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皺眉道:“雖然看着沒有惡意,但不能排除這是它的陷阱,想想它爲什麼沒有被金屬豬喫掉,估計也不是善類。”

    女魔王也道:“還是小心爲妙,我建議等兩天,等我們恢復一部分實力,可以任意使用裝備的時候,再依靠強大的裝備來碾壓它們。”

    葉晨思索着說道:“應該問題不大吧,而且像這種任務,應該是可以重複完成的,相應的,獎勵也會翻倍。”

    隊友中那個叫做田成的男鬼聽到大家的分析,也贊成道:“而且對方是馬匹,按照經驗來說,馬匹都是喫草的。”

    赤兔馬很有耐心,似乎知道葉晨等人在商量。

    它也不着急,低下頭,伸出長長的舌頭,在地面上舔了起來。

    地面上,有剛纔金屬豬喫簡固留下的大片血跡。

    “嘶溜,嘶溜!”

    不一會,整個地面就被它舔的乾乾淨淨。

    它擡起頭,目光中帶着對事物的渴望問道:“商量好了嗎?”

    “呃……”田成尷尬的說道:“我收回剛纔說的話,這匹馬,很有問題。”

    葉晨看了看對方的身體構造,不是金屬。

    體形也和正常馬匹一樣,不屬於皮糙肉厚那種。

    應該扛不住自己的加特林。

    分別給了女帝和女魔王一個安心的眼神,就走了出來。

    “你是鐵匠嗎?”

    赤兔馬瞪着巨大的兔眼,從馬嘴裏問道。

    “我是。”

    葉晨低頭看了看它的坡腳。

    腳上有一個傷口,往外流着綠水。

    “似乎是爛掉了。”

    赤兔馬問道:“能治嗎?”

    葉晨道:“可以,但是你有報酬嗎?”

    赤兔馬低下兔頭,親暱的在葉晨胸口蹭了蹭:“我沒有,但是我給你讓你騎一次。”

    “哦?”

    葉晨彎腰,歪着腦袋向上看。

    果然是母的。

    “雖然你很神駿,但是我對跨物種之間的澆配,並不感興趣。”

    赤兔馬臉紅了,但好在它本身就是紅色毛髮,所以並不顯得特別窘迫。

    “我說的是那個騎,不是這個騎。”

    葉晨撫着下巴,認真思考。

    “如果是那個騎的話,一次可不夠,至少要七天,這七天裏,你要隨叫隨到。”

    赤兔馬也開始思考,然後討價還價的說道:“那你除了要治療好我的腳掌之外,還要給我釘上四個結實耐磨又漂亮的馬蹄鐵。”

    “成交。”

    葉晨兌換出了嚼子,給它套在了嘴上。

    “嗚嗚,爲什麼要給人家套上這個東西?”

    它說話都說不清了。

    葉晨解釋道:“因爲體型的緣故,今天人類處於弱勢期,所以防止你因爲疼痛咬人,這是必要的防護手段。”

    “這樣嗎?好奇怪的感覺,嗚嗚嗚。”

    葉晨又拿出馬鞍和馬鐙給它套上。

    後者馬上發出了抗議:“你還沒有給我治療好呢?現在給人家帶上這種東西,也太早了些。”

    葉晨一邊給它套繮繩,一邊嚴肅的說道:“你是對我的醫術沒有信心嗎?我既然決定出手,就沒有解決不了的病痛。”

    “如果真有難產的病痛,我會從根源解決問題。”

    赤兔馬有些不好的預感,顫顫巍巍的問道:“什麼叫做從根源解決問題?”

    葉晨露出潔白的牙齒,單手成掌,猛的向下一揮。

    “將載體消滅,病痛自然就不藥而醫。”

    巨大的兔首拼命搖頭:“嗚嗚嗚,好可怕,我不想治了。”

    葉晨把它的繮繩,捆在了沉重無比的鐵砧上。

    它此刻想跑也跑不了了。

    葉晨忽然臉色一變,拿起馬鞭,就給它屁股上來了一鞭子。

    “噼啪!”

    響亮的聲音頓時響起。

    “嘶律律!”

    赤兔馬猛的跳起,背後生出雙翅,竟似要臨空飛翔。

    但是奈何它已經被牢牢的捆在鐵砧上。

    赤兔馬驚叫道:“你這是想做什麼?”

    葉晨惡狠狠的笑道:“你把我這裏當什麼地方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今天必須治,不治的話,就別想脫身。”

    葉晨拿出道標,拍在了它的身上。

    你是不是還想着,等給你治好之後就遠走高飛,並沒有真心想讓我騎?

    “我沒有。”

    赤兔馬連忙否認:“我真心想讓你騎,反正身爲馬兒,遲早要給人騎的,就讓你拔得頭籌,也沒有關係呀。”

    葉晨警告道:“有這個道標在,我時刻能來到你的身旁,你休想耍賴,現在,把腿擡起來。”

    赤兔馬眼淚嘩嘩的掉,感覺自己好像跳進了火坑。

    乖乖的把受傷的右後腿向後揚了起來。

    葉晨搬過來一個石墩,讓它的腳跪在石墩上。

    這樣坐是爲了防止它因爲疼痛,而產生尥蹶子的應激反應。

    不然以葉晨現在的身體素質,捱上它這一蹄子,恐怕非死即殘。

    將水桶,消毒水,藥劑都準備好。

    葉晨就開始幹活。

    其他人看葉晨將赤兔馬控制住,都跑出來圍觀。

    赤兔馬說道:“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多人看?好羞恥的感覺。”

    葉晨道:“沒見過像你這麼事多的馬兒,不要說話分我的心,你也不想自己的蹄子被不小心砍掉吧?”

    赤兔馬頓時嚇得不敢說話了。

    “嘩啦。”

    兩瓢水下去,沖走了蹄子上的大部分泥沙。

    “哇,你這上邊居然還沾的有屎,你這個得加錢啊!”

    赤兔馬感覺自己社死了。

    兔頭越來越低,彷彿變成了鴕鳥。

    葉晨先用鋒利的鏟子,將蹄子最底部的角質層剷除掉。

    然後拿出馬蹄刀,開始精修。

    “哧,哧,哧!”

    三刀下去,終於來到了傷口的中心。

    之前看到的傷口,只是外部,病源在這裏。

    赤兔馬喊道:“開始有些疼了,麻煩你溫柔一點。”

    葉晨累的出了一腦門汗,聞言沒好氣的說道:

    “你懂什麼,這個時候就要橫衝直撞,以最暴力的手段,給你留下難以磨滅的印象。”

    “這樣才能,讓你之後再有類似的煩惱時,第一時間就想到我。”

    “一輩子都忘不了我。”

    赤兔馬又哭了。

    媽媽,這個人類太可怕了。

    欺負了人家之後,還要人家一輩子忘不了他。

    “哧!”

    又是一刀下去。

    傷口處突然噗嘰一聲,大量綠色的汁液飛濺出來。

    伴隨着的,是一陣令人窒息的惡臭。

    居然爆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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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來兩章。

    沒臉說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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