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掛着賤笑的肖霆，根本看不下去劍譜，看到一臉平和的穆清澈後，急放下劍譜，蹭到穆清澈身邊，自倒了一杯茶水。
發揮出他的特長，嬉皮笑臉道:“今日多虧扮成老大小廝混進酒樓雅間，不然還看不到今天這齣好戲呢！說真的，今日真該讓吳先生看看，讓他知道世上臉皮厚的人不止我一個，那位孔夫人有過之而無不及。臉皮厚度應該在我之上，比我高出一個段位。”
“呵！”心情不錯的穆清澈輕笑了一聲，未做任何評價。
見自家老大難得一笑，肖霆又開始了他的毒舌與損人功夫。
“咱就說，一個婦道人家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呢？而且那長相，說一句豬嘴獠牙不爲過，孔小姐那張臉完全隨了孔夫人，半分孔大人的影子都沒有。嗨！白瞎儀表堂堂的孔大人，怎麼會配了一個豬精呢？”
“呵呵！”穆清澈徹底被肖霆逗笑了。
“就算孔大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一介窮儒想要出人頭地，除了能力，還要有機遇，而孔夫人無外乎就是孔大人的良機，孔大人能平步青雲，官運亨通。多數靠的是孔夫人做助力，互補罷了。”
肖霆很是認同自家老大的說法，撇了撇嘴:“嗨！真是人各有志，算是服了孔大人了，每日要面對一個豬精，還真得需要勇氣和膽量。”
“呵呵！孔夫人臉皮也真是絕對夠厚。而老大和晉安王就是純粹的不地道了，不地道的叔侄真是不給孔夫人面子呀！讓孔大人顏面掃地。”
“難道爲了成全孔大人顏面，就要委屈我和王叔娶回來一個小豬精不成。”穆清澈明明說的玩笑話，臉上卻未見波瀾，語氣依舊的淡淡。
肖霆自然是習慣了自家老大的冷漠，可老大能說出一句玩笑話委實不容易。
“噗……”肖霆一口茶水噴薄而出。
“哈哈哈……老大，這話也應該讓吳先生聽聽，聽聽他得意門生也能說出這麼接地氣的話，太不容易啦！”肖霆笑的前仰後合，根本沒形象可言。
笑過一陣後，又開始評論起孔家母女倆:“孔夫人長了一副厚臉皮，可是孔小姐卻偏偏膽小如鼠，整個宴席畏首畏尾。好在，孔小姐除了遺傳她孃的那副尊容了，沒傳承下厚臉皮精神，不然去哪裏找個像孔大人那樣的軟飯男。呵呵！這對母女也算是一對奇葩。”
“今日，更絕的不是那對母女，而是晉安王。明知道今日這場酒席，就是孔夫人在擇婿，他偏偏帶去兩個侍妾，竟然還嫌棄兩個侍妾姿色平平，不會伺候男人。晉安王套路深呀！還讓孔夫人和孔小姐活不活了，找塊豆腐撞死算啦！”
穆清澈解釋道:“王叔此言不爲過，你是沒見到壽宴那天的侍妾，這兩位與之比較，還真就是姿色平平。”
嬉皮笑臉的肖霆突然瞪大了眼睛:“我靠，姿色平平已經甩孔小姐十八條街了，那等絕色豈不是讓孔小姐無地自容。”
“也是！一切都是扯淡，出身好纔是真的好呀！”肖霆感嘆了一句。
“也不盡然！”穆清澈反駁道。
“老大你還別不信，就算你到了如此地步，人家孔夫人選女婿的第一人選還不是你嗎？畢竟你身份在哪呢，其次纔是晉安王。當然了，老大相比晉安王年輕，而且沒有侍妾通房。所以，是孔夫人的最佳人選。”
肖霆擺事實講道理，說的是頭頭是道。
見穆清澈不言語，肖霆又笑道:“晉安王也三十歲了，孔大人不過四十歲，這都可以當成哥們兒了，孔夫人怎麼忍心讓孔小姐嫁進晉安王府呢？”
“孔夫人看中的是晉安王府的正妃之位，無關其他。”穆清澈回的直接。
肖霆恍然:“所以老大才以，正妻之位已有人選，爲充分理由拒絕了孔夫人。而晉安王妃的位置雖然空着，可晉安王今天這出好色的表現，是在落實他風流王爺的本來面目，讓孔夫人知難而退。”
肖霆又點了點頭:“不得不承認你們叔侄倆一個比一個精明，一個比一個不地道。孔夫人那等段位，還真不是你們的對手。”
“哎！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孔夫人或是孔小姐就是看上了老大，即使老大給個側室之位，人家孔小姐也願意嫁給你，老大該怎麼辦呢？”
穆清澈搖了搖頭:“孔家明顯是孔夫人當家，而我的身份只是虛設，孔夫人看上的也只有正室之位，正如看中王叔的也是晉安王府當家主母的身份。如果孔夫人肯讓孔小姐屈尊降貴做妾室，還不如送進王宮陪王伴駕來的直接啦！”
“也是那麼回事！”肖霆認可的點了點頭，噗嗤一笑:“就孔小姐那副尊容和品性，若真進了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被喫的骨頭都不剩。”
“其實孔小姐找個小門小戶嫁進去，看在出身上，公婆還能把她當回事，夫君也能高看她一眼。高門大戶，哪家不是三妻四妾，何必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就比如老大，按照祖製得有一個正妻，兩個側室，侍妾通房若干人。內院中的勾心鬥角，就孔小姐那種膽小怕事的主，能應付的了嗎？也只有在宮中長大的七姑娘能應付自如。”
提到七姑娘，肖霆又說道:“明日毓秀和七……是周姑娘，兩人有約，說是周姑娘讓她去府衙找她。”
“爲何要去府衙找她？”穆清澈疑惑的問了句，眉頭突然皺了起來。
肖霆看到自家老大受憋，內心竟有點小雀躍，忍着笑回了句:“這個毓秀也不清楚，明日可見分曉。”
看到穆清澈越來越皺起的眉頭，和一張越發陰沉的面孔，肖霆怕殃及池魚，急起身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