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的車停在舞蹈教育機構門口時,正要下車直接進去找她,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不是藍雨還能是誰?
她從那所教育機構走了出來,身邊還跟着男人。
那男人身材瘦高,白淨斯文,還戴着一副金邊的眼鏡,看起來二十七八歲,反正比他要年輕。
蕭安景坐在車裏臉色驟然變得極冷,心裏還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熊熊燃燒。
藍雨和那個男人走到大門口後,站一邊不知道在說什麼,藍雨一下變得十分傷心,對方給她遞了張紙巾,還在她越哭越厲害時將她擁入懷中,輕拍她的背安慰着。
而這個該死的女人也毫不避諱地藉着男人的肩膀還在流淚,兩人的行爲怎麼看怎麼都親密!
這女人拿了他的錢,都和他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還能心安理得和其他男人在一起談戀愛?
這麼柔情蜜意、哭哭啼啼的,他絕不能允許!
等藍雨哭得差不多了,那男人鬆開了她,攬住她的肩,和她一起走到馬路對面,應該是要開車帶藍雨離開。
蕭安景忍無可忍地直接從車上下來,追了過去,衝着藍雨的背影喊道:“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藍雨聽到這聲音,忽然感覺如芒在背,十分意外地轉身看去,“蕭總,怎麼是你?”
“怎麼不能是我?”蕭安景臉色很臭地說,“要不是我路過這裏碰巧看到你們,你恐怕都忘了誰纔是你的男人。”
藍雨努了努嘴說:“我沒忘,最近發生了些事,所以一直沒再打擾你。”
“他是誰?”藍雨身邊的男人打量着蕭安景問。
藍雨正要回答,蕭安景搶先說:“我早就買下了她,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先問問我的拳頭。”
藍雨身邊的男人臉部表情徹底僵住了。
藍雨的臉色發白,只感到一種巨大的羞辱,他怎麼能當着別人的面這樣說,讓她在別人眼裏成了骯髒不堪的人,可她卻無力反駁。
她確實拿了他的錢,還已經花了不少。
蕭安景不管他們是什麼表情,伸手就想牽住她,說:“走,今天我正好有空,你也該儘儘做情/人的義務。”
藍雨眼眶泛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躲開他說:“今天不行,我有很重要的事。改天,明天我們再約,去你家,來我的住處都可以。”
說着她還是要跟着身邊的這個男人上車,蕭安景攔住她,眼裏盡是輕蔑說:“他給了你多少,買了你多久,難道比我出得錢還多?”
“蕭總!”藍雨感到他每句話都在像用刀割她的心,這個曾讓她感到有那麼點愧疚和心動的男人,此刻卻是那麼的可恨。
蕭安景爲了不讓她和別的男人一起離開,直接擒住了她的手腕,想把她拖到自己的車裏。
她旁邊的男人出手推開蕭安景,“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嗎?沒聽到她說今天有事,你再敢強拉她一下……”
就在蕭安景還想打第二拳時,藍雨衝過來,護住了那男人,質問他,“爲什麼打人?從沒見過你這麼野蠻的人,什麼翱翔的副總,你和外面的那些流打鬼沒什麼區別!”
蕭安景差點一拳打在了藍雨的臉上,幸好及時收住了,看到她這樣護着身後的男人,對他一臉的不屑,讓他怒極反笑,直接反手扣住了她的手,將她拽到自己身邊。
那男人捂着一邊的臉,拿出手機說:“我要報警,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藍雨忍着手掌的痛,忙對那男人說:“陸醫生,別報警,他是誤會我們了,讓我和他說幾句話,你先回醫院好嗎?”
蕭安景聽到她叫對方醫生,想着難怪她這麼緊張這男的,原來是個醫生啊,職業還不錯,這女人還挺會找人的。
陸醫生扶正自己的眼鏡,捏着手機,不放心地說:“藍小姐,可是……”
藍雨快速打斷他,眼睛蒙着一層水霧,就差求他了,“對不起,你先回醫院,他打傷你的醫藥費我來付,真都很對不起,我替他向你道歉。”
“誰讓你替我道歉的,你不配。”蕭安景還扣着她的手腕不放,人卻冷靜了不少,自己這是幹什麼,爲了個女人爭風喫醋?
藍雨不理他,還是盯着陸醫生在說對不起。
陸醫生只好收起了手機,捂着臉,打開了自己的車門先走了。
要不是覺得藍雨母女實在太可憐,他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報警。
先前他還奇怪,正在爲母親醫藥費發愁的藍雨,前些時怎麼就能突然拿出一大筆錢來,爲她母親上了最新的抗癌療法,可惜還是失敗了。
他現在明白原來藍雨是出賣自己換來的醫藥費,剛纔那個被她稱作蕭總的男人可真夠有錢大方的。
藍雨好像說這個蕭總是什麼集團的副總,等會回到醫院他要上網查下,見這人剛纔的行爲最多就是個暴發戶或是土豪,沒有一點素質,他不由擔心藍雨會喫虧遭罪。
等到陸醫生先開車離去後,藍雨不想再和蕭安景吵架說:“放開我,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的,不用你時刻提醒,我也知道自己欠你很多錢。”
蕭安景鬆開了她,情緒平復了不少,問:“剛纔那個人是醫生,你和醫生在一起幹什麼,是得了什麼不乾淨的病?”
對於他總是帶着挖苦奚落的言語,藍雨只當沒聽見說:“不是我病了,是我媽生病了,而且病得很嚴重。他來找我,找我是告訴我,我媽……她的治療又失敗了,癌細胞已經擴散到了全身……”
藍雨話還沒說完,已經捂着臉哭了起來。
蕭安景有些措手不及,先前還總聽她說,從小都是她母親陪着她跳舞,對她諸多管束,還反對過她和謝啓寧結婚。
他卻從沒問過她母親好不好,爲什麼她沒和自己的母親住在一起,竟然是因爲她母親患了絕症。
喜歡罪妻求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