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過了三個月,已經適應了這樣慢節奏的生活。
望着傍晚的夕陽,嘴裏叼着草根,拎着東西,慢悠悠的來到木屋,叫喊道:“師傅,東西我找回來了。”
可是打開門卻空無一人。
一股不好的預感涌上他的心頭,林烈真人和江時越一個比一個懶,不應該一同出去啊。
房間裏的東西依然整齊,沒有打亂,蘇佔放下東西,衝出門尋找。
入目所及並沒有任何異常,他張開神識,神識剎那間就包圍了整個荒星,一陣搜索以後,他終於在一陣荒草叢中找到了暈倒的江時越。
他慌亂的衝過去扶起江時越,江時越已經昏迷多時,身上帶着些輕淺的外傷,但這些都不重要。
蘇佔在他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精神攻擊的力量,想來是用精神力偷襲纔會讓他暈倒在這兒,都沒有時間掙扎。
蘇佔運轉起自己的精神力,幫他梳理了梳理了精神海。
江時越這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緊接着他擡手緊緊的抓住蘇佔的袖子,說:“快跑!這裏來了外人,我剛剛纔發現他們就被迷暈了!”
蘇佔眼色冷峻,心中暗恨,問道:“你知不知道林烈真人去哪裏了?”
江時越:“他剛纔與我一起,現在失蹤了嗎?”
這樣看來,林烈真人應該是追着他們走了。
林烈真人能力強一些,不會被他們輕易的傷到。
蘇佔微微皺眉,總覺得這件事情處處都透露着點蹊蹺,那羣人應該是衝着自己來的,但爲什麼自己沒有受到一點影響,也沒有聽到風聲,反而是他們兩個被盯上了。.
事情透露出一股離奇的味道,蘇佔想不到原因,只能先揹着江時越回到屋子裏休息。
江時越只不過是精神被幹擾了,頭暈上一陣,等過了上一兩個小時就好了。
但這兩人都嚴肅沉默,警惕的觀察着周圍。
江時越即使頭昏腦脹,也不敢放鬆警惕,他們竟然藉機引走林烈真人,自然是有後手。
林烈真人知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也不得不走,肯定是遇到了什麼情況。
在江時越沒有完全恢復戰鬥力的時間裏,正是真正他們最危險的時間。
趁這個時間,蘇佔檢查了外面留下的防禦,並沒有動過的模樣,那是怎麼回事呢?
忽然,蘇佔腦中閃過一個可能,或許他們根本就沒有進來,而是以極強的精神力,先是把江時越弄暈,然後勾出了一個幻境,引得林烈真人出去。
這樣看來防禦是對他們有效的,如果他們不能衝過防禦的話,引走林烈真人又有什麼用呢?
他正想着,很快就有人給出了他答案。
“裏面的人聽着,現在林烈真人在我們手裏,如果不想讓他死的話,就把蘇佔交出來。”
兩人聽到的聲音皆是一驚,林烈真人的實力是非常強的,怎麼可能這麼輕易的就被擒拿住。
沒一會兒,扔進了林烈真人的酒壺。林烈真人的酒壺並不是一般的凡物,竟然能裝得了千年醉,自然有其過人之處,稱不上神器,但想要弄碎他,要費上好一番力氣。
但是現在那酒壺已經變成了一堆碎片,就這樣躺在他們面前,靈氣全無。
看得出是遭受了極大的衝擊,而且從殘留的波紋氣息上來看,這攻擊並不是衝着酒壺來的,僅僅是被波及到了,就碎成了這副模樣。
能夠讓人想出,直面攻擊的人會受到多麼大的損傷。
蘇佔臉上的表情一下就崩潰了。心思有了一瞬間的動搖,他不能看着別人替自己受罪。
思索着自己要不要出去,卻被旁邊的江時越拉住:“你不會真的想去吧!”
“你要想清楚,林烈真人在他們手中都討不到好,你去了只能是找死!”
蘇佔又何嘗不知,只是現在也沒有其他的辦法,林烈真人犧牲那麼大也要保護他,那他就不能看着他被自己連累。
想不到天機門竟然真有此實力,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他們。
沒有猶豫多久,蘇佔還是打算自己出去。江時越見勸不住他,想跟他一起出去,卻被蘇佔攔了下來。
“你現在狀態不好,跟着我無非就是多送一個人頭,與其毫無價值的送死,但不如現在就好好休息。”
“恢復好狀態,說不定還能救我們。如果真出了什麼意外,好歹還能替我報仇不是。”
江時越還想掙扎,卻被蘇佔一個空間鎖在了這裏,幾秒鐘以後,蘇佔就已經出現在了防禦之外。
這裏的防禦權限早就認識了他,他無論進還是出都不會受到干擾,走出去發現,外面嗚嗚泱泱圍了許多人。
一人的聲音說:“果然,真是有勇有謀,有情有義之人,不能看着別人爲自己送死,此等品性值得欣讚揚。”惺惺作態的鼓起了掌
蘇佔臉色陰寒說:“我既然出來了,蘇佔把林烈真人放了吧。”
那人卻說:“那不行,如果我們放了他,你跑了怎麼辦?”
蘇佔表情陰寒:“哈,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天機門,既然這麼沒自信,連我這樣的無名小卒都要怕,我現在孤孤單單一個人站在你們面前,還有什麼逃跑的本領。”
說話的人依然笑嘻嘻的樣子,讓人看見就倒胃口。
“我們如此謹慎,還是因爲你的實力超出我們的想象。其實我們也無意爲難你,只是你身上有我們想要的東西。”
蘇佔:“你們想要什麼?”
那人終於收起了臉上的笑,說:“天神之眼。”
蘇佔表情一凝,想不到他們居然是爲了這個而來。
“只要你乖乖交出天神之眼,我們就放了他,也放了你,你們可以回去好好的過着悠閒的隱居生活。”
怪不得,怪不得他們早不動手,晚動手,偏偏要這個時候動手,大概是想等着蘇佔收集齊了,直接坐收漁翁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