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獸對自己的速度非常自信,而且他也能確定,剛纔蘇佔的確沒有追上他。
但是最後好像憑藉某些特殊的能力,一路找到了這兒,還有勇氣跳下來。
顯然,他有什麼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追蹤手段,這不像是他這個年紀,這個階段能夠使出來的。
對付自己的時候,居然調動了自己這麼多年都沒有見過的白龍烈焰!
月獸與日月同壽,歲數很大,自然知道這東西是哪裏來的。
這是當年魔族始祖的功法,已經失蹤了這麼多年,想不到竟然出現在了這樣一個神祕的小子身上。
依他看來,這人甚至連魔族都不是,卻能使用魔族始祖功法,身上的祕密顯然不少。
如果他說的是對的話,真的值得賭一把!
月獸不怕死,也沒那麼容易死,唯一憎恨的,就是這幫禁錮自己的拜月族畜生。
他已經在暗無天日的日子裏活了太多,太多年!
這些人利用完他的力量,還要道貌岸然的裝作什麼都不知道,隱匿他的存在,埋沒他的姓名。
想到這些他就滿臉憤恨!居然張口問道:“我要拿什麼相信你?你身上到底有什麼依仗?”
“還有,就算你真的成功了,怎麼能保證你會放過我,而不像他們一樣囚禁我,利用我的能力。”
真的不是他想太多,而是曾經的經驗教訓太殘酷。
他就是因爲太過輕易的相信了別人,纔會落得如今的下場,失去了自由。
如果幫了蘇佔,蘇佔卻不願意履行諾言,像曾經的拜月族一樣佔有他,那投奔蘇佔意義又是什麼?
蘇佔誠意十足,直接伸手招出一張卷宗。
蘇佔:“這張卷宗是我在鼓族的時候獲得的。我研究過它的能力,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契約書。”
蘇佔:“與天道規則相連,在上面簽訂的契約,都會成爲天道規則的一部分,任何違規的人都會魂飛魄散,再不存在於世間。”
聽到蘇佔的話,月獸顯然沒有那麼淡定,他渾身顫抖,死死盯着那張契約書。
像是看到了什麼救命的稻草,草草的檢查了一遍,飛速的在上面填下了契約,又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蘇佔看他如此爽朗,也在另一方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雖然他也知道月獸很強大,看到這樣的力量很難不心動。
但是自己對他並沒有什麼執念,馴養這樣的兇物在身邊,就是給自己埋下了一顆定時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變成殺死自己的利器。
他也不想每年都承受一次痛苦折磨。
拜月族主脈能忍受,是因爲扛着一個種族的責任,自己孤身一人,實在沒有必要那樣折騰自己。
契約書生效,消失在半空中。
月獸終於放下了牴觸,對蘇佔說:“現在你往東走,摸到牆壁,在上面畫上一個三角,中間再點上自己的鮮血,就可以出去了。”
蘇佔知道了方法,飛快的畫上三角,點上血。
相當神奇!
解決了這件事以後,蘇佔便帶着程星河像拜月族城域靠近。
到了地方,就看見那羣人正伸着脖子,焦急的等待着。
看到蘇佔帶着程星河出現,眼底的光,立馬亮了。
着急的涌上來:“先生,先生,您回來了!”
蘇佔則老神在在,將程星河放在地上說道:“他現在受傷很嚴重,一定要及早治療,而且他的身上精神力太弱了,即使這一次熬過去,以後也很有可能被其他生物寄生。”
“當務之急,是趕緊給他找到修煉精神力的功法,功法找到以後,先交給我檢查一下,免得出了意外,又傷到他的精神。”
一套說辭冠冕堂皇,其實只不過是蘇佔自己想要昧下他的修煉精神功法,所以才這麼說的。
對面的人沒有一點懷疑,他們已經見識到了蘇佔的實力。
這是第1個能夠在月獸手下救人的人,絕對是有真本事!不能輕易得罪他們。
他們連連點頭看,看向蘇佔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敬佩和尊重。
連忙給蘇佔安排了休息居住的地方,並給了蘇佔高等的出入令牌,讓他在這裏有最大的自由和權利。
蘇佔看着這些東西,心中高興。
終於不用再繼續在那裏扛大包了,這段日子在過得真的是灰頭土臉。
雖然就他的實力來說,扛大包的並不累,但是大包髒兮兮,又每天來來回回做着無趣的生活,任誰也不會喜歡。
他看着面前豪華的房間裏柔軟的牀鋪,撲的一聲跳上去。
隨即召喚出了月獸,剛纔回來之前,他就把月獸藏起來。
如果讓這些人看到月獸的存在,並且看到月獸如此溫順的樣子,肯定會起疑。
現在月獸和蘇佔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蘇佔搖了搖頭,心裏想着:自己還真是到一個種族得罪一個,在鼓族的時候,帶走了他們最重要、最信仰的祭壇。
現在在這裏又要放走拜月族控制的月獸,自己的仇人越來越多,安全岌岌可危啊!
但也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只要能達到自己的目標,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他一陣心情激動,又掏出了自己之前在鼓族時,找到的道具書冊殘片。
心裏奇怪的感覺,這東西與自己的聯繫絕對緊密,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緊緊的拴着自己和道具。
手中的殘片散發出一陣碧綠的光,緊接着,一股強大柔和的能量涌入蘇佔的身體,撫平他的經脈和氣血。
溫溫柔柔地給他放鬆身體,今天受到的一點小傷,也被這股力量治癒。
道具的靈氣,超乎他預料的強,男蘇佔能感覺到,道具的神智不比自己身上的功法低,只不過不會說話而已。
等自己收集到全部的碎片,就能知道背後隱藏的真相。
他握緊道具,堅定了決心,又把道具好好的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