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翼沉着臉問:“爲什麼不讓跟着你的保鏢告訴我,索菲不見了?還有她現在睡着的可是我們的牀……”

    素素對他做了個小點聲的手勢,示意他出去再說,便起身拉着他走出了主臥室。

    出了臥室,素素笑着踮起腳勾住他的脖子,說:“老公,我知道,我知道。索菲凌晨時突然離開住處,嚇壞我了。她總算沒出什麼事,但人很疲憊,就讓她今晚在我們的房裏睡一會好不好嘛?”

    秦天翼抓住她的胳膊,冷聲說:“不好,我有潔癖。”

    素素見他還是一臉不高興,撒嬌說:“她才睡着又把她叫醒,你忍心嗎?大不了明天我和小美一起把牀單被套,還有枕頭裏裏外外全換掉。”

    秦天翼真是拿她沒辦法,盯着她問:“那我們今晚睡哪裏?”

    素素看了看其他房間,說:“我陪小星星睡,你可以,可以睡書房……”

    “不行。”秦天翼整個人靠向她說,“我要和你睡一起。”

    “那我們睡客房,反正家裏的房間多。”素素感覺到他把全部重量都壓了過來,有些承受不住地站不穩,晃了兩步只覺腳底疼得呲牙。

    她齜牙咧嘴,吸了口涼氣的樣子被秦天翼看在眼裏,忙問:“怎麼了,今天傷着哪裏了?”

    素素見他總算站直了,指了指自己的腳說:“沒受傷,就是腳疼。”

    說着她翹起感到疼得哪隻腳,發現腳的側邊有血水在流。

    秦天翼也看到了,立刻說:“你腳上的水泡破了,今天爲了找索菲走了不少路吧。”

    素素咬牙點了點頭,“沒事,我去抹點藥水明天就好了……”

    秦天翼不由分說地抱起她,把她抱到了書房裏,放在舒適的椅子上,命令她道:“坐好,別亂動。”

    他出去找來了醫藥箱,還不知就從哪裏拿來了一根細長的針。

    素素那隻水泡破了的腳還在痛,看到他手中的長針,又疼又怕,揪着心問:“你想幹什麼?”

    秦天翼冷笑一聲,裝作冷血殺人狂的樣子坐到她身邊,抓住她的一隻腳放在自己的腿上,“幹什麼!你說幹什麼,當然是要把你腳上的水泡全挑破再上藥。”

    素素怕怕地說:“不要,那樣會很痛的。”

    秦天翼憋不住地笑了,“我的秦太太不是一向很堅強嗎,還會有怕的時候。”說着他用力抓緊她的腳,不讓她亂動。

    他手裏的針要紮下去時,素素都不敢看,叫道:“秦先生手下留情……啊……痛!好痛……”

    秦天翼手起針落,接連挑破了她腳上另兩個水泡,趕緊用藥水棉籤止血消炎,壞壞地笑說:“你叫啊,再叫大聲點,最好把陳媽、小美都招來,恐怕她們會以爲我們在書房裏那個那個。”

    素素馬上捂住自己的嘴,瞪着他,含糊地說:“輕點,輕點。”

    秦天翼處理完她一隻腳上的水泡,抓起她另一隻腳,沒好氣地說:“找人的時候挺拼命的,現在知道痛了,看你以後還悠不悠着點。”

    “啊,啊……”素素又叫喚了兩聲,還好這邊腳上只磨出了兩個水泡。

    秦天翼給她上完藥,卻抓着她這隻腳不放,捏着她的腳踝,強硬地說:“以後再有這種事,第一時間通知我。”

    “哦,哦,知道了。”素素心想敢情這挑水泡時在趁機報仇啊。

    “哦什麼哦,你是鴨子嗎,長點記性。”秦天翼順勢戳了下她的腳板心。

    素素立刻癢得掙扎起來,要抽回自己的腳,叫道:“幹什麼啊,我知道了。不就是找個人嗎,有個保鏢跟着我,會有什麼危險!秦先生,你再這樣我惱了!”

    秦天翼根本不怕她生氣,乾脆將她抱到自己的腿上,得寸進尺地撩開她的頭髮,眸光深情地吻向她的脣。

    素素用雙手抵着他,叫喚道:“你瘋了,這裏是書房……”

    “我知道。”秦天翼還是吻了上去。

    素素推開他又說:“當心我的腳。”

    “我也知道。”話音剛落秦天翼按了椅子一邊扶手上的按鈕,椅背瞬間被放平了。

    素素被他壓住了,再也招架不住的同他纏綿了好一會。

    ……

    賈南芳失魂落魄地從外面回來,已打聽清楚了舒雁被抓的事。

    她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要知道這次舒雁牽扯的命案可是霍錦的死,霍家的寶貝女兒。

    如今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舒雁,霍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他們舒家和霍家豈不是成了仇人!

    一陣揪心地痛襲來,她不明白舒雁好好地爲什麼要殺了霍錦,她這女兒真得是瘋了嗎?

    對啊,瘋了,精神不正常!只有讓警方認定舒雁精神不正常,那不就沒事了,不用坐牢了!

    她整個人立馬坐直,還好,還好,她的女兒還有救,只要能把舒雁從牢裏撈出來,舒中澤要把舒雁送多遠都行,至少可以保住小命,不在牢裏受苦。

    “夫人,請喝茶。”家中的傭人給她倒來一杯茶水。

    她接了過來,鎮定下來喝了一口問:“先生今天回來沒?”

    傭人回答:“今天先生回來的好早,回來時還問了聲您去了哪裏?”

    賈南芳立刻看向四周,“他人呢?”

    “先生一回來就去了以前老太太的房間,待着一直沒出來。”

    “好,我知道了。”賈南芳微微一愣,這個時候他怎麼會突然又緬懷起文淑曼。

    她放下茶杯,起身去到文淑曼以前房間的門口,但不敢進去。

    這間房還一直保存着文淑曼生前的模樣,舒中澤除了每月讓傭人打掃一次,就不讓任何人隨便進去了。

    她輕輕地敲了敲門,“老舒,你在裏面嗎?”

    過了好幾秒,裏面才傳出舒中澤的聲音,“在,有事?”

    “沒什麼,晚上想喫些什麼,我親自下廚給你做。”賈南芳的聲音極其溫柔。

    “隨便。”隔着一道門舒中澤的語氣很淡。

    賈南芳還是溫柔如水地說:“好,那我去做幾樣你愛喫的菜。”說着她的笑容僵在臉上,默默地先去了廚房。

    她早就清楚在舒中澤心裏最重要的是他的母親文淑曼,其次是那個女人,而她不過是個高級傭人、高級保姆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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