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梟看了一眼,沒說什麼,很快,陸梟鑽入被子,就這麼從身後摟住了蘇嫺。
蘇嫺緊繃着。
但很快,蘇嫺就漸漸入睡,原本緊繃的身形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而蘇嫺沒注意到的是,陸梟看着自己的時候,那深沉又帶着一絲複雜的眸光。
久久不散。
……
翌日。
陸梟陪蘇嫺喫過早飯,真的就把蘇嫺一起帶上車,去公司上班了。
蘇嫺一愣一愣的,到了車上,才反應過來:“我在家裏就好。“
去陸氏像什麼話?
當年和陸梟結婚的時候,蘇嫺都沒去過陸氏。
現在冷不丁的跟着這人去,總覺得太誇張了。
“我不放心。”陸梟說的直接。
蘇嫺咬脣的,而後才認真開口:“會被人指指點點點,畢竟沒人知道我和你的關係。”
這話,讓陸梟看了過來。
蘇嫺被陸梟盯着,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覺。
但是蘇嫺也覺得自己沒說錯,所以蘇嫺不開口,就只是看着陸梟。
“我帶我老婆去公司,誰能說什麼?”陸梟說的直接。
蘇嫺:“……”
“還有,你這話是告訴我,你想公開?“陸梟又問。
蘇嫺:“……”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但是在陸梟這裏,就硬生生的被曲解成了這樣的意思。
而面對陸梟的話,蘇嫺更是一句話都回答不上來。
“你如果想公開的話,也不是不可以。”陸梟說的直接,看着蘇嫺的時候,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
蘇嫺的腦袋搖的像撥浪鼓。
而陸梟好似和蘇嫺較勁:“所以,你不想公開?我有那麼見不得人?你在你媽媽那,不願意把我公開,在我的員工面前,也要讓我遮遮掩掩的做你地下情\/夫?”
這是指控。
陸梟對蘇嫺的指控。
蘇嫺是被陸梟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了。
陸梟見蘇嫺不說話,臉色也冷淡了幾分。
但終究,陸梟沒衝着蘇嫺發脾氣。
只是車內的氣氛,忽然就變得奇怪了起來。
在車子快抵達陸氏的上一個路口,陸梟趁着紅綠燈,側頭看向了蘇嫺:“你現在是一句都說不得了?說你,你就能給我臉色看?“
那口氣聽不出陸梟的情緒。
蘇嫺悶悶開口:“不敢。”
但話音落下,蘇嫺就已經側頭看向車窗外。
說沒生氣,壓根就沒人信。
陸梟直接就把蘇嫺轉了回來:“把話說清楚。“
在陸梟開口的時候,紅燈已經變成綠燈。
但是陸梟的車子依舊霸道的停在馬路上,連動都沒動的意思。
後面的車子瘋狂的按着喇叭,不知道咒罵了陸梟多少次。
明明是關着車門,關着車窗,但是蘇嫺就可以感覺的到那種面紅耳赤的感覺。
“綠燈了。”蘇嫺提醒陸梟。
陸梟沒理會:“把話說清楚再走。”
“但是……”蘇嫺侷促的看着後面。
已經有人要下車了,就連警察都朝着陸梟車子的方向走來。
陸梟的態度卻依舊直接:“沒有可是,今天話沒說清楚,那就停在這裏,不用走。”
這種話,讓蘇嫺怎麼說。
本來就不是這個意思,但是硬生生的被陸梟曲解成這個意思。
而這人現在又坦蕩蕩的逼着自己。
蘇嫺覺得,自己真的能被陸梟逼瘋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車窗已經被警察敲開,陸梟連理會警察的意思都沒有。
眼神還是直落落的看着蘇嫺。
蘇嫺被動的不能再被動了,想解釋,到嘴邊的話,卻又不知道怎麼說。
最終,僵持着,蘇嫺的臉頰越來越燙。
下一瞬,蘇嫺也是破罐子破摔,直接打開副駕駛座的門就要下車。
陸梟覺察到蘇嫺的動作。
而後陸梟想也不想的就拽住了蘇嫺的手。
“你做什麼?”陸梟的聲音更冷了。
“下車!”蘇嫺冷着臉,“你想丟人,我不想。”
和陸梟鬧到頭條,蘇嫺想過很多畫面。
但唯獨沒想過是這樣的方式。
見蘇嫺倔強,陸梟的眉頭擰着,窗戶邊依舊是警察的敲門聲,顯然也沒了耐心。
這一次,妥協的人是陸梟。
“不準亂來。”陸梟沉沉警告。
而後陸梟降低了車窗。
沒等警察開口,陸梟從容說着:“抱歉,我太太懷孕,剛纔有些不舒服,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
警察看見陸梟的時候也錯愕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開車的人會是陸梟。
在看着一旁的蘇嫺,確確實實是懷孕的樣子。
這下警察也不好說什麼,趕忙就讓陸梟離開了。
陸梟這才發動引擎,朝着前方開去。
蘇嫺卻已經有些賭氣的開口:“我要回去!”
甚至蘇嫺不看陸梟,就只是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你現在是和我發脾氣上癮了?”陸梟的口氣不太好,車速並沒緩下來。
“沒有。“蘇嫺板着臉,“我肚子餓,我要回去喫東西。”
孕婦肚子餓,陸總還在意自己的這個繼承人。
那她回去喫東西,總可以了吧?
“蘇嫺,你要喫什麼,我讓人給你送來,不準再和我無理取鬧?”陸梟的聲音也沉了幾分,是在警告蘇嫺。
蘇嫺這下忽然就這麼看向了陸梟。
陸梟被蘇嫺看着,擰着眉頭,但陸梟並沒當即開口。
“我要喫的東西,只能喫現場,送來就不好吃了。”蘇嫺就是在無理取鬧,但換了一種方式。
可蘇嫺也明白,自己是在試探陸梟的底線。
但偏偏,每一次蘇嫺踩到陸梟底線的時候,陸梟卻忽然能冷靜下來。
整的蘇嫺的脾氣是一點都沒處發了。
“要喫什麼?”陸梟又問着。
蘇嫺面不改色:“城北的酸辣粉。”
城北是江城大學的聚集地,前幾年改革的時候就都搬過去了。
而江城的城南纔是江城CBD所在位置,包括陸氏,都在城南。
城南和城北,是橫跨了一條江。
都在江城,頭尾卻要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才能到。
而陸梟很忙,是絕對不可能浪費這樣的時間。
所以蘇嫺提出這種要求,純粹就是在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