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力邁着方步,四平八穩的走了進來,整個高三二班的學生都傻了,這貨怎麼就這麼堂而之的進來了。

    試問豐源一高,誰不知道羅力的大名,尤其是高三二班,幾乎整個班級的男生都被羅力吊打。

    程黑子,張濤都是這個班的,過去學校級別的小霸王,楞是讓羅力一個人給踩在腳底下,程黑子這邊剛回來上課,羅力就找上門來,這是要做什麼?

    張濤看到羅力進來,他嚇得連頭都不敢擡了,那晚讓羅力一頓暴打,直到現在沒回過勁來,整個人都有心理陰影了,‘大魔王’實在是太兇殘了,他看到羅力就心裏頭就發顫。

    程黑子比張濤好不了哪去,在醫院的時候,讓羅力給欺負得不要不要滴,今天回來上課,還是家裏『逼』他回來,沒有多長時間就高考了,再不回來上課高考怎麼辦。看到羅力進來,程黑子本來就挺黑的一張臉變得更黑了,他咬着牙,楞是沒敢吭聲。

    羅力笑眯眯的望着噤若寒蟬的程黑子:“呦呵,回來上課了,還打算參加高考呢?我就喜歡這種百折不撓的『性』子,程黑子,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沒?”

    這貨一臉笑意,可是那笑容看在程黑子眼中,簡直如同魔鬼,他想反抗,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內心深處對羅力的那種懼怕讓他連反抗的膽氣都沒有。

    他臉漲得通紅,身上抖着,可就是不敢動,早先和羅力對過陣的幾個人也全都低着頭,楞是不敢說話,年輕氣盛,可是在羅力這裏,哪裏有什麼年輕氣盛,若大的高三二班,楞是沒有一個人敢纓其鋒芒。

    “羅力,你幹什麼?”

    高三二班的班主任在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他氣得臉『色』難看,不知道是因爲班級這些男生的懦弱,還是因爲羅力的肆無忌憚。

    羅力裂嘴一笑:“吳老師啊,我沒幹嗎?聽說程彬傷好了,回來讓課,我過來看一看,絕對不是來搗『亂』的。”

    吳老師皺着眉頭,指着門道:“你趕緊走,該幹嗎幹嗎去!”

    羅力笑眯眯的說道:“好的,吳老師,就不用送了!”這貨深深望了一眼程黑子,好整以睱的離開高三二班。

    程黑子低着頭,只剩下滿腹的怨恨,那張臉早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徐母中午安排好幾個姐妹在豐源二高中那裏賣烤冷麪,她騎着自行車挨個去找過去的工友,中午的功夫她走了兩家,沒有任何問題,聽到徐母來意,這這兩位過去的工友立刻表示要和徐母一起幹。

    徐母一個人走不知道要多久,所以要她們兩人一起幫她各家走走,看看過去的一起工作的姐妹願不願意跟她一起賣烤冷麪。

    她記得王微微家就在這附近,只是有些記不清了,一輛黑『色』的桑塔納停在前面,她看了看車,車牌號他認得,是程廣平的車。

    他的車怎麼在這裏,徐母猶豫的功夫,就看到前邊的院門推開,程廣平從裏面走了出來,慌得她連忙拽着自行車躲到旁邊的衚衕裏。

    她『露』出小半個眼睛,用餘光望去,看到王微微把程廣平送出來,程廣平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王微微身體僵硬,不由自主的後退一步,臉漲得通紅,程廣平見狀,上前一把摟住她,把她拖回到院裏,過了好一會程廣平才心滿意足的出來,上了車,開車離開。

    徐母看得目瞪口呆,同時義憤填膺。

    豐源食品廠前年裁員了四五十人,分流下崗,她和丈夫是第一批分流下崗的工人,正常情況下,夫妻兩人同在一個廠子,廠子應該選擇『性』的留一個,可是他們夫妻二人全都被裁下來。

    就是因爲程廣平想得到她,被她拒絕,所以她們夫妻二人全都下崗,程廣平在廠子和不少女人保持着不正當關係,但凡讓他看上的女人,他怎麼都要想方設法把對方拿下,這在豐源食品廠都不是什麼祕密。

    有些女人,就算是程廣平不去主動勾搭,她們都會主動的撲上去,這些年都已經見慣不慣了。

    徐母雖然已經四十歲了,但是她天生麗質,別看四十歲的人,三十多歲的少『婦』也未必比她年輕漂亮,這是與生俱來的資本,別人就算是羨慕,也是羨慕不來的。

    她和王微微關係一直都是不錯的,兩人同時下崗,她隱約的聽人說過,王微微當初下崗也是因爲拒絕了程廣平,可是今天所見...徐母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氣。

    直到徐廣平離開好一會兒,她才推着自行車從衚衕裏走了出來,她嘆了口氣,推着自行車想要離開,路過王微微家門口時候,她望了一眼,搖了搖頭就要離開,院門忽然被打開,王微微推門走了出來,看到徐母在她家門口,她就是一楞。

    “丹姐,你怎麼在這,是來找我的嗎?到我們家坐坐吧!”

    王微微一臉喜『色』,好久不見常丹,有些高興,她進廠工作的時候就是常丹帶着她,對她友好善良,兩人走得很近。

    徐母掩飾着尷尬,笑着說道:“我正好路過這裏,有些叫不準哪個是你家了,這不正猶豫着嗎?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王微微顯然不知道徐母剛纔撞破了她程廣平之間的事。

    “我要出去買菜,晚上給孩子做飯。”

    “那咱們一走走,一路說吧!”

    徐母說道,兩人聊了一路,徐母才知道,王微微當家的外出打工去了,她留家照顧孩子上學,下學期孩子上高中,平時學習不好,想考上一高中很難,如果讀自費生條件又不允許,把她愁的不行,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這種事徐母也幫不上什麼忙。

    她試着把‘烤冷麪’的事情講了出來,王微微聽了高興的道:“丹姐,這是好事啊,算我一個,本來我還打算回廠子,要是有這樣的機會我就不用回去了。

    說完了之後,王微微才意識到自己說走嘴了,她尷尬的說道:“廠子裏要返聘幾個姐妹回去,我家的條件你也知道,廠子裏的領導就同意了!”

    王微微說話的時候臉上極不自然。

    徐母瞬間就明白了,程廣平一定是利用這個脅迫王微微,答應她回去上班,徐母只覺得胸口發堵,沒有因爲王微微出賣她自己而厭惡王微微,只是心中發澀,如果不是因爲王微微就在這裏,她都忍不住想哭。

    當初她們夫妻雙雙下崗,程廣平就以這個要挾過她,只要她順從一次,程廣平就把她們兩口子留下來,她甩了程廣平一個大嘴巴,直接轉身走了,想想這兩年來的經歷宛如一場噩夢。

    幸好他們夫妻支起一個早餐攤,之後又遇到羅力,否則命運會怎樣?會不會也像王微微一樣,最終選擇這樣的出路?她都不敢想。

    她和王微微約好,晚上到她那裏去,順便要王微微再幫她聯繫幾個下崗的工友,尤其是家裏有困難的,儘量先聯繫這樣的姐妹,早點上班,也好早點掙錢貼補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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