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屋內的玩家有一人也坐在少女對面,有樣學樣的說道:“姑娘,你有病,快來讓我摸摸腿。”

    他的話音剛落,就有五彩華光一閃而過。

    大公雞從他的胸口直接穿了過去。

    將他的心口直接穿了個大洞。

    殺人狂魔玩家冷笑一聲,轉頭就走。

    方嵐若有所思,也跟着出來。

    外面胖員外正指揮着一羣家丁將葉晨圍住。

    “結果如何?”胖員外冷聲問道。

    葉晨不緊不慢的回答:“經過初步診斷,令愛得的是被迫害妄想症。”

    胖員外也是一愣:“這是什麼病?”

    葉晨繼續慢悠悠的解釋道:“這是一種慢性病,以有組織,有系統的,以妄想爲主的精神疾病。”

    胖員外愣怔片刻,臉色逐漸猙獰:“怕不是隨口瞎說的?爲何我聞所未聞?給我打……”

    話沒說完,葉晨突然發怒,厲聲喝道:“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你什麼都知道還找醫生幹什麼?”

    “隨口瞎說?你瞎說一個我看看?你要是瞎說就能治好病,我拜你爲師。”

    “我從小寒窗苦讀,鐵桌子冷板凳,採藥搗藥十幾年,畢業後實習三年,輪崗三年,才終於能坐堂問診,你一句瞎說就給我全否定了?”

    “你可以詆譭我的人品,但不可以詆譭我的醫術。”

    “不看了,愛找誰看找誰看,只是可憐了那個女娃。”

    葉晨氣呼呼的朝外就走。

    胖員外小眼珠滴溜溜的轉動,似乎有些宕機。

    這不按套路出牌啊。

    你受到質疑不是應該解釋嗎?

    胖員外連忙快跑兩步,一把抱住葉晨的胳膊,乾笑道:

    “哎呀神醫,我知錯了,這也是被小女病情折磨的,關心則亂嘛。”

    “神醫息怒,神醫息怒,來人,上茶,上好茶,把我那兩顆母樹上摘下來的大紅袍給神醫沏上。”

    葉晨一副餘怒未消的樣子:“這瘋病,最是勞心勞神,要不是看你心誠,令愛可憐,我是真不想出手。”

    胖員外一邊陪着笑,一邊從衣袖裏摸出500鬼幣。

    “神醫收好,這是訂金,事成之後,還有重謝。”

    葉晨不動神色,風淡雲輕的將鬼幣收好,心中得意非常。

    “這父女倆不錯,老子給錢,女兒說可以日後重謝,都挺上道嘛。”

    葉晨沉吟一下又道:“員外,這人得病,大多和作息飲食,生活環境,心情變化,遺傳先天有關。”

    “今後幾天,我恐怕要在府中多走動,多觀察,才能更好的找準病因。”

    胖員外聽的連連點頭:“應該的,應該的,府中隨便走動,所有人全力配合。”

    葉晨見目的達到,就不再說話,扶着下巴閉目思考。

    胖員外見狀不敢打擾,悄悄告退,來到其它玩家面前。

    “你們怎麼說?”

    殺人狂魔玩家面無表情說道:“我和他一樣看法。”

    方嵐也緊跟着道:“我也一樣。”

    其餘玩家紛紛說道:“俺也一樣,俺也一樣。”

    誰都不是傻子,既然已經有人趟出了一條正確的路,那就只要照辦即可。

    果然胖員外表示認可,點頭道:“這幾日你們可以在府中隨意走動,希望早日等到各位的好消息。”

    胖員外離去之後,葉晨一邊喝茶,一邊拿出了大小姐贈送的圖畫。

    診金?

    這分明是大小姐的暗示。

    當時根據提示,葉晨摸遍大小姐周身,心中早已有了定論。

    那看似嬌嫩的皮膚下,是醜陋且恐怖的傷痕。

    大小姐被配了冥婚。

    大公雞就是她如意郎君的替身。

    現在新郎的靈魂更是寄居在大公雞的身體內。

    負責看管她。

    大家以爲大公雞是她的寵物。

    誰又知道她纔是大公雞的禁臠。

    成親的時候,爲了防止她向閻王爺告狀,嘴巴被一針一線血淋淋的縫起。

    爲了防止她找回來報仇。

    又縫了她的雙眼使她無法找到回來的路。

    釘死了四肢,使她無法行動。

    拔掉了指甲,使她無法傷人。

    更恐怖的是,這些都是在大小姐活着的時候進行的。

    身邊的親人,比惡鬼還要可怕。

    她的紅蓋頭,她的嫁衣。

    她的恐懼,她的無助。

    無人能懂。

    但是現在葉晨懂了。

    葉晨說她家中有鬼,就是暗示自己知道有人加害與她。

    大小姐聽懂了,纔會任由葉晨施爲。

    之後葉晨表現色眯眯的樣子,只不過是爲了給大公雞看而已。

    畫面展開。

    大小姐技藝不錯,畫中景象栩栩如生。

    畫面中大公雞有五彩尾羽,紫金肉冠,威武雄壯。

    正在抓蜈蚣喫。

    葉晨略有所得,站起身來。

    一旁的殺人狂魔走過來道:“你很不錯,夠格做我的朋友,不如一起?我叫齊承。”

    “臍橙?原來你是水果,裝什麼殺人狂魔?”

    葉晨笑道。

    齊承面色一寒:“不要拿別人的名字開玩笑。”

    葉晨搖搖頭:“很遺憾,經過我的觀察,做我的朋友,你不配。”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到自己獲得了先機,就想來蹭經驗,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齊承留在後邊,臉色變了幾變,忽然笑了,自言自語道:“一個有意思的人。”

    員外府着實不小,葉晨轉了一圈,終於在後花園找到了畫中的八角涼亭。

    【蜈蚣就藏在石頭下。】

    看到提示,葉晨知道自己猜的不錯,蹲下將石頭掀到一旁。

    幾隻小蜈蚣四處逃竄。

    葉晨輕叫道:“蜈蚣蜈蚣快出來,我是你們的朋友。”

    正全神貫注的喊着,突然看到地面升起一片陰影。

    猛回頭,一隻兩米多高的蜈蚣正在背後人立而起。

    前端兩隻鋼鉗閃着寒光。

    口中漆黑的毒液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土地上升起一陣被腐蝕的黑煙。

    忽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出幾朵毒株來。

    “大哥,自己人。”

    葉晨連忙拿出大小姐贈予的畫面。

    蜈蚣的動作停了下來,周身升起一團黑霧。

    黑霧散去,後者已經變成了一個青年模樣。

    “你怎麼會有大小姐的畫?”

    “大小姐親手贈予我的,我想她是想讓我來找你。”

    青年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着急道:“大小姐有危險。”

    “我知道。”葉晨不以爲然。

    大小姐肯定有危險,現在的問題是危險來自何方,來自何人。

    “你知道什麼?大小姐要被活着配冥婚。”

    “什麼?”這次輪到葉晨的眉頭皺起。

    配冥婚不是大小姐之前的事情嗎?

    這時間線似乎有些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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