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靈愣在原地,嘟囔:“到底是哪裏出錯了?這勾引得不好嗎?我就這兩招了。”
此時的邊裘正在洗手間裏擦拭自己流血的鼻子。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腦海裏想的都是林小靈伏下的曲線。清理好一切,等到他再出去時看到林小靈正在和誰打電話,表情古靈精怪的,時而一臉狡黠的樣子,時而在羞澀地笑着。
憑直覺,他覺得對面的人不簡單。“你在跟誰打電話?”他裝作不經意地問。“和一個朋友。”她笑着回答他。“嗯嗯週末再說,掛了。”她跟電話裏的人說。
“我想出去走走。”邊裘突然說。“好,你想去看花園嗎?”林小靈來到他後面推着輪椅。“不是,我說的是外面,廣場,公園之類的。”他裝作不經意地說。林小靈差點沒反應過來,聽到他這麼說她開心極了。這是他走出陰影的重要一步,林小靈想着。“好啊,今天是街天,一定會很熱鬧的。”林小靈應和道。
林小靈推着他來到了廣場,人很多,但也不至於摩肩接踵。太陽很曬,她替他撐着傘。廣場上的白鴿白得耀眼,小孩們打打鬧鬧,臺階上有一些小情侶在耳鬢廝磨,也有一些年輕人在讀書。
“哇~那個人好帥,快看,那個那個!”林小靈聽到了一些議論,轉過頭去看到兩個女生眼睛鬼鬼祟祟地瞄向自己——眼前的邊裘。她睜大眼睛,嘆了口氣。果然和帥哥出遊每次都會被打量。
“你在這等着,我去給你買杯果汁。”林小靈把遮陽傘遞到邊裘手上,便往不遠處的小攤走去。邊裘沒來得及說什麼,只好自己撐着傘待在原地,他的心沉了下來。那種令他壓抑的感覺又來了。
邊裘的臉突然就紅了,因爲林小靈浮現在他的腦海裏,他和她接吻,擁抱她柔軟的軀體。慾望一下子迸發出來。這下他瞬間感受到了他處於太陽之下本該感受到的熱。對“心靜自然涼”這句話有了更深的認識,他想。
這時林小靈回來了,她帶回來一杯檸檬茶和一個冰激凌。她把插上插管的檸檬茶遞給了邊裘,自己啃起了冰激凌。
“你的臉怎麼這麼紅?不會是中暑了吧?”林小靈的察覺邊裘的臉和耳朵粉紅粉紅的,再看他一臉不太舒服的奇怪樣子,她有些緊張。她用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哎呀,好燙!我們趕緊回去吧。”
林小靈的手因爲握過冷飲,覆在邊裘的額頭上涼涼的,邊裘感覺舒服了很多。他的眼睛瞟了那對情侶一眼說,發現他們還在吻。“沒什麼,就是有點熱。”邊裘說,沒有看她的眼睛。
林小靈順着他的眼光看過去,瞬間懂了,突然有點不自在。“我們換個陰涼地,這兒太曬了。”林小靈找了個藉口把邊裘推到了一個小攤旁。
邊裘的眼睛很久沒看過除了自己家外的事物了。看着朝氣蓬勃的廣場他感到心裏前所未有的空曠和輕盈,那種感覺好像看見了遼闊無垠的大海和曠野。林小靈把他的變化看在眼裏,也許他自己都沒發現他在笑。
是嘛,笑起來多好看,就應該多笑笑。
邊裘突然轉頭看向林小靈,目光相接。今天的她特別迷人,陽光讓她眯着的眼變得迷離。
林小靈也許沒發現,她也在笑。
邊裘的心砰砰砰地劇烈跳動,烈日,渴望,親吻,她。那一天他自始自終沒有辦法熄滅這種炙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