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保鏢一遍遍帶來的消息都是一樣。
找不到蘇嫺。
就連外圍的距離都擴大了,依舊沒有蘇嫺的身影。
陸梟的眼神越來越沉。
安寧站着更是不敢說話。
安寧對蘇嫺佩服的不能再佩服。
和寧湘的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作風截然不同。
蘇嫺的路子野的你根本揣摩不透。
更要命的是,蘇嫺要不想讓你找到,你把江城底朝天了,都找不到。
就好比上一次一樣。
每一個人緊張的要命,蘇嫺卻和沒事的人一樣,生活的很好,還胖了點。
上一次!
忽然,安寧整個人都跟着緊繃了起來。
而後安寧看向了陸梟。
陸梟的眼神也落在了安寧的身上。
兩人想到同一件事。
陸梟冷靜命令:“查這附近有沒有軍牌車。”
能做到這麼肆無忌憚的,只有軍方的人。
蘇嫺是自然不可能認識,但是宋仲驍可以。
上一次就是宋仲驍利用軍方的勢力,把蘇嫺的行蹤摸的乾乾淨淨。
“是。“保鏢立刻領命而去。
陸梟很快拿起車鑰匙,頭也不回的就朝着商場外跑去。
說不上爲什麼。
但是這是陸梟的直覺。
直覺的認爲蘇嫺不可能像上一次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在那一眼裏,陸梟看見的是蘇嫺眼底的嘲諷。
陸梟的腳步越來越快。
黑色的路虎衝入了江城的主幹道。
好似在尋着記憶裏,任何一個蘇嫺可以去的地方。
而蘇嫺的失蹤,又好似並沒引起太大的動靜。
又好似在平靜的江城,投下了一顆巨石。
之前媒體的風向,又在頃刻之間發生了變化。
寧湘被現實狠狠打臉。
放映廳內,不少人都後知後覺的覺察到。
那個眉眼帶笑,懷着孕的小女人,就是陸太太本人。
而陸梟是第一時間追着陸太太去了。
若不是放在掌心裏,那就完全不需要再多看一眼。
……
而同一時間——
蘇嫺坐在宋仲驍的車內,一手撐着窗戶的邊緣。
“學長,我好像每一次找你都沒什麼好事?”蘇嫺笑着看着宋仲驍。
是真的沒什麼好事。
之前是要躲避陸梟,讓宋仲驍幫忙。
現在還是如此。
只是這一次,是意外。
蘇嫺離開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想瞞着陸梟。
畢竟不是像上一次那樣鬧失蹤,最多是讓陸梟着急,當場走人。
目的是爲了不給寧湘面子,倒不是爲了別的。
目的達成,就可以收手了,至於陸梟找不找自己並不重要。
現在蘇嫺已經懷孕六七個月了,蘇嫺不可能拿自己開玩笑。
再不喜歡肚子裏的孩子,也血脈相連了很長的時間。
這畢竟是自己的骨血。
蘇嫺做不到殘忍無情。
只是蘇嫺也沒想到,自己出來的時候就遇見宋仲驍了。
所以蘇嫺最終上了宋仲驍的車。
而商場的一切,都是宋仲驍處理好的。
“無妨。“宋仲驍的態度倒是淡定。
蘇嫺也沒說什麼。
甚至宋仲驍都沒問蘇嫺發生了什麼。
在一個紅綠燈口,宋仲驍在等紅燈的時候,才淡淡問着:“你要去哪裏?”
上次不歡而散後,蘇嫺就沒再去過。
她怕刺\/激到蘇美玲。
而療養院那邊反饋過來的情況,一直都是蘇美玲情緒不穩定。
但是記憶力真的已經衰退很多。
那天的事情,就好似蘇美玲完全不記得了。
而療養院的人也和蘇嫺說,蘇美玲清醒的時候,會拉着他們一直說蘇嫺的事情。
“你媽媽\/的情況,我過去看過。”宋仲驍淡淡開口。
車子已經重新發動。
“她的情況只要能維持現狀就已經很好了。”宋仲驍說的很平靜,“腦部並沒任何問題,更多的是心理的問題。”
蘇嫺嗯了聲:“我知道。”
心理障礙的人,是怎麼都好不了。
不然的話,也不至於一直在療養院裏面出不來了。
“但是她不能被刺\/激,一旦刺\/激,情況一發不可收拾。”宋仲驍提醒蘇嫺。
蘇嫺沒說什麼。
宋仲驍倒是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兩人聊了最近的近況。
“他最近對你倒是還不錯?”宋仲驍問。
宋仲驍雖然對八卦不感興趣,但是不意味着宋仲驍完全不知道八卦。
畢竟邊上還有無數的小護士。
她們最熱衷的就是各種八卦。
所以宋仲驍或多或少也是聽得到一些。
蘇嫺聽着,想了想:“可能是還不錯吧。”
起碼今天爲了自己也追了出來。
“但陸梟並不是好人。”宋仲驍淡淡開口。
這一點,蘇嫺沒否認也沒承認。
陸梟根本不算真正意義上的好人,就像現在委屈的對自己好,幾分真心,幾分假意。
那就真的只有陸梟自己知道了。
蘇嫺不想去探究。
“生完孩子有什麼打算嗎?”宋仲驍這一次看向了蘇嫺。
“不知道。”蘇嫺搖頭。
現在的一切,已經越走越迷茫了。
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蘇嫺……”忽然宋仲驍叫着蘇嫺。
蘇嫺就好似意識到什麼,直接打斷了宋仲驍的話:“學長呢?想一直在醫院還是最終也要回到宋家?”
這擺明了不想談。
宋仲驍不傻,自然也聽得出來。
“看情況。”宋仲驍順着蘇嫺的話應着。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一直到車子停靠在療養院裏。
宋仲驍下了車,給蘇嫺開了車門。
“我陪你上去,正好去看看你媽媽\/的情況。”宋仲驍說的直接。
合情合理。
蘇嫺沒拒絕。
兩人並肩朝着療養院內走去。
看起來親密,但是又保持了適當的距離。
一直到兩人出現在蘇美玲的病房內。
宋仲驍低聲詢問了情況。
護士看着宋仲驍的時候依舊是紅着臉:“宋醫生,老太太情況還是照舊,意識不太清醒。”
宋仲驍嗯了聲。
“不過老太太現在睡着了,應該不會醒來。”護士想了想。
“謝謝。”宋仲驍禮貌道謝。
而後宋仲驍就推開病房的門,是護着蘇嫺走了進去。
護士也沒敢多停留,很快離開。
但護士忽然想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