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伏黑甚爾的迷弟,他哪個角度的照片沒看過?
因此,只一看那個後腦勺,就知道,這定是那個冒充甚爾的小婊砸!
禪院直哉雙目噴火,大刀舉起,寒光森森,兇狠的向着那人後腦勺砍去。
電光火石一瞬間,那人腦袋一歪身一側,腳一蹬地,連人帶椅子直接滑出□□米。
大刀砍進地面,地面直裂三尺。
圍觀衆人被這一言不合就砍人的畫面驚得是面色慘白,嗷嗷尖叫,片刻跑了個乾淨。
見一擊落空,禪院直哉手臂用力向上一擡,大刀再次高舉,雙手握住刀柄,雙眼迸發殺氣:“你竟敢冒充——甚,甚,甚——臥草?!”
待看清那人的容貌,禪院直哉直接卡了殼。
像是燒着正旺的火堆,被澆了一缸的冷水,滿腔怒火瞬間化爲了懵逼。
就像他說的,一個迷弟怎麼能認不出自己的偶像呢
看看對面這霸氣側漏的氣勢,這傲視羣雄的姿態,這俊美無雙的面容,這慵懶中又透着肆意的眼神,最重要的是,這巨大又分明的大胸肌,禪院直哉黃毛一蕩,原地化身尖叫雞:“甚爾?!!!!”
本以爲是個冒牌小婊砸,不想卻遇見了本尊。
禪院直哉人都傻了。
他舉着刀,一時間有些呆滯。
他傻了,對面的伏黑甚爾卻沒有傻。
“你這張臉看起來可真是眼熟的令人不爽啊。”
伏黑甚爾一思考,從記憶裏面一扒拉,臉立馬就拉下來了:“啊,想起來了。”
他狂狷一笑,三分輕蔑三分不屑外加四分的厭惡:“你是那個大少爺吧。”
“禪院家未來的家主?”
他嗤笑一聲,也不給對面回話的時間,長腿一踹,直接將人踹飛十幾米,身影一晃,躍至半空,大手一伸,扣住禪院直哉的臉蛋,“你這個高高在上的咒術師找我這隻猴子有何貴幹啊?”
說着,五指微微屈起,手臂肌肉繃緊,用力向下一墜,直接將人捶進了地面。
比起言希看似悽慘卻不傷害根本的攻擊,伏黑甚爾揍人可是一點也不含糊,怎麼兇殘怎麼來,怎麼疼就怎麼打。
他一拳又一拳,一下又一下,直接把人打成了重傷。
他揪着禪院直哉的頭髮,單手將人提溜了起來:“怎麼?”
“禪院家知道我從地獄裏爬出來了,所以就派你來殺我嗎?”
“哈?”他嘲諷道:“果然,不管什麼時候,那個地方都是令人噁心的存在啊。”
“既然你敢來找我。”他拎起地上的大刀,舌尖輕輕舔過右側的牙牀,刀鋒架在禪院直哉的脖頸,眼中升起了殺意,他狂妄的勾起嘴角,低沉的嗓音恍如深淵的低喃:“那就是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吧。”
禪院直哉,一生放蕩不羈愛甚爾,不想因爲一時的眼瞎,錯把偶像當冒牌,結果現在小命要玩完了。
眼瞅着大刀就要落下,一旁忽地躥出一隻手。
“不是,我有點疑惑。”看完了單方面毆打的言希升騰的怒氣降了一半,稍稍回了點理智,她端詳着那個被打的青年,終於反應了過來。
這傢伙,是禪院直哉啊,被她打住院的那個。
等對方那甚爾一出口,再看看那黃毛和服和耳墜。
言希總算想起來了。
她攔住伏黑甚爾的大刀,發出靈魂疑問:“你們竟然不認識?”
“這不科學啊。”言希不敢相信:“他當初可是一口一句甚爾的。”
“我就說你的名字總覺得哪裏熟悉,原來他口中的甚爾就是你啊。”
伏黑甚爾:“???”
伏黑甚爾用表情表示了內心的懵逼。
你在說什麼鬼話?
言希於是聲情並茂的給他講述了一下當時的畫面。
重點描述了一下青年的嘴欠和傻逼,以及三句不離口的甚爾甚爾和甚爾。
伏黑甚爾:“”
生前被禪院家厭惡嫌棄了幾十年,不想死後卻發現未來家主竟是他迷弟?
伏黑甚爾內心複雜。
半生回憶似潮水翻涌而來。
【禪院家怎麼會生出你這種連咒力都沒有的廢物!】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一起站在這裏?】
【你能看見咒靈又有什麼用?你能殺死他們嗎?】
【沒用的傢伙!】
【你不配做禪院家的人!】
【你要是個女人,還能生個孩子發揮一下餘熱,可你是個連咒力都沒有的男人,趁早死了吧!】
【你就是禪院甚爾啊,你怎麼還有臉活在這個世界上呢?我要是你,這麼丟人,早就死了算了。】
【沒有一點用處的傢伙,沒有資格活在這個世界上!】
【廢物!】
【垃圾!】
一聲聲辱罵,一句句唾棄,伴隨了他半生,也折磨了他半生。
他年幼時也曾幻想過被家族認同,卻無論如何都被人視爲低賤,不想待他脫離家族自暴自棄做個蟹時,高高在上的家族大少爺卻又認同了他的存在,並瘋狂的崇拜。
真是可悲啊甚爾。
真是可笑啊甚爾。
更可笑的,是那個扭曲又腐敗家族。
伏黑甚爾鬆開手,禪院直哉跌在地上,奄奄一息。
“你要去禪院家嗎?”他淡淡開口:“我可以帶你去。”
言希條件反射立馬答:“我沒錢!”
“啊”伏黑甚爾抽出一旁的紙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慢條斯理道:“這次我免費。”
“那我肯定去,不過你先等我做個僞裝。”
“僞裝?”
“對啊。”言希理所當然的點頭:“以後我還要在咒術界混呢,畢竟咒術師工資這麼高,況且我這樣殺過去,會給五條先生和高專帶來麻煩的吧。”
“隨便你。”伏黑甚爾並不在意。
“那你等我一下。”
十分鐘後,熱血西瓜頭言師傅重現江湖。
“吆西,伏黑先生,讓我們一起熱血的殺過去吧~~”
伏黑甚爾:“”
你這是什麼鬼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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