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定是在做夢,又做夢了!
她抓着頭髮,在精神病院待久了已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你醒了。”
聽這聲音,她以爲自己還在夢裏,這分明是二嫂的聲音。
她愣愣看向走進來和她年紀相近的女人,喊了聲,“二嫂。”
馮言的老婆忙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說:“三妹,你總算清醒了,把我和你哥急死了。”
馮柔能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愣愣地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嗎?”
“什麼做夢,你哥把你接回來了。”馮言的老婆握緊她的手說,“你在家裏,這是你以前住過的房間。你按原來住的模樣又重新佈置過,還記得那時你住在家裏的情形嗎?”
馮柔知道終於離開了那可怕的精神病院,喜極而泣。
“記得,那時我真是無憂無慮。”
馮言的老婆安慰她說:“沒事,沒事了,到了家裏就好好休息。”
“謝謝二哥、二嫂。”馮柔滿眼的感激。
馮言的老婆卻心虛地無法與她對視,迴避她的目光,扶着她再躺下說:“你再睡會,想喫點什麼,我讓傭人馬上做。”
“隨便。”馮柔再次躺下時真正的感到了安心,是覺得很累了,想要好好的再睡一覺。
……
三天後,謝振東派人把傑傑送到了詹佳怡這裏,正好讓大宅裏的傭人放個假,請了裝修公司要將大宅重新翻修一新。
傭人只有蓮媽沒回老家,去了老太太待得療養院,將家裏發生的事都告訴了老太太。
老太太對於馮柔進了精神病院,啓寧已經不在了,早有耳聞,只是嘆了嘆氣說:“小蓮,我們都老了。他們的事我不想管了,只想待在這裏念念佛經,讓菩薩保佑謝家吧。我知道振東一直爲了謝家,覺得自己過得憋屈,到了這個年紀他要放縱自己,我也攔不住。只希望謝家不會敗在他手裏吧。”
“小姐,你心裏還是跟明鏡似的。”蓮媽扶着她說,“少爺知道分寸的,只是他打算再娶的那個女人我們都不太瞭解,不知道會不會……”
老太太打斷她說:“我查過,那女人年紀輕輕就遊走在富豪間,是有點能力的。這次也怪馮柔做得太狠,害得那女人的孩子沒了,我損失了個孫子,要不然也不至於非到這一步。我們且看看吧,那女人進門後不興風作浪就行。”
“小姐,幸好你還在。你就是謝家的定海神針……”
老太太笑着拍了下蓮媽/的手,沒讓她在說下去,“我還能再活幾年,謝家的將來凶多吉少啊。”
蓮媽也只有跟着嘆氣,她當初是跟着小姐嫁到謝家的。
小姐當年結婚時正是謝家全盛時期,婚禮的盛況她還記憶猶新。
她跟着小姐大半輩子隨着謝家沉浮起落,也知道要敗掉家業有多容易。
哪怕金山銀庫、富可敵國,遇到後代不爭氣的,敗起來不過是頃刻之間。
……
詹佳怡被這孩子吵得頭暈腦脹,自從這孩子來了後一直在哭着要媽媽。
她也毫無辦法地望着在嬰兒車裏一直哭鬧的孩子,就想起了那個可惡的楊莎莎。
謝振東不是說要把這孩子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嗎,那從小就應該有堅強的個性!
想到這她毫不猶豫地直接將嬰兒車推到嬰兒房裏,將車上的安全帶拴上,就把那孩子關在了嬰兒房中。
她對兩個保姆冷冷地說:“等他一個人在裏面哭個夠,誰也不準管。”
兩個保姆只有應了聲,詹佳怡回到自己房裏,洗了就睡了。
她看這孩子能鬧騰到什麼時候,以前她也看過有關小孩心理學的書。
小孩子其實就是在用哭聲控制大人,他一哭你就什麼都遷就,小孩就會抓住大人的弱點,以後動不動用大哭來得到自己想要的。
孩子哭時不理幾回,就能把孩子的這毛病改過來。
一早醒來,她沒再聽到孩子的哭聲,從房間出來,只見保姆在張羅着早餐,問:“那孩子怎麼樣?”
保姆回答說:“昨晚哭到半夜就睡着了,現在還睡着。”
詹佳怡就知道會這樣,對孩子絕不能慣着,說:“待會我去上班了,要是他醒了再哭就別理他,不哭了纔給他喫的。”
“好的。”
詹佳怡喫完早餐就去上班了,故意沒用遮瑕霜,顯得眼睛周圍憔悴點。
去到集團謝振東看到她這樣,一定會以爲她昨晚照顧孩子辛苦了。
……
莎莎從謝家大宅搬出來後,一直在關注着謝家的動靜,也特別擔心自己的孩子。
她得知謝家大宅在翻修,傑傑竟然被謝振東送到了詹佳怡那裏,就有些坐不住了。
謝振東明明說等她走後,會有專業的人照顧和教育傑傑的,難道他說得專業的人就是詹佳怡那個女人?
她越想心裏越發虛,那女人能好好對她的孩子纔怪。
不行,不行!她得快點解決謝振東,不能讓詹佳怡得逞。
就在這時她又得到一個消息,馮柔已經被馮言接出了精神病院,在馮家待着。
她想要見一見馮柔,只有親自去馮家一趟。
……
馮柔休息了幾天後精神恢復了不少,無事時會看看書,上網看些最新的消息。
她最想知道謝振東和謝氏集團目前的狀況,在上網時無意中發現了先前的新聞。
她哥馮言在接受採訪時竟然說她從小就有精神病,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天呀,難怪當時那個記者沒有把她救出去!
她的哥哥,自己的親哥哥會這樣對她?
可她現在就待在馮言的家裏,而且也是馮言把她從精神病院接出來的。
馮言和他的老婆這幾天都對她很好啊,她的腦子都有些轉不過來了,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二妹,剛燉好的銀耳蓮子湯,趁熱喝。”馮言的老婆端着一碗湯走進她的房間。
她趕忙將平板上的網頁給關了,換成了打麻將的遊戲頁面。
“謝謝二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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