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
別說是信息,如果不是房子裏整潔的衛生,臥室裏的一牀被褥,他根本看不出這裏有人居住的痕跡。
太宰治於是抱起自己換下來的衣服,找到拂塵,“拂塵醬,我的衣服怎麼辦?你這裏好像沒有洗衣機哎~”
“沒法洗的話,我走的時候就沒有衣服穿了呢。”太宰假裝嘆氣,彷彿真的很困擾。
拂塵手上炒菜的動作沒停,頭也不回的說:“太宰先生穿着身上那件衣服走就好了,不用還給我的。”
聽到拂塵的回答,太宰治惡劣的一笑,緊盯拂塵的背影,“這樣不好吧?這不是赤先生的衣服嗎?萬一他生氣了怎麼辦啊,畢竟他是拂塵醬喜歡的人,我和拂塵醬又只是見過幾面而已。”
拂塵盛菜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太宰治,太宰治則是一副無辜又擔憂的表情回看她,拂塵被太宰看的一晃神。
“啊,沒關係,他不會介意的,我覺得太宰先生也算我的朋友了?”真和極樂耍無賴的時候有點像啊,拂塵想。
太宰望着拂塵的眼睛,他只看見了眸中的誠懇,廚房就這麼安靜了一會,太宰先敗下陣來,他垂眸,嘴裏吐出一句意味不明的,“是嗎?”然後轉身走出廚房,還嚷嚷着。
“拂塵醬加油哦!我可是很期待你做的菜呢。”
拂塵也轉身繼續做菜,“我知道了,太宰先生。”
大概一個小時過後,太宰治看着桌子上的菜陷入了沉思,“拂塵醬…?我們只有兩個人對吧?”二十多個菜有點太誇張了吧??
“主要是不太瞭解太宰先生的口味,所以華國的炒菜和日本刺身壽司什麼的都做了一點,不用擔心浪費,我可以喫完的。”拂塵擺擺手,這不是華國北方招待客人的基本禮儀嘛。
拂塵坐下,“太宰先生不用在意,我這裏沒有那麼多禮節,您隨意就好。”
太宰治也不客氣,拿起筷子加起一道菜放入嘴裏,然後放下筷子轉而嚴肅的開口。
在看見拂塵點頭同意後,太宰治又重新拾起筷子埋頭苦喫起來。
是因爲她做的菜好喫才這麼說的對吧……
拂塵默默地拿起筷子夾菜喫。啊,果然,還是極樂做的更好喫,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讓她做一頓滿漢全席。
兩個人喫的都很快,沒過多久就都喫完了,不過拂塵沒着急收拾桌子,而是轉而問向太宰,“太宰先…太宰會喝酒嗎?要不要喝一點?”
太宰欣然同意。
拂塵取出一個小酒桶,拿出兩個杯子分給太宰,“這個酒可是很好喝的,不過喝了我的酒,太宰可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太宰拿過杯子接了半杯酒,聽到拂塵的話面不改色的抿了一口澄清的酒液,“可以哦,像拂塵醬這樣的女士,只要不是很過分的事情我都不會拒絕的。”
“那就請太宰來當我的模特吧。”
拂塵把早就準備好的小畫本拿出來,用鉛筆細細的勾畫被夕陽籠罩的太宰治。
她一隻手拿着酒杯,一隻手握着鉛筆,同樣被夕陽披上一層粉紅薄紗的拂塵遠比此刻的太宰更像是一幅畫。
太宰就這樣喝着酒靜靜地看着她,拂塵也會時不時地擡頭看向太宰,以來確保自己的細節沒有畫錯。
半晌,拂塵停筆,撕下自己的畫遞給太宰治,“這幅畫就送給你了,雖然有一陣子沒有靈感畫畫了,不過手還沒生。”
太宰治接過拂塵手中的畫,畫中的人垂眸看着手中的酒杯,帶着些漫不經心的味道,左眼開出殘敗的玫瑰,爲畫中的人添了些脆弱的美感。
“玫瑰是……?”太宰晃了晃手中的畫,詢問着。
拂塵笑笑,“只是覺得很適合你,所以就把你的繃帶畫成了玫瑰。”
她又接了一杯酒,舉杯碰過太宰的杯子。
“乾杯,就當做……爲了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