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莎將電筒照向別處,安撫他說:“沒事,沒事,有光了,不要害怕。”
傑傑也看清了她,像是想起來了,含淚叫了聲:“媽媽。”
莎莎瞬間熱淚盈眶,說:“寶貝,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電筒找過的地方全是光禿禿的鐵壁,什麼也沒有,她想起包裏應該不止電筒,又將光照到了包中。
包裏還有幾袋兒童餅乾,有兩瓶礦泉水,有條兒童毯子,還有包尿不溼。
給他們這些東西,是想要把他們關多久,謝家老太太打算怎麼對付他們,難道是想把他們餓死在這裏?
莎莎忽然感到呼吸有些困難,傑傑也咳了起來,看來這密不通風的集裝箱裏空氣變得稀薄了。
她一隻手拿着電筒,另隻手使勁捶着四面的鐵壁,還是希望有人能聽到,能救他們出去。
可那密封的鐵門沒再有人打開,她在捶鐵壁時,發現有手掌般大的一塊鐵壁是鬆動的。
她伸手摸了摸鬆動的鐵壁,原來這裏有個可以打開的小口,就是讓人來透氣的。
打開這個巴掌大的小窗口,他們的呼吸總算順暢了些,黑漆漆的集裝箱內也總算有了點自然光。
莎莎意識到這個集裝箱是專門用來關人的,這就是謝家用非常手段懲罰人的地方。
她有些不寒而慄,傑傑能清楚地看到她了,沒再哭得爬向她說:“媽媽,抱抱,我要抱抱。”
莎莎背靠着鐵壁坐着,將他抱入懷中,親了親他的小臉。
終於可以和朝思夜想的孩子在一起了,卻是在這種境地中。
她腦子裏現在只有一個想法,怎麼能讓孩子平安無事地從這裏出去?
……
詹佳怡跟着蓮媽來到療養院,也沒看到傑傑。
老太太身邊除了蓮媽,並沒有其他人。
她心裏雖有疑惑,卻沒先開口問,恭敬地站在老太太的牀邊,不敢出聲。
這是她認識謝振東以來,第一次見到謝家老太太,當時他們的婚禮老太太沒有出現。
她知道老太太打心底不認可她這個後進門的媳婦,所以不敢隨便造次。
老太太將她從上到下仔細端詳了有一番,感覺這女人看上去很普通。
就屬於那種年輕但不十分漂亮,可這女人在她面前還挺鎮定,應是靠沉穩和心機上位。
這麼個女人竟然能讓振東不惜性命,她心裏很不舒服。
“知道我叫你來幹什麼嗎?”
詹佳怡小心地回答說:“老太太,我不知道。不過我知道謝家現在一定需要我,您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我兒子這麼寵你,硬是把你娶進門,又爲了保護你不惜性命。你覺得自己能爲謝家做什麼?”老太太又質問道。
“什麼我都願意做,也可以爲了振東不要命。”詹佳怡的語氣堅定。
老太太楞了楞,只覺詹佳怡有點她年輕時的豪氣,比馮柔要有個性些。
“好吧,有你這句話也算振東沒白疼你。”
詹佳怡急切地問:“可振東住在哪家醫院?您剛纔說他不惜性命是什麼意思,難道他,他……”
“好的,小姐。”蓮媽示意詹佳怡跟她走。
詹佳怡卻蒙了,難道振東也在療養院?
她一時弄不清狀況,僵在原地。
蓮媽催促她說:“還愣着做什麼,跟我走啊,待會你就知道了。”
“哦。”詹佳怡只好跟着蓮媽去到了隔壁。
當她走進隔壁的房間,看到牀上躺着的人竟然是謝振東,簡直不敢相信,撲了過去,抓住他的手,“振東,振東,你還好嗎?”
謝振東睜開了眼,轉動着眼珠,其他地方卻紋絲不動。
他也看到了詹佳怡,說不出話來,眼角有淚水。
“你怎麼了?”詹佳怡感覺不對,慌忙問。
蓮媽拉住她,說:“別壓到了少爺身上的管子,他墜落時摔到了頸椎,先前就跟植物人一樣。最近總算醒了過來,但還動不了,身體的各項機能要完全恢復,需要漫長的功能訓練。醫生說也許需要三五年,也許需要十年以上……”
說着蓮媽又忍不住哭了。
詹佳怡還抓着他的手,坐在了病牀邊,也哭了說:“不是說他只受了輕傷嗎,不是說沒什麼大礙嗎?他不是摔在來時被其他東西擋了擋,下面是草地……”
“如果不是這樣少爺已經沒命了。”蓮媽說,“說他傷得不重,說他沒什麼大礙,是爲了謝氏集團不會受到影響。詹小姐,你想想,如果外界知道了少爺成了這樣,謝氏還能風平浪靜地正常運作嗎?”
詹佳怡低下頭,眼淚連成的串,越哭越傷心。
她好不容易遇上了一個真心愛她,真心對她好的男人,現在卻被她害成了這樣。
如果當時謝振東沒來救她,應該什麼事也不會有,他就不該因爲她受那人威脅!
“振東,你好傻,好傻……”
“詹小姐,老太太讓我帶你來看少爺,是想讓你知道少爺現在很安全。”蓮媽跟她說,“其實謝家如今還出了件大事,讓老太太又傷心又震怒,一直都沒精力去管集團的事了。”
詹佳怡收住眼淚,看向蓮媽問:“還有什麼大事?我怎麼沒看到傑傑,是他出事了嗎?”
蓮媽嘆氣說:“老太太發現傑傑不是啓寧少爺的孩子,已經把他們母子倆關了起來。其實那孩子長得挺可愛,只可惜啊……”
“老太太怎麼發現和確認這事的。”詹佳怡頗感意外。
她心裏在懷疑這事,正讓威廉在那邊調查楊莎莎做人工授精的醫院,沒想到老太太已經查明瞭。
蓮媽回答說:“確認這事不難,老太太偷偷給傑傑做了親子鑑定,兩次的結果都是一樣。”
“我記得振東說過,先前傑傑出生後就做過親子鑑定的,沒有任何問題啊。”詹佳怡奇怪地說。
“是啊,現在看來當時楊莎莎在啓寧少爺身上做了手腳,因爲那時是拿傑傑和啓寧少爺的dna比對。”蓮媽回憶說,“啓寧少爺在時對楊莎莎百依百順的,楊莎莎就是用這一點糊弄了謝家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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