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娟她媽和弟弟，在小市場放心賣就好。”
水自流揚起脖，甩了甩頭髮。
“行，水哥，以後你們要是有什麼事，也別不好意思開口。我能辦的，一定幫你們解決。”
水自流揚了揚頭，甩了甩頭髮，“我們也沒大事，就是有件事可能會有些麻煩。”
“什麼事？”
“是這樣，前兩天，七哥來找過我和賓子，也看好了雞蛋這個營生。問能不能讓給他一塊來做，被我和賓子拒絕了。也不知道，他會來找麻煩。”
聽了水自流提及七哥，陸天問:“水哥，那個七哥怎們也看好這個營生了？”
“那還用問，看我們掙錢了，眼紅唄。
其實，也不奇怪。
現在其他主食副食管的太嚴，不能做，也不敢做，只有雞蛋和魚能鬆一些，管的不嚴。
現在家家戶戶都沒錢，魚不好賣。雞蛋不一樣，坐月子都要用，不買不行。七哥看上這個營生，不稀奇。”
水自流的話，陸天覺得很有道理，需求決定供給，這個簡單的經濟學原理在哪個年代都適用。
想到那個七哥不是什麼善類，鄭大娘和鄭光明在小市場賣雞蛋，陸天不禁有些擔心，
“水哥，要是七哥去小市場找麻煩，你和賓子要是應付不了，就吱一聲。”
聽陸天這麼說，水自流點了點頭，“老大，我和賓子要是能擺平，儘可能自己擺平，實在擺平不了，再讓你幫着想辦法。
畢竟，你不是社會人，沒必要跟社會人摻乎到一起去。”
“水哥，我不是社會人，可是小市場有我的家人，我不能讓我的家人受人欺負。誰也不行！”
“好，那我記得了。”水自流用舌頭抿了抿嘴脣。
“對了水哥，你跟喬春燕好上了？”陸天想起了什麼，試着問道。
水自流聽後，低下頭，
“不算吧。她成天粘着我不放，我和賓子去鄉下收雞蛋她也跟着。
還別說，有個女人跟着，收雞蛋也容易不少。
其實倒騰雞蛋，買貨比賣貨難得多。農戶家雞蛋大多都留給自己家，我和賓子去收，很多家門都不給開，春燕去好能好不少。
我和賓子商量了，她跟我們幹，一個月分她十塊錢。
現在有錢掙，她精神頭可足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就好好處。中午就一個小時午休，還要跟周蓉去街道備案，就不和你多聊。”
“好，後會有期。
老大，其實有句話春燕說的沒錯，周家姑娘的確很好看。”
水自流意味深長地說道。
……
水自流的話，陸天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在他心中，鄭娟是無人能及的愛人，而周蓉更多像是一個病人。自己與周蓉接觸，更多是爲醫治她的心病，沒有男女之情在。
心下清明，自然問心無愧。
告別水自流，陸天來到周家。
到之前，周蓉已經把自己去環衛站，給陸天做徒弟的事講給了母親聽。
聽到女兒說到，是陸天帶她，李素華也放心了。
周母很清楚自己女兒的秉性，
固執，還有些任性，
有的時候更是口無遮攔，想什麼就說什麼。李素華清楚，這個年月，是不能什麼都亂講的。
這一點，比什麼都強。
在周家喫過午飯，又跟周母閒聊幾句，陸天便和周蓉一起去街道備案。
在街道備案以後，兩人便一起到環衛站上班。
剛到環衛站不久，郭站長便把陸天和周蓉二人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陸天，現在有一項工作要交給你辦。”
“站長，什麼工作，你安排。”陸天應聲道。
郭站長擡頭望了望二人，喝了一口茶水，
“是這樣，
市裏要在禮堂舉辦匯演，歡送知識青年到農村去。
這次匯演，每個單位都要出節目。
從陸天做了這個宣傳幹事之後，我們站的宣傳工作做的是有聲有色，處理裏很滿意。現在又來個高中生做幫工，更是如虎添翼。上午我去環衛處開會，處長決定把這項任務落到了我們站。
陸天，最近這幾天，你們把其他工作都放一放，抓緊時間和小周排練出一個節目，下週就要去市禮堂參加演出了。”
郭站長把工作一五一十交代下來。
陸天聽後，問道:
“郭站長，這個演出就演一場還是一直演下去？”
郭站長撓了撓頭，
“這個可說不好，下鄉的知識青年一批接着接着一批，什麼時候不演了，誰也說不好。
總之，你們要做好長期演出的準備，不演的時候，自然會有通知。還有，市裏相關領導對這個活動十分重視，原則上要求參演單位要有新創作的節目。
你們可要好好想想，不能糊弄。”
“郭站長，我明白了，那我和小周現在就去準備。”
陸天見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便說道。
“你們去吧。
陸天，這可是一次難能可貴的表現機會，演出的時候市裏各部門相關領導都在，一旦哪個領導看好你，有可能一飛沖天的。
還有小周，以後不管你會不會下鄉，這次演出也是很好經歷，你要好好把握，要是不下鄉，對你分配工作很有好處。”
“那就謝謝郭站長了。”周蓉應聲道。
說完，陸天和周蓉一起離開了郭站長辦公室。
回到宣傳室，周蓉坐到陸天對面，
“陸天，我會唱歌，以學生演唱者的身份參還加過吉春市舉辦的音樂會。
不過，我不會創作。
這一次要新創作的節目，得靠你了。”
“我……我也沒作過曲，連歌譜都不識。”陸天答道。
陸天說的的確是實情。
雖然重生前他是個麥霸，可都是唱的別人的歌，哪裏懂得作詞作曲。
更重要的事，這個年代的歌曲要又紅又專，還不能脫離時代背景，陸天努力回憶重生前會唱的歌，還真沒想出哪一首適合。
聽了陸天的話，周蓉也是一臉爲難，
“陸天，我是識得歌譜。
可識得和掌握相距甚遠，哪有那麼容易寫出一首歌來的。
聽郭站長的意思，咱們最多隻有一個星期時間準備，時間也來不及了。實在不行，就唱現成的歌吧。”
說完，周蓉一雙清澈的眼睛看向陸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