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誰的青春都不容易 >第20章 盡人事聽天命
    見齊銘洲收了錢,郭嶽提議道:“喫完飯我們去k歌咋樣?”

    “就你那破嗓子,比我好不到哪去吧。”齊銘洲調侃道。

    “我們這可是有兩位美女喲。”郭嶽不理睬齊銘洲,看着韓露和說道。

    “反正是你請客,不花白不花。”齊銘洲有些奸詐地笑着說。

    ktv就在樓下。郭嶽他們又要了一個小包廂,還點了些小喫和果盤。

    “讓我們請我們今天的主角——露露小姐來一首。”到了包廂,郭嶽率先說道。

    “我等會再唱,先讓唱吧。”韓露推遲道。

    倒不客氣,唱了首愛戴的《那時那刻》。聲音像山澗的幽泉一樣甘美,封存的醇酒一樣醉人,令人回味。

    想起昨天的事情回憶兒時的情誼

    登記家人的關心還有朋友的鼓勵

    看着現在的自己今生生命中有你

    好想對你說句謝謝你

    城裏看時間的痕跡

    每一件小東西都是難捨珍品

    每個盒子翻開一段奇異

    那時那刻那時的心情

    翻開那本藍色日記

    時間匆匆溜走從手指間滑去

    現在看來好小的字跡

    那時那刻那時的心情

    無數個懊悔的followme

    無數個你們一直爲我擔心

    無數個那時下一段香水瓶

    記載成長點滴

    想起昨天的事情回憶兒時的情誼

    登記家人的關心還有朋友的鼓勵

    看着現在的自己今生生命中有你

    好想對你說句謝謝你

    “我說佳佳,你這樣的好嗓子不去唱歌真是浪費。”郭嶽很認真地說。

    “郭嶽損我的吧?”

    “哪有啊,我可是實話實說。你看齊銘洲那小子就不行。”

    齊銘洲一聽郭嶽這樣看不起自己,就裝着有些來氣地說:“郭嶽,有你這樣貶斥兄弟的嗎?”

    “有本事你就吼上兩句啊。”說着就把話筒遞給齊銘洲。

    齊銘洲知道上郭嶽激將法的當了,正打算賴皮扯過,說道:“齊銘洲你就唱一個吧,還沒聽你唱過呢。”

    “看看,我們的佳佳小姐都發話了,你小子賴就不是男人。”

    齊銘洲真不明白,這唱不唱歌礙着男人什麼事,虧他郭嶽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

    迫於無奈,齊銘洲唱了首王傑的《英雄淚》。自我感覺還不錯,沒讓王傑氣得吐血。

    他們四個一直玩到了深夜才盡興而歸。總共花了郭嶽兩千多,相當於他們住旅館一個月的房費,過後齊銘洲那個心疼啊,就可想而知了。

    準備了幾天,齊銘洲和韓露按照招聘啓事上的時間、地點去參加面試了。

    齊銘洲穿着他那條鱷魚牌深色西褲,白襯衣系一條暗紅色領帶,往三七分的頭髮上噴了一層啫喱水,整個人精神了一股。韓露穿着她花了三百塊買的米色套裝,塗了淡淡的口紅,披肩頭髮自然飄逸,挎了個羊皮小包。

    起牀得早,沒顧上喫早飯,齊銘洲就在巷子口的小商店買了兩瓶礦泉水和一包麪包片。坐在公交車上,齊銘洲一邊喝着礦泉水一邊大口地嚼麪包片,麪包碎屑掉了一地。韓露只喝了兩口水,算是清清嗓子。

    雖然齊銘洲和韓露應聘的是同一家公司,但部門不同,所以面試是分開進行的。齊銘洲在左邊的面試間,韓露在右邊的面試間,中間用一塊大的厚厚的擋板隔開了。

    齊銘洲進去時,韓露還在外面等。在來的公交車上,他們就會意只要今天有一個人被錄取,生活就能繼續。

    考官給齊銘洲他們每人發一張試卷,統一到會議室答題,然後一一被叫進去再進行面試。

    齊銘洲答完題被叫到一個小隔間和考官面對面坐着。考官年紀不大,聊起來才知道他是這裏的老員工了。他問了一些技術方面的問題,又介紹了一下公司的情況,然後就讓齊銘洲回去等候通知。

    齊銘洲出來的時候,韓露已經被叫進去了。

    韓露進去時看見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坐着兩位男士,一個經理摸樣的男人一邊翻着雜誌一邊飲着咖啡,骨節粗大,濃眉大眼。坐在他旁邊的男士可文氣多了,穿着格子襯衫坐在柔和的燈光裏,白皙的鼻樑上架着金線眼鏡,見韓露進來就欠了欠身示意韓露坐下。

    “這是我們公司的副總經理,張總,也是本次面試的主考官之一。”金線眼鏡說話時特意朝他旁邊望了望。

    “張總好!我叫韓露。”韓露禮貌地說。

    張總放下雜誌,微微點了點頭,露出幾分不自然的笑意。和金線眼鏡比起來,這笑意顯然沒有他的乾淨。

    “我們公司招聘有一定文字基礎、懂電腦的來做辦公室祕書,你的寫作水平怎麼樣?”金線眼鏡問。

    “我是學中文的,計算機過了二級,熟悉日常辦公軟件。”韓露裝作鎮定地說,心卻撲通撲通地狂跳不已。

    “你認爲祕書該幹些什麼?”金線眼鏡接着問。

    “只要領導需要,什麼都得幹。”韓露脫口說了出去,心中覺得不妥,但已經無法挽回了。

    “作爲祕書,當你和領導意見有衝突時,你如何做?”金線眼鏡看了一眼韓露,若有所思地問。

    “即使我的意見和領導意見衝突,我也會陳述我的想法,當然決定由領導來做,我絕對服從。”韓露小心翼翼地回答着。

    韓露剛一回答完,金線眼鏡接着又問:“你對薪水的期望值如何?”

    “我會努力,在工作中體現出我的價值。當然,我想貴公司會根據我的貢獻確定我的薪水。”韓露這回沉吟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說。因爲據有經驗的人講,面試談薪酬是一個敏感的話題,能迴避最好就回避,而不能回答得太直接,不然就沒戲唱了。

    “你曾經做過祕書方面的社會兼職嗎?”金線眼鏡不緊不慢地問。

    “兼職?”韓露遲疑了一下,她在學校時很少參加社會活動的,兼職更是沒幹過。都是齊銘洲把她給寵壞了,除了喫飯、睡覺,逛街都捨不得讓她拎東西,還大言不慚地說他一個人賺錢足夠養活她了。

    “我會用心學的,也會爭取比別人做得好。”韓露希望通過這樣的回答彌補自己工作經驗上的缺陷。

    金線眼鏡微微一笑,擺弄着韓露的簡歷又隨便問了幾個問題,面試就結束了。

    金線眼鏡問的問題不算苛刻,更沒有在武漢那次的齷齪變態行爲,他給韓露的印象不壞。離開的時候,韓露故意把身體向前傾斜了幾公分,勉強看清楚了擺在面試官前面的姓名牌,知道了金線眼鏡的名字——劉陽。

    退出面試間,韓露看到齊銘洲已經等在那裏了。

    “怎麼樣?順利嗎?”齊銘洲問韓露。

    “問的幾個問題還算簡單,你呢?”韓露反問道。

    “差不多吧。”

    然後,韓露挽着齊銘洲的手臂,往外走去。

    出來時,韓露透過那扇豪華剔透的大玻璃門,看到自己侷促不安的樣子,心裏不禁掠過一道陰影:他們會要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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