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流氓,不要臉的淫賊,你以爲你是誰?你比那個殺人狂魔、採花賊又好到哪裏去。跟那個神經病倒是有得一拼,他是神經病,你就是變態,死後怎麼有臉去見列祖列宗,呸……啊……唔唔……”
豁出臉皮罵得正歡的顏夕瑤悚然一驚,知道自己又被眼前這個醜男梁小爺強吻了,而且這次比上一次更加猛烈,帶着懲罰的意思,還有一絲怨恨的成份,總之沒有情愛什麼關係,單單只是爲了堵住她的口。
顏夕瑤再一次,近距離的看到了梁小爺那對美眸,真正的大眼睛雙眼皮,即便是皺着眉,都皺的有棱有角,一點沒給這對美眸打折扣。
“長了一張醜陋的面孔,眉眼長的倒是一絕。只可惜,姑奶奶不喜你這一套。嗨!清清白白的七公主竟被無恥之徒梁小爺兩次索吻,特麼這次更絕,在降龍寨地下牢房被壁咚。”
顏夕瑤承認自己沒犯花癡,只是感嘆了一小下,能對這張醜臉犯花癡的人,純粹是有病,她可不是鳳嬌嬌那種送上門的女人,她還沒失去理智。
理智尚存的顏夕瑤,在梁策的薄脣肆意在她脣上流連忘返時,微微張開櫻桃小口,梁策以爲得逞,想要深一步進攻掠奪。
電光火石之間,英明神武的降龍寨少寨主猛然“嘶”的一聲驚呼,身體一愣神,鬆開了對顏夕瑤的束縛。
“你……”被咬的梁策第一時間捂住了嘴,反應過來後,長臂一伸想要拉顏夕瑤。
然而,顏夕瑤早已靈敏的躲開了梁策的魔爪,動作敏捷的向上邁了兩個臺階,轉身對站在原地的梁策吐了下舌頭,得意的仰了仰頭,淡然一笑:“來而不往非禮也!只當是利息啦,嘿嘿……”
沒等梁策發作,顏夕瑤手忙腳亂的提着披風向上跑去,好在臺階不多,十幾級的臺階一口氣便跑了上去。
氣喘吁吁的顏夕瑤跑到最上面一級後,靠在牆上喘着粗氣,心裏直抱怨“七公主這副身體不是一般的糟糕,素質太差了。”
時間如靜止般安靜下來,顏夕瑤只聽到自己“嘭嘭嘭”的心跳聲。
臺階上方,顏夕瑤警惕性大開,提防的看向還站在原地捂住嘴的梁策。
梁小爺感覺自己從沒有如此狼狽不堪過,即使當初與魏裕或是淫邪三郎單打獨鬥時,都沒有這種感覺,十足的挫敗感。
舌尖傳來陣陣痛感,右手大拇指捻動着食指,指尖上是點點血跡,顏夕瑤這一口咬的委實不輕,可見下了大力氣。
“哼!利息……未免高了些!”梁策自言自語,語氣平淡,聽不出喜怒哀樂。
回想起這兩次親吻顏夕瑤之事,他有些迷茫了,自己不是容易動情之人,也不是把持不住自己的情慾,可面對喋喋不休的小丫頭片子時,他竟採取了這種最直接的方式,可事實證明這種方式極其有效,只是沒想到會出現這種狀況,純屬意外。
那副小身板嬌小玲瓏,原本該是惹人憐愛,卻偏偏倔強得不屈不撓。
有些懼怕的顏夕瑤瞄了一眼一米外的鐵門,準備隨時奪門而逃。
她是真的有些怕了,身處狼窩虎穴,相信世上沒有不怕死的人,除非活得不耐煩,想以死作解脫。
而她還年輕,這副身軀還未到十六歲,正值豆蔻年華,她要活下去,爲前世的靈魂,爲今世這副身體。
時間一點點流逝,顏夕瑤站的腿有些發麻,腳發疼,身子發冷,可臺階下方卻沒傳來一絲響動。
顏夕瑤雙臂環胸,長長鬆了口氣後,抖了抖有些僵的身體,眼睛十分警惕的盯向臺階下方,不敢有一點點鬆懈,爲了穩妥起見,顏夕瑤決定,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顏夕瑤兩大步走向鐵門,雙手推門時才發現門竟然上了鎖。
“開門!”顏夕瑤用力搖晃着鐵門,向門外兩個背影急切的叫喊着。
門外嘍囉聽到有女人的叫喊聲,回頭一看,又驚又嚇,臉色一下變得蒼白起來,一個嘴巴里發出吧嗒吧嗒牙齒撞擊的聲音:“你……你是什麼人?何時進去的?”
“我們……我們少寨主呢?”另一個嘍囉出發點想的是自家少寨主。
想盡快走出去的顏夕瑤急忙解釋道:“我就是你們少寨主剛纔抱進來的人,你們看我身上的披風,求求小哥哥,快開門放我出去。”
爲了想離梁策遠點,顏夕瑤語氣懇切,帶着點點哭腔,使出小女子特有的嬌嗔,讓她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了。
“開門!”一聲厲喝,帶着排山倒海之勢洶涌而來。
在顏夕瑤急於想離開,扯着身上的披風讓嘍囉們看時,身後傳來梁策磁性的嗓音,有着不容拒絕的語氣與一絲惱怒的怨氣。
顏夕瑤猛然一回頭,梁策正緩緩走上來,離她還有三四級臺階。
“少寨主!”嘍囉們雖然沒看到本人,顯然聽出自家少寨主的聲音,放心且安心的打開了鐵門上的鐵鏈。
梁策與顏夕瑤擦肩而過,扭頭見顏夕瑤微怔在原地,語氣帶着微怒:“別杵着了,跟上,莫不是真想留下來。”
“啊……”顏夕瑤反應過來時,柔弱無骨的小手已經被梁策牽上了,被梁策硬生生拽着走過鐵門。
“變態的醜男,無恥之徒梁小爺到底什麼意思呀?剛剛強吻人家,此刻再牽手,整的什麼邏輯思維?”顏夕瑤表示,完全整不懂醜男的意圖了,根本揣摩不到他的用意。
“少寨主,馬匹已經備好了。”一個嘍囉把馬繮繩交給了梁策。
梁策鬆開牽着顏夕瑤的手,接過馬繮繩,翻身上了馬。
“上來!”穩穩當當坐在馬上的梁策,向杵在原地的顏夕瑤伸出了手,併發出一聲不容置喙的命令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