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翼只好讓司機小林送他回市區的酒店，明天他們再在集團碰頭，還要繼續研究這次競標的方案。
第二天，皇甫思樹和大哥說了趙建華提出的條件。
這讓皇甫思松也很意外，他以爲趙建華不過是個暴發戶，有點眼前利益就能滿足的人。
“看來我真是小看這個趙建華了，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竟然想要我們這次金融網絡服務平臺的項目，他也敢想！”
“就是啊，這人看似五大三粗，沒什麼腦子，實則狡猾貪婪，真要和他這種人結交。”皇甫思樹問。
“貪婪狡猾。”皇甫思松微微一笑說，“只要他貪，他有貪念就不怕他不會出賣謝振東。你昨晚回絕他了？”
“沒有，我只說他有資質的話，參與競標應該沒問題。”
皇甫思松問：“那他怎麼說的？”
“他說會讓祕書準備相關的資質發給我。還說，還說不光希望能參加競標，還想能中標。”皇甫思樹問，“難道爲了吞併謝氏集團，真讓他拿下這個項目？”
皇甫思松沒有回答他，說：“那他網絡公司的資質發給你沒？”
“應該發了，一早我還沒看郵箱。”皇甫思樹有點猜不透大哥的心思。
皇甫思松說：“你看下他的資質，告訴他可以讓他參與競標，但得先讓我們知道他手中到底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好的。”
“還有告訴他，至於他能不能中標，就要看他能不能真的幫到我們，我們也得有些實質的好處。就是他不亮底牌，也別想拿到我們的這個項目。”
“明白。”皇甫思樹想去辦事，又有點擔心地說，“趙建華在網絡科技這塊剛轉型，我們真把這麼大的項目交給他，我怕他根本都做不了，也做不好。”
“這事不急，我們的招標還是正常進行。先摸他的底，最終誰中標，由誰來承接我們的這個項目，決定權始終還是在我們手上。”
皇甫思樹放心地點了點頭，知道照着大哥說得去做是沒問題的。
……
幾天後，天翼在網上看到了招標資質審覈通過的公司名單。
他們翱翔在名單之列，還有些知名的網絡科技公司，這在意料之中。
只是看到了趙建華的公司在名單上，讓他感到意外。
還有就是謝氏集團不在名單之列，據他所知謝氏這次就沒向招標公司遞交過資格審覈的資料。
看來謝振東放棄了皇甫集團的這個項目，大概也知道他和馮柔離婚再娶的事，會讓皇甫家的人不高興，也就不想和皇甫家沾邊了。
天翼奇怪地諮詢了下招標公司那邊，爲什麼趙建華的建築公司也能通過資質審覈？
招標公司那邊給了答覆，趙建華的集團新設立的一家子公司也是主營網絡科技的。
天翼又馬上調查了那家子公司，發現果然是家網絡科技公司，不過剛成立不久，沒什麼技術優勢，也還沒做過一單網絡運營的平臺設計。
在天翼注意到趙建華的集團參加了招標時，謝振東也在網上看到了。
謝振東不是不想要這個項目，可他知道馮柔有個很好的表姐是皇甫思樹的老婆，要以謝氏集團的名義去參加競標，皇甫集團那邊八成不會讓他中標的。
他又何必自找着去讓皇甫集團打壓一番，但他還是在關注這項目的招標進程。
沒想到趙建華的那家子公司能參與到競標中，他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如果趙建華的子公司能中標，和他得到這個項目沒什麼區別。
畢竟趙建華現在就是他養的狗，那家子公司也是他幫着建立起來的。
趙建華子公司的技術人員是他從謝氏派過去的，可以說都是他的人。
趙建華知道去參加這種投標，也算他腦子靈活。
謝振東馬上聯繫了趙建華，問：“趙總，沒想到你的那家子公司還能通過皇甫集團的招標審覈。”
趙建華在電話那端，笑着說：“謝總，我也沒想到啊。我不過是知道這消息後，把子公司的資料送到了招標公司碰碰運氣。我看八成是隻要投了資料的公司都能通過審覈，像我這從沒做過網絡平臺的只能陪跑而已。”
“這不一定。既然你通過了審覈，能參與招標，就要儘量拿下這項目。”
“謝總，您別和我開玩笑了，我的子公司根本沒這個實力，能陪下跑積累點經驗我就知足了。”趙建華完全不敢想的語氣。
“我可以讓謝氏的網絡技術團隊，全都去你的那家子公司，技術這方面你完全不用擔心。”
趙建華連忙感謝他說：“謝總，真的嗎？那多不好意思，本來這家子公司也是你出錢出力幫我轉型的，不能讓你再派人來幫我……”
“沒關係，這次皇甫集團的項目要成了，我會分給你三成的利潤。”
趙建華一時沒做聲，明明是自己的項目，爲什麼還要跟謝振東分成！
而且謝振東還要佔大頭七成，憑什麼啊！
“好的，好的。”表面上趙建華連忙答應。
謝振東用對下屬說話的語氣，“投標方案你們做好沒，做好了發給我看看。”
“還沒做。”趙建華裝作着急地說，“參加資質審覈只是好玩，沒想到能通過，什麼方案，我都還沒準備。”
謝振東干脆地說：“這樣吧，方案我讓人做，等做好了再發給你。今天有空時你來下謝氏，我們籤個合同，要是你的子公司萬一中標，到時我們也不會有分歧。”
“謝總，這個……這個還是算了吧，不想再麻煩你，方案還是由我自己來想辦法。”趙建華不願去籤什麼合同。
謝振東冷聲說：“你的網絡科技公司是誰幫你建的，我能幫你建起來，也能隨時毀掉。”
“謝總，別生氣，你別生氣。”趙建華反問道，“既然您對這個項目這麼感興趣，爲什麼沒讓謝氏集團直接參加資格審覈？謝氏集團直接競標，比起我要強一百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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