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禮瑾想潤潤嗓子,正站在葉晨身後喝水。

    聞言噗的一聲,全噴了出來。

    正好噴了葉晨一頭。

    “啊,對不起。”

    慌亂之下,連忙用衣袖爲葉晨擦拭。

    葉晨想當神醫的念頭被,徹底澆滅。

    感到倍受打擊。

    和咳嗽鬼說話,都有點有氣無力。

    “治病救人,是我們的職責,你也不用太過感謝,你走吧,我們要下班了。”

    咳嗽鬼連連道謝。

    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

    葉晨對胡禮瑾說道:“看來我不適合做一名醫生。”

    胡禮瑾道:“黑貓白貓,抓住老鼠就是好貓。”

    “別管開什麼藥,能治好,就是好醫生。”

    時間終於來到十二點。

    上午的工作結束。

    葉晨兌換了兩份午餐。

    因爲葉晨並不放心喫胡禮瑾的飯菜。

    但胡禮瑾並不介意喫葉晨的飯菜。

    所以默認都是葉晨請客。

    反正都是一鬼幣。

    還承擔的起。

    葉晨喫的是燒茄子大米飯。

    胡禮瑾喫的是冒菜。

    要求特辣。

    因爲太辣,狐狸精喫的微微出汗。

    口中不停的吸着氣。

    葉晨誇道:“你吸粉絲時,這個嘶溜嘶溜的聲音,非常動聽。”

    胡禮瑾嬌羞一笑,舌尖在脣邊靈活的轉了轉。

    飽含誘惑的說道:“那晚上我吸給你聽。”

    喫過午餐,兩人本來想休息一會兒。

    但是最近睡眠充足,毫無睡意。

    就各自玩了一會兒電腦手機。

    下午剛開門。

    葉晨就接到何雪的電話。

    電話那頭很急。

    “某工廠出了大型事故,來了很多危重病人。”

    “急診科的人手不夠。”

    “所有科室都要去幫忙,你們馬上來急診科報到。”

    葉晨和胡禮瑾,馬上關上門,來到急診科。

    發現其他玩家也都在場。

    何雪吩咐道:

    “你們都是新人,也幫不上別的忙。”

    “已經有人做術前清創,你們兩個就負責縫線吧。”

    交待完畢之後,就投入到了緊張的救治工作當中。

    這時有兩名女鬼護士,推出來一個病人。

    “這個病人馬上就不行了,讓他的家屬,見他最後一面吧。”

    葉晨看了看這位病人,還是一個年輕的男鬼。

    沒想到年紀輕輕,就要失去生命。

    真是鬼生無常。

    對人羣中大聲喊道:“這位病人的家屬來了沒,誰是這位病人的家屬?”

    人羣中跑過來一個年輕女鬼,表情忐忑。

    緊張的問道:“我們都是外地的,家人不在身邊。”

    我是他女朋友,有什麼事,跟我說就好了,我男朋友怎麼樣了?”

    葉晨一臉沉痛:“你男朋友馬上就要不行,你來看他最後一眼吧,有什麼該說的話,就趕緊說吧。”

    年輕女鬼的眼淚,馬上就流了出來。

    看着奄奄一息的男朋友,她傷心欲絕的說道:

    “親愛的,你安心的去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男朋友嘴脣蠕動了兩下,用盡全身力氣,艱難的說道:“好。”

    年輕女鬼臉色一變,目含殺氣,小拳頭緊緊的攥着,作勢揚起。

    從牙縫裏說道:“就一個字?”

    “這麼敷衍?”

    “不想說話,沒人逼你說。”

    只剩最後一口氣的男朋友,臉上頓時涌起無盡的求生欲。

    只見他猛地坐了起來。

    臉上現出寵溺的微笑。

    語速飛快的說道:

    “寶貝我先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好好喫飯,每天好好休息。”

    “要想我喲,愛你麼麼噠,木啊,木啊!”

    一邊說着,一邊伸出雙手,在胸前比了好幾個愛心。

    完成這一系列,複雜的操作之後。

    這才重新倒下,徹底沒了氣息。

    “這還差不多,算你用心了。”

    年輕女鬼這才,露出滿意的表情。

    葉晨被這一幕驚呆了。

    “現在的男人,都這麼難的嗎?”

    看到這名病人嚥氣。

    旁邊有護士接了過去,推往停屍房。

    而葉晨和胡禮瑾,也接到了新的病人。

    這個病人傷勢較輕,是小腿骨折。

    已經完成手術,只需要縫合就可以。

    本來縫合,也是需要在手術室進行的。

    但是傷者太多,手術室根本不夠用。

    所以就都推到了外邊。

    因爲都是鬼,生命力非常頑強。

    即使被細菌污染,也可以依靠自身的鬼力,進行抵抗和修復。

    這種傷勢所消耗的鬼力,並不會使他們掉境界。

    頂多虛弱一段時間,還可以承受。

    胡禮瑾拿出醫院分發的針線,幾下就利索的縫好。

    接着是下一位病人。

    胡禮瑾手裏拿着剛剛用完的針,上面還滴着黑血。

    問道:“這應該需要消毒的吧?這裏怎麼沒有酒精?那就更換一套吧。”

    旁邊有護士答道:“酒精不夠用了,器材也很緊缺,就這樣縫吧。”

    病人忽然說道:“我不要,誰知道上一位有沒有傳染病,傳染給我怎麼辦?”

    護士指着他的肚子,上面黑色的鬼氣正在泄漏。

    “你的傷口在腹腔,不及時縫合的話,可是會死的。”

    護士說完,正好有幾縷鬼氣飄到她的面前。

    於是她不由自主的吸了兩口,一臉陶醉。

    病人怒道:“你竟敢吸我的鬼氣?”

    護士非常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沒忍住,反正不吸也是浪費。”

    病人還想再說。

    葉晨打斷道:“不要吵了,沒有酒精,就有火來消毒。”

    說完拿出一個打火機,打着了火。

    胡禮瑾把針湊過來,進行燒烤。

    病人呆呆的看着。

    忽然雙手撐起上身,想要逃跑。

    被葉晨用另一隻手,牢牢的按了下去。

    消毒完畢。

    胡禮瑾拿起一個棉球,對針進行了擦拭。

    對準病人的傷口就紮了下去。

    “嗤!”一陣青煙。

    病人哆哆嗦嗦的哭着說道:

    “情況緊急,條件有限,用火消毒,我可以理解。”

    “但是你們爲什麼,不等溫度下去,涼了之後,再縫合呢?”

    葉晨不耐煩的說道:“就你屁話多,你看上一個病人,全程沒有一句怨言。”

    病人委屈道:“上一個暈過去了,全程昏迷,而我可是清醒的呀。”

    胡禮瑾說道:“應該是麻藥不夠用了。”

    活體手術?

    葉晨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

    旁邊護士猜到葉晨的想法。

    解釋道:“不是活體手術,是麻藥用的少,病人剛做完手術,還沒有縫合,就醒了。”

    葉晨點點頭。

    這還說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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