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主動和縣令碰了一杯:“但你放不下心中的仇恨,摯友的死亡,時刻煎熬着你的內心,”

    “沒錯,去他釀的和平盟約,摯友的血不能白流,而異端,始終是異端,我們在修整,他們也在恢復元氣,我不擇手段,甚至假借女兒的名義,約異端的首領來談判,可惜讓他跑了,但女兒,也失去了異端的信任。”

    葉晨道:“於是你成爲了所有人的眼中釘。”

    縣令的眼底,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沒錯,就連我的陣營,也開始希望我死。”

    “那一天,女兒在得到異端不會殺我的保證之後,偷偷打開了城門,我和我的城池,淪陷了。”

    葉晨問道:“他們履行承諾了嗎?”

    “有,他們將我包圍,說不殺我,要將我俘虜。”

    葉晨道:“但你顯然不是願意做俘虜的人。”

    縣令爽朗一笑:“沒錯,我高傲一生,豈是貪生怕死之輩?我提出了決戰,最後我死了。”

    葉晨道:“你被圍困,身體疲憊且沒有退路,又面臨女兒的背叛,精神狀態想必非常不好。”

    縣令看葉晨的眼神,充滿了知己難逢的味道。

    他大聲道:“沒錯,我即使勝了,也會被他們抓走,所以我根本就沒想活,沒有了必勝之心,我的落敗,早已註定。”

    葉晨讚道:“大人求仁得仁,是當世英雄。”

    縣令黯然一笑:“可惜全世界,都認爲我該死。”

    葉晨嚴肅道:“那錯的,就是這個世界。”

    縣令忽然握住葉晨的手:“你可願留下?你喜歡藍心的話,我也可以將她許配給你。”

    葉晨沒有說話。

    三秒後,縣令的表情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的答案了,你不選擇留下是對的,你只要不停的下副本,做任務,纔會變強,留在我身邊,永遠沒有成長的可能。”

    葉晨轉移話題道:“呂訓州府有靠山,他的靠山會親自來過問嗎?”

    縣令不屑一笑:“除非呂訓是人家親兒子,不然對方最多派一個親信過來。”

    葉晨又問:“這親信,會是什麼實力?”

    “惡鬼級而已,那州府的一把手,也纔是危險級巔峯。”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有一計,可以置呂訓於死地。”

    縣令雙目一亮:“哦?是何妙計?快快講來。”

    葉晨一指兩人身前空地:“大人請看。”

    葉晨手指的方向,一個女子忽然憑空出現。

    她頭上盤旋而下的麻花辮垂於胸前,雙眼飽含抑鬱和痛苦。

    正是藍心。

    “這?”

    縣令大爲震撼:“這是橙級的幻術?”

    葉晨微笑道:“正是,小人實力低微,現在的幻象,只可以具備視覺,味覺,和聽覺的反饋。”

    縣令大喜:“足夠了。”

    葉晨道:“等他靠山的心腹到來之時,就拿幻象糊弄他。”

    縣令哈哈大笑:“他仗着上邊有關係,對納稅之事陰奉陽違,對我也多有不敬,這次定要他必死無疑。”

    葉晨走後。

    縣令夫人從屏風後轉出,來到縣令身旁嘆息道:“多聰明能幹的小夥子,可惜不能留下。”

    縣令問道:“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縣令夫人道:“已經有了人選。”

    “什麼鬼,能配上我的女兒?”

    “是蜮主的獨子。”

    縣令一怔:“你怎麼認識的?”

    縣令夫人笑道:“蜮主給全蜮發了消息,我把女兒的畫像交了上去,憑我們女兒的姿色,肯定會被選中,只是不知道,這嫁給蜮主兒子,以後會不會受欺負?”

    縣令冷哼一聲:“如果我不是爲了隱藏實力,蜮主算個球。”

    縣令夫人連忙阻止道:“噓,小心被人聽了去。”

    縣令一揮手,一股磅礴的鬼力一閃而過,已經將剛纔的時空印記抹去。

    衙役宿舍。

    愣頭青已經去過醫館,將手臂包紮完畢。

    此時正笑嘻嘻的說道:“我準備把7號犯人,和呂訓關在一起。”

    傻蛋問道:“就是那個喜歡撿別人肥皂,在獄中有好幾個‘男老婆’的7號嗎?”

    愣頭青得意道:“除了他還有誰?”

    獄中。

    呂訓進入大牢後,就被換了縣令用鬼力加持過的鐐銬。

    他一身鬼力被壓制,實力就是最普通的惡鬼級初期。

    正在他提心吊膽,盼望着靠山援助早日到來的時候。

    “噹啷”一聲響。

    愣頭青打開了牢門,送了一個犯人進來。

    “呂老爺,好好玩。”

    愣頭青不懷好意的笑道。

    然後走到了外邊。

    呂訓警惕的看着新來的犯人,心中涌起相當不妙的感覺。

    新犯人擡起頭,咧嘴一笑,露出缺門牙的大嘴。

    “新來的小寶貝,快來讓爺寵寵。”

    呂訓立刻明白了什麼,大叫道:“你不要過來呀。”

    新犯人撲了過去。

    呂訓帶着鐐銬,實力又被壓制,哪裏能夠反抗?

    片刻後,牢房傳來呂訓的哭泣聲。

    “嗚嗚嗚,你不認識我嗎,我是呂半城,你對我做了這樣的事,等我出去,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要殺你全家。”

    新犯人陰陰一笑:“別做夢了,他們不會讓你活着出去的。”

    “什麼?”呂訓大驚失色。

    ……

    看着天色漸晚,葉晨對大家說道:“大家早點喫飯休息,明天還要辦案。”

    說完就走了出去。

    然後熟門熟路的來到藍心房門前,敲了兩下。

    “來了。”

    藍心打開門,看到葉晨說道:“我就知道是你。”

    葉晨走進房屋問道:“那你知道我來做什麼嗎?”

    藍心撇撇嘴:“來找我治療腳傷唄。”

    葉晨心中暗喜。

    看來沒忘。

    現在是在強作鎮定,一會就讓你臉紅心跳。

    葉晨坐到牀上,脫掉鞋子,迫不及待的說道:“是不是要先洗洗再上牀,不是,我是說洗洗再上藥?”

    藍心一手捏着鼻子,嫌棄的說道:“你脫鞋做什麼,快穿上,臭死了。”

    葉晨反脣相譏:“我還沒嫌棄你身上的腐敗味道和腥味呢。”

    藍心惱道:“胡說八道,我回來已經仔細的洗過了澡,哪裏還有腥味?你倒是穿上鞋子呀。”

    葉晨奇道:“你不是要給我治療腳傷嗎?不應該先幫我洗腳,再上藥,最後用你溫柔的小手,幫我輕輕的揉捏嗎?”

    藍心氣道:“我是要給你耳朵上鍼灸,耳朵上的穴位,可以對應到全身,誰要洗你的臭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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