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妙妙嘆了口氣,有些遺憾,要是現在就能拿到就好了,她立馬就能去批發市場刺探一下行情。

    不過,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買,也不知道複印出來什麼樣子?

    這些錢,她可是冒着被俞奶奶打死的風險存下來的,早知道就多從劉二虎那‘借’點錢出來好了。

    忐忑了一路,俞家除了俞秀英、俞金寶和俞老頭,其他人是不能喫午飯的。

    原來俞妙妙要麼就是在一邊幹活看着他們喫,要麼就是在旁邊伺候他們喫。

    可如今她卻不會委屈自己了。

    俞奶奶藏肉和雞蛋的櫃子,被俞妙妙三下五除二給砸開,拿出她老人家寶貝又珍藏的白麪條和雞蛋。

    水燒開,再切上幾片臘肉,美滋滋的煮了一大碗。

    俞秀英聞着味道走進廚房,看到俞妙妙碗中的東西眼睛都直了。

    嗓門蹭的一下高了八度。

    “奶,奶你快來,俞妙妙這個小偷,砸了櫃子,煮了麪條和雞蛋,還偷了肉。”

    俞奶奶還尋思誰家做肉了,合着是俞妙妙這個煞星野種回來了。

    俞妙妙順手拿出爐竈裏面燒紅的爐鉤子,想都沒想就衝着俞秀英扔去。

    俞秀英驚恐看向面前的東西,拿出生平最快的速度躲了出去。

    卻還是被爐鉤子的把手砸到了胳膊的麻筋上。

    恰好落到急匆匆來算賬的俞奶奶的腳邊,她看着冒煙的爐鉤子,眼神兇惡,恨不得抽俞妙妙的筋,喝她的血一般。

    “奶奶救命。”

    俞秀英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要不是她躲的快,她,她差點就被毀容了,俞妙妙絕對是要毀掉她。

    剛纔她去找了劉二虎那個老流氓,這個不爭氣的廢物,竟然被俞妙妙這個賤人給揍的怕成那個慫樣,當場就尿褲兜子了。

    俞秀英被噁心的不行,劉二虎這個橫行霸道的流氓都沒能治住俞妙妙,看來得找個更厲害的人才行。

    “死丫頭,你又抽哪門子邪風?一回來就打人偷東西,你這破爛貨,咋沒被哪個流氓給收了呢,在河邊淹死也行啊!”

    俞奶奶心疼的眼淚都出來了,雞蛋就算了,白麪條和臘肉都難弄,還有放東西的櫃子被砸了個大窟窿。

    小野種一天不找事就難受,這麼下去這日子還能有個過?

    “奶,我這可是爲了咱們老俞家的面子纔打人的,俞秀英這個賤貨昨天上山和劉二虎做了苟且之事,說不定您就要多了一個姓劉的曾外孫了呢,咱們俞家的名聲都被俞秀英這個小狐狸精給丟盡了。”

    “俞妙妙你放屁,我纔沒和劉二虎那個王八蛋睡覺,你少在這污衊我,你以爲我和你一樣,隨便一個男人想睡就能睡?”

    俞秀英氣的直跳腳。

    她的夢中情人應該是翟洪亮那樣溫文儒雅的城裏人,怎麼會劉二虎那樣邋里邋遢的流氓。

    俞妙妙神色冰冷,拿起旁邊的掃帚對着俞秀英的腦袋狠狠的打了一下。

    俞奶奶早上掃完雞屎還沒有擦乾淨,掃帚上的雞屎直接扣在俞秀英的腦袋上。

    “啊...”

    俞秀英被臭味薰的瘋狂大叫。

    “嘴巴放乾淨點,不然下次就把雞屎塞到你嘴裏。”

    俞秀英被嚇的停止了尖叫,恐懼的向後撤退,她瘋了,俞妙妙瘋了。

    這個瘋婆子現在什麼狠事都能做的出來,俞秀英根本不敢招惹,小心翼翼的蹭到門口,讓俞奶奶在前面衝鋒陷陣。

    “死丫頭,手腳不乾淨,還又打又殺的,氣死我了,這日子是過不下去了。”

    俞奶奶氣的不行,想她在村裏叱吒風雲,橫行霸道多少年了,從未在吵架這方面敗下陣過,如今竟然栽到俞妙妙這個不要臉的黃毛丫頭手中。

    “奶奶您可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啊,您的大孫子、好孫女要是沒有您的看護,指不定會過程什麼樣!而且我爸還沒回來呢,您怎麼忍心這麼快就死了?”

    俞奶奶一愣,這是在威脅她?

    提起俞大海,俞奶奶的眼中閃過一絲嫌棄,要不是爲了上面領導走訪和村裏人的好印象,她纔不願意每次哭的那麼傷心。

    “死丫頭你什麼意思?老婆子我就不信你還真敢要打要殺了?”

    俞妙妙連嘖幾聲,似是在嘲笑俞奶奶的不懂事。

    “奶,您要提防的可不是我,家裏面的補助金是何秀蓮取的,您要是不在了,這錢花到誰身上可就不一定嘍!畢竟這家裏誰是野種也說不定呢!”

    俞奶奶的臉色鐵青,這話她還是相信俞妙妙的,她早就懷疑何秀蓮這個狐狸精在外面還有個姘頭,沒有男人的滋潤,咋可能一副紅光滿面的樣子。

    可惜就是沒被她抓到,不然看她不撓花何秀蓮那張勾人的狐狸精臉。

    俞奶奶看俞妙妙這麼說,以爲她知道什麼消息。

    先前的怒氣已經被全部收起,疑狐的看向俞妙妙。

    “你知道那人是誰?”

    俞妙妙沒有回答,眼睛卻意味深長的看着俞秀英。

    她被俞妙妙的眼神看到心驚,心想着,俞妙妙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這眼神太危險了。

    俞奶奶順着她的視線看到俞秀英。

    “秀英,你知道?”

    俞秀英眼神慌亂,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一樣,就像是在掩飾什麼。

    “不,不知道啊,奶你別聽俞妙妙胡說八道。”

    俞奶奶這人疑心病重,現在看俞秀英也覺得不對勁,俞妙妙是野種,沒準俞秀英也是。

    她破天荒的沒有罵人,眼神在倆人中間來回閃爍。

    俞妙妙可不管俞奶奶是怎麼想的,她是喫飽喝足了,準備進屋。

    “你別動的布料,那是要參加比賽的。”

    “你不是刺繡的料,少折騰點,少浪費點布料,布料要票還要錢,貴的很。”

    俞秀英正要上前理論,就被俞妙妙的眼神嚇到了。

    “你說好胡說八道,我肯定能取得名次。”

    俞妙妙不屑的舉起手中俞秀英的作品。

    “就這?你繡的這是在水裏游泳的麻雀?”

    俞秀英氣的跺腳,“奶,俞妙妙搶我的刺繡布料。”

    俞奶奶挑着晾乾的玉米粒,眼皮子都被擡一下。

    “去把雞圈收拾了。”

    “聽到了吧,你去...”

    俞秀英反應過來,不敢置信的看着俞奶奶,沒想到奶奶竟然不是讓俞妙妙幹活?

    在俞奶奶的眼神示意下,不敢反抗的俞秀英只能憋屈幹活,在臭味熏天的雞圈裏乾嘔了好幾次。

    俞妙妙在屋裏面懷念的摸着布料,思索着刺繡比賽的作品。

    第二天一早,俞妙妙搶了俞秀英的雞蛋就去了複印廠,三十八張明信片全都是黑白色,憂心忡忡的去了批發市場的門口,看着明信片發愁,會不會有人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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