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霆心裏很是無奈,昨晚自家老大臨危受命,他不得不按照老大的意思,把送給周姑娘的東西,今天一早就準備出來。
然後又上演一出美男計,苦口婆心的對梁毓秀一番教導,遇到周姑娘如何說如何做,可謂交代的清清楚楚。
原本以爲,愛粘着周姑娘的梁毓秀能走大半天,誰曾想,梁毓秀走了一個多時辰便回來了,還可恨的奪走了他摯愛的劍譜。
梁毓秀此刻的一舉一動跟小時候如出一轍,讓肖霆對梁毓秀剛剛增加的好感,在此刻消了大半。
聽到肖霆提周姑娘,梁毓秀氣的直瞪眼:“周姑娘……周姑娘,你口中眼中現在只有周姑娘嗎?”
聽到梁毓秀的指責,肖霆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何時心裏眼裏有周姑娘啦?”
梁毓秀掰着手指開始數落肖霆的罪狀:“你現在就有,昨日也有,前日也有。前日提前在梁家酒樓定好雅間,讓我把周姑娘約到酒樓喫飯。”
梁毓秀是真生氣了,周姐姐也不叫了,直接改成了周姑娘。
“昨天,我一走進酒樓雅間,雅間裏就準備了周姑娘愛喫的桃子和蜜瓜。今天準備的就更加充足了,連人家需要蠟燭都知道。敢情裏裏外外就我一個傻子,被人利用了,還自以爲是的給人家跑腿送東西,我是不是傻?”
肖霆從梁毓秀一番牢騷裏,算是聽明白她無理取鬧的原因了。
“毓秀,我冤枉呀!”肖霆擺出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發揮出他厚臉皮的精神,伸手要拉梁毓秀的手。
“啪”的一聲脆響,肖霆的手被梁毓秀狠狠拍了一下。
這一下拍的不輕,梁毓秀自小習武,別看長了一副小女子的嬌柔模樣,力氣卻很大。不然小時的肖霆,也不能被梁毓秀欺負的留下心理陰影,如今心理創傷剛剛癒合,不想毓秀又舊病復發。
“冤枉!我怎麼冤枉你啦?難道前日不是你在酒樓定的雅間?不是你讓我把人家周姑娘引到酒樓去的嗎?”
梁毓秀語氣鏗鏘有力,咄咄逼人。
“呵呵”肖霆被梁毓秀一番慷慨陳詞氣笑了,嬉笑道:“是我暗地裏定的雅間,也是我讓你把周姑娘引到酒樓……”
“這就承認啦!”氣惱的梁毓秀打斷了肖霆的話,眼淚竟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毓秀,別這樣好不好!”以往站在肖霆面前的梁毓秀,都是囂張跋扈盛氣凌人。
像此刻小女子這種哭啼啼的梁毓秀,肖霆還是頭一次遇到,立馬慌了手腳。
肖霆伸出被打的手,想拉梁毓秀,這次梁毓秀沒出手打人,而是嫌棄般躲避肖霆的觸碰。
“我瞎了眼睛,怎麼喜歡上你這種喜新厭舊的混蛋,喫着碗裏看着鍋裏……”
梁毓秀一步步後退,肖霆則是緊追不放,一個退,一個跟。
梁毓秀被逼迫到牆邊,肖霆把雙臂放到牆上,把梁毓秀困在他與牆之間。
“毓秀,喜新厭舊這句話說的有點嚴重了,我喜歡哪個新了?”肖霆問的言辭鑿鑿,看到梁毓秀氣呼呼的小臉,莫名間心情突然變好了。
“難道不是嗎?”被困住的梁毓秀,揚起羞紅的小臉,質問的口氣不卑不亢。
“是什麼是,那個周姑娘長什麼樣我都沒看清楚,上哪喜歡人家去。傻丫頭!我自始至終喜歡的人只有你一個。”肖霆毫不客氣的在梁毓秀腦袋上彈了一下。
“疼!”被無意中表白的梁毓秀,委屈的嘟嘟起水潤的小嘴。
看到那粉潤的小嘴,肖霆臉上火燒火燎般炙熱,很想一親芳澤,卻又怕嚇到梁毓秀,狠狠嚥下口水後,手臂也隨之放了下來。
肖霆放下來的手臂竟不知往哪裏放纔好,搓了搓手後,退後了兩步。
義薄山莊藏珍閣裏,梁毓秀和肖霆尷尬的站在原地,一陣沉默後,作爲男子漢的肖霆先開的口。
“你也不想想,我讓你把周姑娘引進酒樓後,我露面了嗎?還不是帶你去蝴蝶谷遊玩了。”
梁毓秀紅着臉,點了下頭:“這麼說,你的目的就是讓我結交周姑娘。”
“那你以爲還有什麼目的嗎?”肖霆反問。
“哦!啊……不對呀?你怎麼知道人家周姑娘需要蠟燭?還騙我,讓我對人家說,那是日雜鋪子裏新進的貨。明明是你事先準備好,讓我傻傻的顛顛送過去。”
梁毓秀感覺自己太單純了,肖霆幾句話,差點把她誤導進去。
“哎喲!”肖霆扶額一聲嘆息,覺得梁毓秀智商堪憂,自家腦子不好使,找的媳婦兒腦子也不好使。兩個反應遲鈍的人,會不會影響肖家下一代?
“你說話呀?怎麼不說話,不打自招了吧?”梁毓秀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
“你把周姑娘引到酒樓後,是不是半路殺出來一個人?”肖霆開始他的諄諄誘導,在心裏默默向自家老大請罪。
“老大,兄弟對不住你了,目前只能犧牲你,成全我啦!你想跟周姑娘比翼雙飛,兄弟也想跟毓秀花好月圓呀!”
梁毓秀轉了一下眼珠,回道:“我表兄那天出現過,他正好那天在酒樓查賬。”
“老大是不是讓你出來找人,你出來時,正好遇到了我。”肖霆繼續他的誘導工作。
“表兄說,他和肖叔叔一起來的酒樓,於情於理我都得出來見見肖叔叔。所以……”
梁毓秀恍然大悟,指着肖霆質問道:“不會是你出得主意,你不好意思當面約我,讓表兄從中傳話吧?”
肖霆再次扶額,替肖家未來人堪憂。
“從酒樓出來後,是誰送的周姑娘?”肖霆哀嘆,話都已經說到這種程度了,不開竅的梁毓秀要是還不懂,他該……
肖霆不敢再想下去,害怕做出悔婚的舉動,心裏暗暗安慰自己“毓秀很聰明,只是在某些方面反應慢,有點不開竅而已,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