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父努力回憶了一下,好像當時確有其事,不過自己只是當做對方在敷衍自己就沒予以理會,他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你放屁!壓根就沒有!”

    季臨霄笑眯眯的看着柳父,不急不慢的說道,

    “誒,這麼急着否認做什麼?如果真的到局子裏做筆錄的話,你這算是謊報證據,可能會下場更慘哦~

    我們學校門口可是有好幾個有聲監控的,保安身上也配備着記錄儀,想必和你的對話已經全部錄了下來了吧,你說這證據一拿出來,一公佈,哎呀,這不就人人都知道你在自己孩子學校門口和盡職盡責的保安撒潑,甚至還對保安動手的這件事了麼?你說,你村裏人會怎麼想呢?”

    在來的路上,季臨霄花費了500積分讓系統把門口門衛室的監控調出來給他看了一眼,這種非常好拿到的資料,不屬於推動任務發展的必要東西,系統毫不猶豫的就把視頻播放給了季臨霄,柳父在門口撒潑的樣子屬實讓人頭疼。

    柳父又氣又怕的站在原地,他們村幾乎都是和他一樣愛罵街,愛背後嚼舌根的人,特別是他們那個從外面派來的新村支書,最愛管閒事了,對於他這種行爲,今年村裏的評選肯定沒有他們家了,他還想繼續白嫖村裏獎勵的幾釐錢呢。

    “那...那你說怎麼辦!道歉可以,但我拒絕在全村人面前道歉!”

    柳父的語氣頓時軟了不少,不過讓他在全村人面前道歉?開玩笑!那多丟人啊!他柳強國纔不會做這麼丟人的事情呢!

    季臨霄拍着手,坐在一旁的沙發邊上,笑着看着柳父說道,

    “很好,這是你第二次第二次反駁我了,我的耐心有限,你應該知道事不過三的道理吧?”

    柳父黑着臉看着季臨霄,同時心裏還有一絲害怕,

    “我....”

    柳母走過去拉了一下柳父的衣袖,然後搖了搖頭,臉上的表情帶了一絲懇求,柳父沉默了好一會後纔不情不願的說道,

    “行吧,那我答應你。”

    “很好,那我們就走吧?”

    “我們?”

    柳父有些疑惑的看向季臨霄,不理解他嘴裏的“我們”是指什麼意思。

    季臨霄轉過頭皺着眉說道,

    “怎麼?柳先生是想出爾反爾?你道歉我們不在場,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道歉?”

    柳父一愣,有些心虛的把臉別到了一旁,似乎自己的小心思被季臨霄給戳穿了,季臨霄看着他們問道,

    “你們村在哪?我們現在就已經可以出發了,至於道歉書,你就在路上寫好吧,太短我不滿意的話可不行哦~”

    說着就推開辦公室的門準備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季臨霄側過頭對着校長說了句,

    “我不在的時候你把學校給我看好了,該刪的刪掉,該管的管好,該進去的就給我滾進去,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

    校長連忙點頭哈腰的說道,

    “是是是,季校長,您放心,等您回來我一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絕對不讓您費心!”

    季臨霄笑了一下,然後轉頭離開了辦公室,身後幾人連忙跟上,柳家三人也遠遠的跟在後面,可能是因爲季臨霄還在的緣故,柳父沒有當衆去打罵柳天賜,而是瞪着他瞪了一路。

    王府井不理解的問着季臨霄,

    “不是,你怎麼想的?你真把柳天賜交給他父母了啊?”

    季臨霄聳了聳肩,有些無奈的說道,

    “怎麼?說到底這裏只是學校,人家父母上門要人,你還能不給?我們學校又不是人販子基地,又不能真的不放人。”

    王府井表情像吃了屎一樣難看,他明知道季臨霄說的都是有道理的,但就是不爽季臨霄把人交給了那對不負責的父母。

    施槿瑜當時擔心了半天,但後來想到自家老闆從來都不是那種冷血的人,更何況這人還是他表弟的好朋友,季臨霄多半不會放着不管的,他這麼做一定有他自己的用意。

    女學生在出門之後就被季臨霄給打發走了,他能讓女學生在旁邊觀看,但不能帶着他去人家村裏觀看,至於楚奕星....

    季臨霄看了一眼走到他旁邊擺着臉的楚奕星無奈的說道,

    “你還在這裏幹什麼?”

    楚奕星有些不服氣的說道,

    “哥!你怎麼就同意柳天賜被他父母帶走啊!如果是這樣的話....這樣的話還不如當時就不把他從天台上拉下來了,他回去的話一定會覺得活着比死了還痛苦,我原本以爲表哥你一定能幫助他的....”

    楚奕星的聲音越說越小,眼裏充滿了失望,季臨霄敲了一下他的腦袋,板着臉說道,

    “行了,回去吧,明天你還有課呢,我是不可能把你帶出學校讓你逃課的,至於柳天賜的事情,表哥做事什麼時候讓你失望過?”

    楚奕星聽了季臨霄的話擡起頭眨巴了幾下眼睛,

    “表哥,你真有辦法?!我...我怎麼感覺已經走入死局了啊?”

    “那是你感覺,不是我感覺,我既然這麼做就有這麼做的道理,行了,去和你朋友道個別,別讓他爸媽看出破綻,表現的生死離別一點,等我下次回來的時候,柳天賜會比現在自由很多的。”

    楚奕星點了點頭,然後瞬間進入狀態,他垮着臉走到柳天賜旁邊,一臉失落和不捨的和他道着別,就差抱着他大哭一場了。

    柳父有些惡嫌的看着楚奕星,但也沒敢對楚奕星動手,畢竟季臨霄正虎視眈眈的看着這裏呢,他心想着,‘‘乃乃的,又是個有把用不着的,反正過了今天你們以後也見不到了。‘‘

    季臨霄今天出門恰好坐的就是保姆車,季臨霄粗略算了一下,夠坐,正好就是隔壁市的一個小村子,也沒有特別遠,高鐵四十多分鐘的路程罷了,開車....粗略估計也就兩個多小時的樣子吧。幾人輪流開的話,很快就能抵達村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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