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們來到高專,已經凌晨四五點。
本以爲大家都在睡覺,不想卻意外的看見了這樣一幕。
伏黑惠揹着龜殼哼哧哼哧的在跑步,家入硝子揹着龜殼慢慢悠悠的在散步。
真希舉着棍子和乙骨憂太在對打,狗卷棘躺在熊貓的肚皮上偷着小懶。
七海建人和夜蛾校長坐在臺階上看書休憩,從他們額頭滲出的汗水來看,他們顯然剛剛訓練完。
緋紅的日光打在他們身上,是那樣的和諧安寧,就連他們揹着的那個紫色的龜殼都透着淡淡的溫馨。
五條悟雙手抄着兜,欣慰的笑了。
看來大家相處的不錯嘛。
真好啊。
年輕人的青春,就應該是這樣美好的纔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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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刻。
非洲,毛里求斯
激情澎湃的音樂,迎風飄揚的鮮豔橫幅,窩在山洞裏埋頭苦讀的光頭們。
這,就是伏黑甚爾過來時看見的景象。
他呆滯的站在懸崖上方,大腦一時間有些空白。
他是誰?
他在哪?
他這段時間的經歷都是真的嗎?
一定是幻覺吧!
不然爲什麼他會看見禪院家的衆人在奮筆疾書的學着習!
還都剃了光頭!
這時,他又看見——禪院甚一擡腳踹了禪院扇一下:“你是不是偷喫我的雞腿了?”
“荒謬!”禪院扇怒呵:“我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你怎麼做不出來?”禪院甚一冷笑:“你連自己的女兒都能捨棄。”
言下之意是:怎麼不能偷我雞腿了?
“禪院甚一!”禪院扇眼珠子一瞪:“你的禮節呢?我可是你的長輩!”
他們禪院家規矩如此森嚴,禪院甚一竟然敢公然對他動手動腳!
真是反了他了!
“都是階下囚了,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出去呢,談什麼長輩不長輩。”禪院甚一破罐子破摔:“老子熬夜背了那麼久的書。”
“好不容易考過三十,加了跟雞腿,還沒來得及喫呢,就被你吃了。”
禪院扇捏着書的手一緊:“你以爲我稀罕你那根雞腿嗎?!”
“你連20都考不到。”禪院甚一瞥了他一眼,拉長聲音:“到現在都沒喫一口肉呢吧。”
“我再說一遍,我不稀罕!”禪院扇額頭蹦出青筋,他可是禪院扇!
禪院家的二把手!
要是被扣上偷喫雞腿這種冒子,他的形象還要不要了?
真是奇恥大辱!
思及此,他更怒了:“只有你這種沒骨氣的人才會稀罕那口肉!”
“你說誰沒骨氣呢?”禪院甚一蹭的一下站起來,他這段時間這麼努力學習是爲了誰?
還不就是爲了能從這裏出去!
只要從這裏出去,他就可以找五條悟過來救大家脫離苦海。
雖然他不願意承認,但是這種情況,能救他們的,只有五條悟那傢伙了。
懷抱着這樣的信念,他爲了家族日夜苦讀,埋頭狂寫,天天刷題,腿毛都被他揪禿了!
六月飛雪!
絕世黑鍋!
不能忍受!
“明明是你自己學習能力不行。”禪院甚一炸了:“論實力比不上家主,論成績又比不上我。”
“你說什麼?!”內心最隱晦的自卑就這樣被戳中,禪院扇也淡定不了了,他拍案而起:“給我收回你的話!”
“幹什麼?”禪院甚一冷笑:“想打架啊。”
他一把抄起一旁的語文書,捲成卷:“你都不一定能打過我!”
禪院扇見此,也抄起了一本數學書:“看來我必須要教訓你一頓了,不然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兩人咒力攀升,眼見着就要打起來了,一旁的禪院直毘人才不耐煩的開口:“夠了!”
“你們的英語單詞都背完了?”
“明天要考試了。”他拿着英語書,一臉凝重:“不管是誰,最少要有一個從這裏考出去的。”
“這段時間咒術界肯定在找我們。”
“我們不能光指望他們。”
“萬一他們也找不到我們,時間長了,他們說不定會將我們判定爲失蹤,接收禪院家的產業。”
“若是這樣。”他望着禪院家一衆,深沉道:“禪院家千百年的基業將毀在我們的手中。”
見家主都發話了,禪院扇和禪院甚一對視一眼,眼神交戰了幾秒後,又各自坐了回去。
隨即,禪院直毘人掏出老式隨身聽,按下播放鍵。
很快,隨身聽裏就傳來了一名女性字正腔圓的朗讀聲:“abandon。”
禪院直毘人等人聞言,鄭重其事的跟着裏面的聲音開始朗讀:“餓般等。”
“attractive”
禪院家:“餓踹忒”
今天的禪院家依舊在努力的學習呢。
而他們這萬衆齊心,爲保家族的偉大精神深深的感動了伏黑甚爾。
他覺得自己不應該打擾他們。
於是他一屁股坐在地上,掏出手機開始錄像。
嗯,他暫時不着急找他們要咒具了。
咒具?
咒具哪有禪院家香啊!
他伏黑甚爾在這裏安家落戶都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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禪院家爲了家族的榮譽在日夜苦讀的同時,咒術界也在爲了這一系列的神祕失蹤事件焦頭爛額。
這段時間,他們查遍了所有資料,動用了大部分人脈,卻始終得不到一點有關神祕人的消息。
那就像是幽靈一樣,無聲無息,突然冒出來,又突然消失。
而每一次出現,都會有人失蹤。
或是詛咒師,或是咒術師,沒有絕對的陣營針對。
所以,誰也不知道他再次出手時會面對哪一方。
也沒人知道,下一個,又會輪到誰?
整個咒術界人心惶惶,高層們更是難以入睡。
他們活了大半輩子,好事沒做多少,壞事做了一堆。
他們心理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