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蛛傍地走,一死死一對兒。
若是分開跑,少說能活一個人。
蜘蛛們深諳此道,因此,在出了廁所門,倆蜘蛛就十分默契的分開了。
跑的快的飛坦去甜品店與小夥伴們匯合並將消息帶給團長,而庫嗶則是負責將人引開。
卻見庫嗶兩條短腿“嗖嗖嗖”地,倒騰的飛快,眨眼間就扎進了人堆裏。
庫嗶想的很清楚,個子小是他在人羣中隱藏的最大優勢。就算五條悟會瞬移,但想要在這麼多人中狩獵他,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只可惜,想象很美好,現實很殘酷,言希——壓根就沒有追他。
言希的想法很簡單,貞子這造型,披頭散髮還是個藍毛,放在人羣裏,和那木乃伊一樣,就是街上最亮眼的崽,不要太好找了。
相比起來,另一個黑髮的矮個子纔是比較麻煩的,黑髮本就是街上的尋常髮色,再加上他那個個子,就是擱在小學生堆裏都不違和,要是真讓他溜了,換個衣服再改個造型,她估計就找不到了。
所以,兩兩相比較,自然是選擇比較難找的那個了。
於是,言希果斷放慢腳步,暗搓搓的墜在了飛坦的身後。
而與此同時,五條悟也夾着昏迷的奇犽踏進了菲森特甜品店。
“老闆,我來拿昨天預定的蛋糕塔。”他心情不錯,說話時尾音都是翹着的。
“這個……”菲森特的店員小姐面露尷尬,“實在是萬分抱歉,客人。”
“我們的甜品師上午突然有急事回家了一趟,現在他剛回來不久,正在準備您的蛋糕塔。”說着,滿臉歉意,“要不您坐那邊稍等一會兒,爲了表示歉意,我們將免費贈送您我們近期的新品馬卡龍。”
“這樣啊……”只是等一會兒而已,五條悟也沒有介意,對於甜品,他總是有着超乎尋常的耐心。
將手裏的奇犽往椅子上一扔,五條悟選了個靠窗的角落坐下,沒多久,服務生小姐就端着一小盤造型精緻的馬卡龍上來了。
純白鑲着一圈金色的瓷盤上,粉的綠的紅的黃的,七八個小巧圓潤的馬卡龍你挨着我我挨着你的擺放在一起,煞是可愛。
五條悟注視着餐盤上的馬卡龍,嘴角的弧度微微上揚。
要吃了嗎?
瑪奇一邊招呼客人,一邊用餘光不着痕跡的看着。
庫洛洛輕輕翻過一頁書,視線投以隨意的一瞥。
監控屏幕前,俠客放大五條悟的畫像,同一衆小夥伴們瞪眼圍觀。
卻見青年白皙的指節捏起了一塊黃色的馬卡龍,“阿拉。”
他輕笑一聲,“能被這麼多人注視着,還真是榮幸啊。”
此話一出,衆人瞳孔立馬一縮。
他發現了!
怎麼會!
明明他們的氣息隱藏的很好,連一絲殺意都沒有泄露出來。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是什麼時候呢?
當五條悟踏入甜品店的第一秒起,他就知道了。
平心而論,這些人的隱匿能力的確不錯,可以說比咒術界的絕大部分的咒術師們都要優秀了,但只要他們的身上還有能力的波動,就絕對瞞不過六眼。
然而當他捏起馬卡龍時,他卻敏銳的發現,那羣人的視線變了。
他們在期待什麼?
對於從出生起就被懸賞的五條悟來說,被暗殺的經驗可謂是數不勝數,只稍稍一思考,五條悟就明白了,馬卡龍有問題!
“真是久違了啊。”
有多久了?
10年?
11年?
還是12年?
自打他成爲最強後,已經沒有人敢對他下毒了呢。
“讓我猜猜。”五條悟拇指一翻,將馬卡龍立在了食指的指尖,像是陀螺一樣咕嚕咕嚕轉着,“這裏面,到底加了什麼東西呢?”
“毒藥?迷藥?”說着,五條悟身體猛地一晃,來到了庫洛洛身前,手裏的馬卡龍直奔庫洛洛的嘴而去,“是什麼,只要喫一口就知道了。”
他的動作快,一直暗中提防的庫洛洛動作也不慢。
幾乎是在五條悟動的同時,他也動了。
只聽砰的一聲,桌面炸裂,木屑飛濺,兩人眨眼間就對了好幾招。
天空競技場所在的地方本就是非多,因此住在這裏的人們早就點亮了逃命技能,卻見他們一個接一個,極其熟練的溜了,有的甚至還沒忘記帶上自己買的甜品。
很快的,整個甜品店裏就只剩下了蜘蛛以及被控制住的店長和幾名店員們。
但見庫洛洛在空中一個旋身,自腰間抽出匕首,森冷的刀鋒在空中劃出一道凌厲的半弧,直接像着五條悟的脖頸抹去。
可他這一擊卻在離五條悟身前十釐米處陡然停滯了,緊接着,迎接庫洛洛的,就是五條悟對準他腹部狠狠垂來的一拳。
這一拳卻是錘了個實實在在,當即將他垂飛了十幾米,狠狠鑲嵌進了牆壁裏。
而他的拳風所過之處,地面被生生颳去了一層皮。
牆壁轟然塌陷,五條悟落在地上,手中不知何時端着一個瓷盤,正是他之前所喫的馬卡龍甜品。
他捏起其中一個,向着庫洛洛走去。
可還沒有靠近,右側便穿過了一道極細的銀線,銀線在空中彎曲,虛虛繞過他的脖頸,而後驟然收緊。
同一時刻,只聽“砰砰砰”幾聲。
又是七八枚子彈向着他後背攻來。
前有銀線,後又子彈。
縱使是頂尖的念力強者,在面對這樣的招式時,若是不躲,也說不得會喫個大虧。
然而,繃緊的銀線在空中凝滯,瑪奇的手因用力都勒出了血跡,也沒有讓其前進一分。
出膛的子彈在他身後懸空,派克不信邪的又連着開了十幾槍,子彈依舊懸浮着沒有前進分毫。
這一刻,五條悟那強大的防禦力,就這樣直白且醒目的攤在了衆人眼前。
令他們駭然,令他們震驚。
“雖然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是真的親眼看見時,還是不得不感嘆,這傢伙,真是強的可怕啊。”屏幕後,俠客感嘆一句,“我們去支援團長吧。”
他常年帶笑的表情收斂,“雖然團長說過,旅團纔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