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臨霄看着站在旁邊一臉嚴肅的一個身着正裝的女子,對方看見季臨霄正在看自己,於是對着季臨霄點了一下頭,季臨霄迴應了對方一下後就坐在了沙發上拿起茶几上的文件仔細瀏覽了起來。

    季臨霄的爺爺奶奶留下的東西很少,他們所住的房子的房產證、銀行存摺內僅存的8分錢,還有一對傳家的鴛、鴦玉佩,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了。

    上面寫的東西看起來十分的寒酸,但是季臨霄知道他們大半輩子都在爲了他那個所謂的父親還債,能留下這些東西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季臨霄確認完之後,在文件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旁邊的女子將遺物交與季臨霄,然後翻看了一眼文件之後就離開了。

    王老爺子站起來對着季臨霄說道,

    “走吧,去看看你爺爺奶奶他們的新家。”

    幾人兜兜轉轉在墓園最中間的位置停了下來,兩塊墓碑並排擺放在一起,上面的照片是特意挑選的兩位老人爲數不多的照片中看起來笑的最燦爛的照片。

    季臨霄站在墓碑前面呆愣了很久,最後給他們磕了三個頭之後就招呼着大家離開了,或許他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樣生死離別的一幕吧。

    季臨霄跟王老爺子再次道謝之後,帶着王府井回了公司,回去的路上王府井說了一句話讓季臨霄愣住了,

    “誒,老季,你知道麼?原本那個地方是老爺子準備留給他自己的。”

    “什麼?”

    “那兩塊墓碑的位置一直是空着的,他想留給他自己和我奶,不過這次卻給了你,看來他還是挺看重你的哈~”

    季臨霄愣住了,他這算是.....鳩佔鵲巢?不,不對,佔的人不是他自己是他的爺爺奶奶,

    “真的假的,那.....你爺爺他.....”

    “問題不大,我聽他在家裏說什麼提前給自己準備好地方就是詛咒自己活不長,還不如給你爺爺奶奶,等以後你帶着我們家回了燕京,他再給自己找塊好地方也不遲。”

    季臨霄輕笑了一下說道,

    “是啊,也不遲,現在給自己找好也太早了吧,我會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季臨霄就不再言語了,王府井也出人意料的沒有繼續說話,直到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兩人也沒說過一句話。

    只不過下了車,王府井就揉着肩膀開始叨叨了起來,彷彿那道車門是他的封印一樣,現在下車了,他的封印也被解除了,

    “誒,我說老季,你真的沒考慮請個司機什麼的?你好歹現在也是個大老闆了吧,都沒個司機什麼的,你說這像不像話?”

    季臨霄笑着回頭看了一眼王府井說道,

    “這不是還有你麼?趕忙多費那麼幾釐的錢去重新聘請一位司機?你當我人傻錢多啊?”

    王府井“嘁”了一聲沒有反駁,心裏卻暗暗吐槽道,‘‘可不是麼?人傻錢多是冤大頭。‘‘

    剛進入公司的大門,季臨霄發現陳陌年一人站在門口附近來回徘徊,他看見季臨霄過來之後趕忙過來拉着季臨霄走到一旁小聲的說道,

    “老季,那天那個給你信的警察過來了,說找你有事情,我正好準備出門買奶茶看見他站在門口跟前臺理論,現在我把他請到休息室那邊了。”

    “爭執?前臺怎麼會和警察起爭執呢?”

    “好像是沒辦法證明自己的身份,不知道是不是被炒魷魚了。”

    季臨霄皺着眉看着陳陌年,對方用一種‘‘我也不知道,你別看我‘‘的表情看着季臨霄,後者無奈的搖了搖頭,

    “那你奶茶買過沒?”

    “還沒呢,怎麼你也要喝?”

    “熱的,三分糖,老樣子。”

    “行,那我.....”

    兩人後續說要買奶茶的聲音恢復了原來的響度,站在離他們不遠處的王府井自然聽見了聲音,他趕忙說道,

    “誒誒,我也要,給我也帶一杯。”

    陳陌年好沒氣的看了他一眼說道,

    “我們三個當中就你最閒,你跟我一起去,省得你給老季添麻煩。”

    說着陳陌年就走過去一把勾住王府井的脖子,跟季臨霄擺了擺手就離開了,季臨霄看着他們兩的背影無奈的笑了笑。

    他剛準備往休息室走,突然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又重新走出大門,站到公司前臺小姐姐的面前說道,

    “小米,以後要是再有人來說找我,沒有預約或者無法證明自己特殊身份的話你去找施槿瑜,施槿瑜不在的話你找錢凱南,他們倆人總有一人能決定讓不讓他進來,你不用在這裏跟人家爭辯什麼,要是碰到個不講理的人喫虧的是你。”

    前臺小姐姐小米連連點頭說道,

    “好的好的,季總我知道了!”

    季臨霄滿意的點了點頭,

    “最近天冷,你們幾個前臺的記得保暖,我會讓廚房的給你們送點薑茶去去寒的,如果還有什麼需要,只要不過分都可以去跟施槿瑜提個意見。”

    “謝謝季總!”

    季臨霄交代完之後轉身進了公司,現在他要去看看這個警察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前幾天季臨霄見到的那位警察此時正焦急的坐在休息室內,手裏握着一個一次性紙杯,時不時喝一口水,他看見門被推了開來,猛地擡頭望去,看見來人是季臨霄他立刻站了起來說道,

    “季先生,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季臨霄笑着脫下身上厚重的衣服,一邊脫一邊說道,篳趣閣

    “是啊,又見面了,這纔過去幾天,不知道你今天來找我是有什麼事情麼?”

    對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有些尷尬的捏着紙杯說道,

    “抱歉,季先生,那天因爲職責在身,所以我對您撒了一個小小的謊言,還希望您能原諒我。”

    “哦?何出此言?你都說了是因爲職責在身,這謊言怎麼說也應該是個善意的謊言對吧,那不妨讓我來猜猜,你說的哪句話撒了謊呢?該不會是你說你不知道對我爺爺下黑手的那人是誰那句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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