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也同樣死死地盯着那自由武館的宗師,防備對方再次出手。
他心中同樣無比的憤怒,這自由武館的宗師竟然對他一個武者出手,而且是直接下死手!
若非他有空間感,反應速度驚人,之前就算不死也絕對要重度殘疾。
這樑子算是結下了!
“誰在打羣架?”忽然一羣巡察衝進來,爲首之人大喝道:“如此膽大包天,竟敢在基地市內聚衆鬥毆……哦?原來是風雲學府和自由武館的人?”
爲首的巡察見狀皺眉,遲疑了下便冷聲道:“全部帶走,讓風雲學府的學生會和自由武館的管事之人來領人!打壞的東西,全都十倍賠償!”
十倍賠償?
楊辰眉頭微皺,怪不得飯店的人不勸架,但飯店的人不怕這裏的黑市被清查嗎?
另外,這要是被帶走了,他們這次的門票費可就算是白出了……哦,好像還沒結賬?
“是自由武館先挑事的,賠償當由挑事一方出。”角落裏裝死的高壽爬起來說道。
“是非黑白本巡察自有定論!”那巡察隊長冷着臉。
風雲學府和自由武館的衝突由來已久,而且雙方都非常強大和強勢,不太好處理,讓他們自己處理好了。
雖說風雲基地市是風雲學府最強,可四大武館乃是全球級別的,在全球所有基地市都有分部。
真正論整體實力,其實四大武館遠超八大學府,這也是自由武館的一個分部,就敢跟風雲學府硬剛的原因。
只不過四大武館只教武道而不教其他知識,所以如楊辰等學生,第一選擇幾乎都是八大學府。
楊辰等風雲學府的學生,和自由武館的武者,包括那個宗師,都被巡察塞進警車帶走了。
在巡察面前,沒人敢放肆,這是鐵則,是八大學府跟四大武館聯手製定的鐵則,更是基地市時代真正維持秩序的至關重要的部門,任何人都不能觸碰紅線,否則後果很嚴重。
警車上,楊辰心中鬱悶的自我安慰着:“就當作是好事多磨吧,這次好歹也算是知道了黑市的位置,更知道了如何尋找黑市,下次就可以自己一個人來了。”
不過,說真的,這種團結一致打羣架的感覺,好像還不錯?
看樣子風雲學府內部,比想像中的更團結。
“對內該競爭的競爭,對外必須要團結一致麼?”
楊辰心中若有所思。
“這位同學,怎麼稱呼啊?”忽然旁邊有人問道,一臉佩服的看着他。
另一邊也有同學敬佩的說道:“你應該還是武者吧?竟然能在宗師手中毫髮無傷,你那是什麼身法?太帥了!”
緊接着前後都有同學湊過腦袋,要認識楊辰,這輛警車不算小,能塞下不少人,不過這裏只有風雲學府的學生。
楊辰說了自己的名字,隨口跟這些人交談一番,才發現這裏竟然有至少一半都是新生。
但也有大二的,那些大二的學生,幾乎都是武者七重往上的修爲。
很快,才七八分鐘,警車就抵達了巡察局,楊辰等人被押送到一個巨大的空房間裏,有專人看管,不過卻沒人審訊他們。
但那阿穆卻被帶走了,應該是要錄口供之類的。
“學弟,牛批!”
楊辰笑了笑,沒回答。
高壽又說道:“這次我沒能將你帶到目的地,要不,我將貢獻點退給你吧?”
“不用了,我也算是知道了位置,也知道如何尋找黑市了。”楊辰說道。
高壽心中一喜,然後道:“那剩下的那點就不用給我了。”
楊辰點頭,沒有矯情。
高壽繼續說道:“學弟也不用擔心,我們風雲學府跟自由武館還有正義武館的衝突,由來已久,被帶到巡察局那是常事,我們不會有事的。”
“那就好。”楊辰鬆了一口氣,心中卻還是有些擔心:“我們這種情況,不會落下不好的案底吧?”
“什麼案底?殺人放火還是拐賣人口?”高壽失笑道:“學弟你要弄清楚,現在可是基地市時代,打架鬥毆那是常事,只要不是作出真正能算得上犯罪的事情,都不算不好的案底。”
“是的,楊辰學弟不用擔心,打架鬥毆,對我們來說就是家常便飯。”旁邊其他人也開口。
楊辰聞言,這才真正放鬆下來,問道:“剛纔沒打死人吧?如果打死人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雙方扯皮唄,我們學府跟自由武館和正義武館,近些年關係簡直如烈火烹油,一年不打死幾個人都不正常。”
高壽說道:“如果真出現死亡事件,也就是扯皮,然後談賠償,僅此而已,當然如果是故意殺人那就要另說了,看誰錯,看誰更強勢,反正最終故意殺人者哪怕不死也要付出大代價。基地市時代我們人類真正的敵人,終究還是變異獸,內部是絕對不能亂的。”
楊辰恍然,心中算是有譜了。
跟這羣同學一番交談之後,楊辰才知道,原來八大學府並不是最強的,至少單獨一座學府,是遠遠不如四大武館之一的。
因爲八大學府都只是在自己的地盤強勢,可四大武館,卻是全球性的勢力。
“自由武館紀律散漫,最愛惹事,跟其他三大武館,甚至其他七大學府,都有矛盾,我們風雲學府並不是特殊的。”最後高壽說出這樣的話。
大概半個小時後,拘留室的門被打開,一個巡察出現在門口,冷聲道:“你們可以走了。”
風雲學府的老生們習以爲常,臉色不變的走出去。
楊辰跟在高壽身邊往外走,出了拘留室後,就見一羣穿着風雲學府標誌的服裝的學生在外面等候。
爲首一個青年問道:“大家都沒受傷吧?”
“我受傷了。”高壽急忙說道,指着自己的臉。
“我的手臂骨折了……”
“我的臟腑受創……”
之前還什麼事情都沒有的同學,此刻一個個大叫道。
楊辰看得一愣一愣的。
結果這時高壽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這次是自由武館挑事的,我們是受害一方,得弄點賠償。學弟你肯定也受傷了吧?你可是被宗師攻擊。”
正好這時,那青年看向楊辰:“這位學弟你呢?哪裏受傷了?”
“我……”楊辰想了想自己身上受傷的地方,最終說道:“我的心靈受傷了。”
那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