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六號就坐在聶豐義的旁邊。

    他清楚的看到了那鞭傷有多恐怖。

    他怕了。

    但是他又不想樹立一個仇家。

    於是才選擇了刻薄女玩家。

    因爲以他的觀測,每人只能當一次挑戰者。

    而且就算這個判斷失誤,他還有後手。

    那就是刻薄女玩家,不足以承受6次鞭刑。

    她百分之九九會死。

    人死了。

    自然沒法向自己報仇。

    他衝大家辯解道:“她不是說,可以把多得到的鬼幣平分嗎?我也可以這樣做,讓別人接受挑戰這種選擇,是從她開始的,我想她一定能理解和接受的。”

    刻薄女玩家來到臺上,顫顫巍巍的站在那裏。

    魅魔好心的提醒道:“你趴在地上吧,我怕你站不住。”

    刻薄女玩家抖的更加厲害了。

    三鞭子打完。

    她後背的衣服,全被血水浸溼,再也沒有一塊好肉。

    鼻涕眼淚流了一大把。

    她努力了幾次,都沒有站起來。

    但是又不敢在舞臺上多待。

    只能一點一點的向前爬。

    身後被她拖出一條長長的血跡。

    衆人本着多做多錯,少做少錯,不做不錯的原則。

    也沒人來幫她。

    生怕一不小心,就莫名其妙的立下仇敵。

    在強大的求生意志下,她竟然活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只是全身都在抖動。

    再這樣下去,還是難免一死。

    她用五萬貴幣兌換了一副金瘡藥。

    反手艱難的塗在了後背上。

    頓時一絲絲涼意傳來,疼痛馬上緩解了許多。

    她略微緩過神來,咬牙切齒,眼含怨恨。

    七十六號男玩家也背過身去,隨意向後一指。

    現場頓時響起一片驚歎的聲音。

    他有些詫異的轉過頭來,就驚恐的發現,自己指到的下一位挑戰者,正是刻薄女玩家。

    對方正在看着他。

    笑的異常開心。

    那笑容令人不寒而慄。

    然而他卻並不驚慌。

    因爲他早已觀察過,紙牌的數量,和現場玩家的數量是對應的。

    都是一百八。

    這也就意味着,每個人都有一張紙牌。

    所以是不可能出現重複被選中的情況。

    他背過身,準備重新選擇。

    不料卻聽魅魔宣佈刻薄女玩家,成爲了下一個挑戰者。

    他迷茫地看向魅魔:“不是不可以重複嗎?是不是搞錯了?”

    魅魔道:“誰說不可以重複的?”

    男玩家驚慌道:“紙牌的數量等於玩家的數量,這不就是明擺着告訴我們,每個人都要做一次挑戰者嗎?”

    魅魔露出魔鬼的笑容:“親,你的判斷是錯誤的,至於一百八十個紙牌的數量,只是巧合哦。”

    男玩家看着魅魔的笑容,彷彿跌進了無底深淵。

    坑。

    太坑了。

    原本以爲發現了隱藏的細節。

    沒想到卻是致命的誘餌。

    刻薄女玩家還是無法走路,但是在金瘡藥和報復心理的雙重作用下。

    她爬的飛快。

    來到臺上,

    迫不及待的翻開了一個紙牌。

    上面寫着:

    “挑戰1,字段小拇指”

    “挑戰2,用刀在別人腿上扎一刀。”

    “哈哈哈哈哈哈……”

    她發出瘋狂的笑聲。

    “噗通”一聲。

    七十六號男玩家,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痛哭流涕的祈求道:“我錯了,放過我吧。”

    然而低下的面孔,卻並無悔意。

    反而露出笑容。

    能走到這一步的玩家,都不是善類。

    他當然明白,磕頭求饒並不會令對方手軟。

    他這樣做,是因爲他知道一個道理。

    當你和同伴一起被熊追時,你並不需要跑過熊。

    你只需要跑的比同伴快就行了。

    刻薄女玩家的仇人,不僅僅有自己,還有0號男玩家。

    而她只可以報復一個。

    那麼現在自己的這種行爲,就可以逃脫懲罰。

    別看只是在大腿上扎一刀。

    現在玩家們的屬性已經被壓制,只相當於正常人。

    如果不幸被刺破動脈的話,真的會死人。

    果然,看到他如此不堪的表現。

    刻薄女玩家的心裏,稍稍好受了一些。

    然後對臺下的0號男玩家說道:“我選他。”

    0號男玩家萬萬沒想到,報復來的如此之快。

    其實不單單是七十六號玩家。

    包括0號來玩家在內的很多人,都以爲一個人只能被選中一次。

    所以他纔敢報復刻薄女玩家。

    沒想到,一百八這個數字。

    卻是一個天坑。

    他來到臺上。

    知道求饒也沒用,緊緊的咬着牙關。

    刻薄女玩家在長桌上拿起一把水果刀。

    爬到0號男玩家身前。

    她疼的爬不起來,就用一隻手撐在地面。

    另一隻手握着水果刀,狠狠的紮在了0號男玩家的腿上。

    後者悶哼一聲,反應也是飛快。

    在對方拔刀的同時,飛快的握住了刀柄,掙脫了對方。

    因爲一旦拔刀,血流的會更快。

    他拿出早已兌換好的金瘡藥,這纔將水果刀拔出。

    鮮血猛地躥了出來。

    他瞳孔一縮,沒想到這麼巧,真的被刺中了動脈。

    當然,這也可能不是巧合。

    刻薄女玩家雖然被壓制了實力,眼力還是有的。

    動脈在哪裏,她有可能真的知道。

    0號男玩家面如死灰,手忙腳亂的將金瘡藥倒上。

    可是馬上就被鮮血沖走了一大部分。

    因爲舞臺上不能久呆,清爽小哥哥跑上舞臺,用公主抱的姿勢,將他抱在懷裏,帶了下去。

    刻薄女玩家選了一個素不相識,無仇無怨的五十四號。

    作爲下一個挑戰者,也爬回了自己的座位。

    0號男玩家雖然使用了珍貴的金瘡藥。

    但是金瘡藥二十四小時,才能徹底治癒。

    如果實力沒有被壓制的話,依靠一百倍於正常人的體質,這樣的傷勢搭配金瘡藥,是可以救回來的。

    但是現在,他只有普通人的體質。

    他開始止不住的發抖。

    “哥哥我冷。”

    清爽小哥哥早已被淚水模糊了雙眼。

    懷中0號的身體越來越涼。

    直到再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心也隨之沉了下去。

    五十四號。

    是一個女玩家。

    留着一頭短髮。

    看上去非常乾淨利落。

    她毫不猶豫的翻開了紙牌。

    依然是切掉小拇指和刺別人一刀。

    她抿了抿嘴脣,滿不在乎的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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