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說的異常堅定而直接。
蘇嫺聽着,笑了笑:“你就知道陸總對我好?”
“我兩隻眼睛看着呢!”小美哼哼了聲。
蘇嫺彈了彈小美的額頭:“看見的也不一定是真的,好好做事。”
“好嘞!”小美點頭。
蘇嫺低頭交代了小美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小美都認真的記了下來。
而外面的議論依舊還在進行。
蘇嫺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好似討論的都不是自己的事情。
一直到一道溫潤的男聲傳來。
纔打斷了這樣的的交談。
“抱歉,我太太從來不是第三者。”那是陸梟。
這下,原本還討論的激烈的人羣,瞬間四散開,是真的被嚇的不清。
“我不希望這樣的聲音再繼續出現,不然的話,我不會客氣。”陸梟聲線平靜,但是一字一句卻帶着警告。
周圍的人\/大氣不敢喘\/息,就只能這麼站着,被動的點頭。
陸梟並沒理會,從容的從人羣裏走了過來。
蘇嫺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就這麼看着陸梟。
一直到陸梟走到自己的面前。
“好了嗎?”陸梟低聲問着。
“好了。”蘇嫺點頭。
陸梟嗯了聲,他當着衆人的面前,牽着蘇嫺的手,就這麼朝着公司門外走去。
這一次,再沒任何人議論。
倒是小美幸災樂禍:“讓你們不要胡說八道,偏要說,現在被陸總逮了正着,開心了吧!”
小美說完,頭也不回的就回了辦公室。
但是蘇嫺被陸梟牽着,顯得安安靜靜的。
一直到陸梟把蘇嫺送上車,陸梟繞到駕駛座,深邃的眼眸這才落在蘇嫺的身上。
“爲什麼不解釋?”陸梟問的直接。
蘇嫺倒是一愣:“沒什麼好解釋,他們說的也是事實。”
事實就是,她確確實實是寧湘和陸梟之間的第三者。
而這話聽着,陸梟的眼神更沉了幾分。
“你就是這麼認爲的?”陸梟問着蘇嫺。
蘇嫺有些的無辜,不太明白陸梟今兒的怒意又是從哪裏來的?
這男人最近陰晴不定的已經讓人完全摸不着了。
但是蘇嫺的態度已經明白的告訴陸梟。
自己確實就是這樣想的。
“我在你心裏就是這樣的人?”陸梟冷着臉又問着蘇嫺。
“什麼樣的?”蘇嫺更是莫名嗯了。
陸梟的下頜骨繃緊,一字一句彷彿都從喉間深處發出:“就是一個腳踩兩隻船的男人?”
話音落下,蘇嫺還沒來得及開口,陸梟的聲音又已經傳來了。
“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已經和寧湘分手了。”陸梟說的明白。
這聲音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眼神更是一瞬不瞬的看着蘇嫺。
“我不可能和寧湘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下,還和你結婚。”陸梟把話說明白。
而後,陸梟的口氣一頓:“我也不會做出婚內出\/軌的事情。”
這些話,陸梟說的直接,態度也是坦蕩蕩。
蘇嫺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當初和陸梟結婚,蘇嫺一直認爲陸梟和寧湘在藕斷絲連。
若不是捧在掌心,若不是需要哄着,不至於這樣。
而現在,蘇嫺卻在陸梟的嘴裏得到了完全相反的答案。
蘇嫺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然後,蘇嫺就這麼看着陸梟:“你不是……”
“我去美\/國,都是因爲寧湘身體不舒服,或者要複查。”陸梟第一次和蘇嫺說這些事。
蘇嫺哦了聲,淡淡的笑了。
而後,蘇嫺也沒多說什麼,但是陸梟的解釋,蘇嫺並沒放在心上。
因爲蘇嫺很清楚的知道,人若是把對方放在心尖上。
那麼一個風吹草動都足夠讓他奔襲萬里。
若是不在意,就算在身邊,也不過就是一棵雜草,任憑自己野蠻生長。
恰好,寧湘就是那朵嬌貴的瑪格麗特玫瑰。
而自己就是那一株野蠻生長的雜草。
“不要胡思亂想。”陸梟已經發動引擎。
在車子開出地庫的時候,陸梟的手從容的牽住了蘇嫺的手。
一個反手,兩人十指相扣。
蘇嫺就只是這麼看着,並沒說什麼。
甚至,蘇嫺都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情緒。
好似陸梟解釋了,她應該高興的,但是這樣的解釋裏,又等於沒有解釋。
肚子裏的孩子,不知道是感應到蘇嫺的沉悶,忽然就這麼動了動。
就好似和蘇嫺在打招呼。
蘇嫺無聲的笑了笑,很溫柔的撫\/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
因爲蘇嫺的動作,孩子的拳打腳踢又變得明顯起來。
陸梟也注意到了:“兒子在動?”
蘇嫺嗯了聲。
好似也只有講到孩子的問題,蘇嫺纔不會渾身是刺,顯得尖銳無比。
“臭小子,不要太折騰媽咪!”陸梟壓低的聲音警告着。
也好像每一次只要陸梟開口,原本還活蹦亂跳的小傢伙就會一下子安靜下來。
大概就是從母體裏,就對陸梟這個父親是無聲的懼怕。
蘇嫺見小傢伙安靜了下來,她嘆了口氣:“你把他嚇到了。”
陸梟不置可否。
車子還在朝前開去。
但是這樣的氣氛,陸梟並沒破壞的。
他也很清楚,唯獨這種情況下,兩人的氣氛纔會和諧。
但是全程,陸梟牽着蘇嫺的手就不曾鬆開過。
一直到蘇嫺注意到不對勁的地方。
這並不是回別墅的方向。
蘇嫺下意識的看向了陸梟:“我們要去哪裏?”
“機場。”陸梟沒隱瞞的。
蘇嫺一愣,有些不明就裏,更猜不到陸梟要帶自己去哪裏。
“我一個同學結婚,在馬代,所以帶你過去。”陸梟說的直接。
蘇嫺擰眉。
能讓陸梟去參加婚禮的同學,不是陸梟的發小,就是關係極爲密切的合夥人。
絕非是同學這麼簡單。
而這些都是陸梟的核心圈。
在以前,蘇嫺從來就不可能進入這個圈子。
而現在,陸梟卻主動把蘇嫺帶了進去。
蘇嫺不知道陸梟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