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先前他也沒聽說過大哥有吞併謝氏的打算啊。

    謝氏現在好好的,也沒有即將撐不住的跡象。

    皇甫思松沒和他過多解釋,說:“外牆的修繕就讓這個施工隊來做,你還是按先前想好的,和這集團的負責人拉拉關係。要讓他能爲我們所用……”

    “可是靳丹的表妹想奪得謝氏,我是想幫她。如果我們集團利用了這一點不大好吧?”

    “你怎麼能這樣想,沒有我們,她自己一個人能幹得成這事?到時謝氏併入我們,可以讓她去做個掛名的董事長,她一樣還是贏了謝振東啊。”

    “但是……”

    “別但是了,這事不用和你老婆說太多,只說在幫她,明白嗎?”皇甫思松說完已低頭去看其他文件。

    皇甫思樹只有嗯了聲,看來他大哥敏銳的從這事裏看出了商機。

    他不得不佩服他大哥的商業頭腦,這也是爲什麼當初父親讓大哥成了皇甫家的繼承人,他和二哥一直都是心服口服的。

    既然大哥這麼說,一切都以皇甫家的利益爲重,雖然他覺得這事不太地道,是趁人之危,也會照做。

    ……

    馮柔得到了表姐那邊的消息,只覺事情總算有了些眉目,雖然離成功還很遠,但也算是邁出了第一步。

    她一想到啓寧已經不在人世,心裏就難受的不行,沒有在人前那麼大悲的痛哭流涕,可心中那種極度的悲哀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終於主動聯繫了莎莎,讓她來馮言家一趟,有些事她想詳細地問問莎莎。

    莎莎這邊一聽到馮柔找她,忙振作精神,很快去了馮言家。

    白天馮言和他老婆都不在家,他們的子女都比啓寧大,早成家不和父母住在一起了。

    莎莎來時,只有馮柔一個人在,所以馮柔就和她坐在客廳裏說話。

    馮柔沒再掩飾悲傷問了她,啓寧在獄中自殺的詳情,還有啓寧的骨灰葬在了什麼地方。

    “在謝家的陵園裏。”莎莎哀傷地說,“葬禮很冷清,只有我和謝振東在場。”

    馮柔含淚笑了笑說:“啓寧死得這麼不光彩,他肯定不希望有其他人知道,謝家的臉面一向比什麼都重要。”

    “可他和那女人那麼高調的辦婚禮,就不有損謝家的臉面!”莎莎氣憤地說。

    “那是名正言順的婚禮。”馮柔幽幽地帶着恨意說。

    莎莎同情她說:“媽,您的性格真好,這換了誰都會去大鬧婚禮的,可您什麼也沒做,就這樣……”

    “莎莎,你讓人去鬧了的?”馮柔神情嚴肅地看向她,“你在想什麼我都清楚。”

    莎莎一愣,承認了說:“我沒您這麼寬容,不能讓他們的婚禮好過。”

    “這樣明着鬧有用嗎?”

    “沒有。”

    “沒有,你還這樣做,是因爲想繼續拿我做擋箭牌?”馮柔質問道。

    從精神病院出來後,以前的好多事她在腦海裏已經反覆想過無數遍,也弄明白了其中每個人都懷着怎樣的心思。

    “媽,你誤會了,我想爲你抱不平。”莎莎急忙解釋。

    馮柔審視她說:“好了,別裝了。你做得所有事都是在爲傑傑籌謀。爲我、幫我?這種說辭就算了吧,以前的事沒有你推波助瀾,我可能永遠看不清謝振東的真面目。我是應該謝謝你,還是該怨你?”

    “媽,我們要守護的人是一樣的,我們也有共同的敵人。”

    “以後你不要再自作主張,收起你的那些陰狠手段。”馮柔說,“我已經有自己的計劃,該討回來的全會討回來。至於傑傑,是我唯一的孫子,他該得到的少不了他的,明白嗎?”

    莎莎看向她,只覺她和以前真完全不一樣了,“明白。”

    馮柔警告她說:“如果你再擅自亂來,我會去告訴謝振東,以前的那些事全是你給我出得點子。”

    “媽,我聽你的,你放心。”莎莎連連點頭答應。

    馮柔又問了她關於傑傑撫養權的事,她把自己說成了被謝振東威脅。

    謝振東看那女人孩子沒了,又不能再生了,就強行搶走了傑傑,就是爲了哄那女人開心。

    馮柔倒是沒想到還會有這種事,詫異地問:“詹佳怡是怎麼流產的,爲什麼連生育能力都沒了?”

    莎莎不敢看她,說:“聽說車禍吧。”

    馮柔心裏猜測詹佳怡流產的事和莎莎多半有關,不過她沒爲這事說莎莎,只冷冷地說:“活該。”

    “對,我也覺得那女人是活該。”莎莎傷心地說,“可謝振東卻爲了她搶了我的孩子。”

    馮柔想了想說:“謝振東就算爲了詹佳怡再瘋狂,對於謝氏的繼承人還是會想到的。你之所以會放棄孩子的撫養權,是因爲他答應了讓傑傑做繼承人吧?”

    莎莎否認說:“沒有的事。謝振東說即便沒有了啓寧,繼承人還可以從謝氏旁系裏找,能不能輪到傑傑也不一定。”

    馮柔不由又火氣蹭蹭地往上冒,啓寧在他心裏就這麼沒有分量,不過莎莎的話也不能全信。

    如果謝振東答應讓傑傑做繼承人,莎莎的目的其實已經達到了,爲什麼還要和她同仇敵愾?

    搞不好莎莎已經被謝振東收買了,她不能再輕易相信莎莎。

    “好,我知道了。今天我也累了,下次有空我們再約。”馮柔說着就讓傭人送客。

    莎莎忙問:“媽,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現在只想還能每天看到孩子,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馮柔搖頭說:“暫時沒有。你不用太擔心,傑傑也是謝振東唯一的孫子,他不會虧待傑傑的。”

    莎莎只好哦了聲,又問:“媽,你的計劃具體是什麼,已經實施了嗎?”

    “這個不需要你操心,你去過好自己的日子吧。”馮柔說着按了按額頭,看似頭疼地上樓去了。

    有傭人過來對她說:“楊小姐,三小姐要休息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莎莎起身,心裏煩躁地離開了馮言家,看來馮柔對她起了戒心。

    想當初她可是唯一想辦法,要將她接出精神病院的人,馮柔不光對她沒有感激,還防備着她,真是好心沒好報。

    氣死她了,不能再指望馮柔這種人了,這事還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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