏有話,又說偏了,臉頰一紅,鬆開他說:“沒正經,能幫霍錦抓到真兇,我也可以安心了。”
秦天翼含笑拉住她說:“你陪孩子睡覺,我還得出去一趟。”
“這麼晚了,你要去哪裏?警局嗎?”素素問。
“不是,已經做了我能做我該做的,剩下的就交給警方了。”秦天翼說,“蕭安景剛來電話,說想見我,像是有重要的事和我說。”
“你不是說這幾天蕭安景被你打傷後就失蹤了嗎,沒去集團,也不在家。今晚突然找你,會不會……會不會和舒雁有關?”
“我猜也是,所以想去見見他。”
素素通情達理地說:“那好吧,讓小林開車送你過去。有什麼事你好好和他說,別再動手了。你們兩人一路走到今天不容易,動手太傷感情。他再糊塗,不至於知道舒雁殺人了,還護她……”
“好了,秦太太,越來越囉嗦了。”秦天翼起身抱了抱她,在她耳邊低聲說,“好好在家等我,待會我回來說不定要把你給吃了。”
素素一把推開他,“討厭,快去,別讓蕭安景等太久。”
秦天翼笑着放開她,回房換衣服出門。
……
蕭安景坐在以前常去的一家會所的包房中,等着秦天翼過來。
這家會所他們都很熟,誰心情不好時,就喜歡來這裏喝酒。
喜歡罪妻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