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笑了笑。
而後蘇嫺意外的主動了一下。
陸梟微眯起眼,好似在判斷蘇嫺要做什麼。
蘇嫺的手就這麼探入了陸梟的西裝口袋。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曖\/昧的多。
但蘇嫺的眼神卻又鎮定無比。
絲毫看不出任何情動意思。
她就只是從容的把陸梟的手機從口袋裏拿了出來。
“陸總既然不想離婚的話,那我給寧小姐打一個電話如何?”蘇嫺問的直接。
是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陸梟不想讓自己好過。
她爲什麼要讓陸梟好過。
“夠了!”陸梟怒吼一聲。
既然已經是誤會,那麼蘇嫺做什麼都是錯。
不管蘇嫺要做什麼。
在陸梟看來,都是爲了逃離自己。
而偏偏,蘇嫺的眼神帶着挑釁:“陸總怕了嗎?既然怕了,爲什麼不離婚?”
左一句離婚,右一句離婚。
陸梟被蘇嫺逼到走投無路的境地。
他的眼神越來越沉。
下一瞬,陸梟直接俯身而來。
這樣的態度是強勢。
也不容蘇嫺任何的閃躲。
蘇嫺意外的沒掙扎。
甚至是在陸梟的強勢裏。
她無聲的笑了笑。
明明難受的要命,明明受不了陸梟這樣的狂風驟雨。
但在這樣的情況下。
蘇嫺依舊平靜的看着陸梟。
不動心,不動情。
好似不管陸梟做什麼,蘇嫺都不會反抗。
甚至看着陸梟的眼神都顯得波瀾不驚。
陸梟在這樣的震怒裏。
也漸漸發現了蘇嫺的不對勁。
陸梟好似在瞬間冷靜了下來。
大牀上已經變得凌亂。
周圍散落的衣服,還有蘇嫺身上的痕跡。
都昭然若是的告訴他們。
之前發生了什麼。
“陸總不繼續嗎?”蘇嫺淡淡開口,甚至還是挑釁。
陸梟的眸光更陰沉了。
他的手就這麼捏着蘇嫺的下巴。
很用力。
蘇嫺疼的擰眉,但她卻始終沒求饒。
“蘇嫺,你讓我覺得髒。”陸梟繃着腮幫子,一字一句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在話音落下的瞬間。
蘇嫺以爲自己不在意。
但是胸\/口鈍鈍的疼,還是在提醒蘇嫺這人說了什麼。
那是一種鮮血淋漓的感覺。
就好似一把刀子刺\/入了蘇嫺的胸\/口。
但蘇嫺連喘\/息的空間都沒有。
也把蘇嫺最後一點點的念想都徹徹底底的弄沒了。
呵。
髒嗎?
蘇嫺笑了。
“你笑什麼?”陸梟竟然在蘇嫺這樣的笑裏,有些侷促。
蘇嫺面無表情的看着陸梟:“和陸總上\/牀,也讓我覺得很髒。”
陸梟不想讓蘇嫺好過。
蘇嫺也不會讓陸梟得意。
他們就好似困獸,彼此糾纏。
但卻又彼此不放過。
甚至看着對方的眼神。
都帶着絲絲的怨念。
而後,是陸梟猛然的鬆開了蘇嫺。
蘇嫺整個人重重的靠在牀上。
柔軟的牀墊感覺不到疼。
但也抵擋不住心口逐漸冰冷麻木的感覺。
“蘇嫺,不要再主動招惹我。”陸梟一字一句,陰沉警告。
蘇嫺已經撐着牀板坐了起來。
她把衣服一件件的穿了回去。
甚至全程,蘇嫺都沒看向陸梟。
她很安靜的朝着淋浴房的位置走去。
而後,淋浴房裏傳來流水的聲音。
陸梟低咒一聲。
入眼可及的東西,都被陸梟掃到了地上。
他噁心蘇嫺。
蘇嫺卻可以用最直接的行動反擊自己。
所以,這是要衝去自己留在她身上的痕跡。
是要把他們的關係撇的乾乾淨淨嗎。
陸梟站着。
眸底的光帶着嗜血的衝動。
手心的拳頭漸漸的攥着。
在這一場較量裏。
他們彼此都在破罐子破摔。
誰都討不到任何的好處。
很快,陸梟沉着臉,快速的朝着主臥室外走去。
他生怕自己多呆一秒鐘。
他能硬生生的掐死蘇嫺。
而在陸梟離開後,蘇嫺才從淋浴房出來。
她的面色因爲高溫,變得紅\/潤。
但整個人卻是一種虛脫的感覺。
倒在牀上的時候,蘇嫺大口大口的呼吸。
這種感覺,壓這蘇嫺喘不過氣來。
很久,蘇嫺好似才從這樣的情緒裏平穩下來。
肚子裏的孩子也跟着漸漸的安靜。
但是蘇嫺壓在心頭的不安卻始終沒消散。
越來越沉。
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現在的勝利,不過就是暴風雨前短暫的寧靜而已。
蘇嫺不敢多想。
而別墅內的氣氛,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這一夜,陸梟並沒回到主臥室。
……
翌日。
蘇嫺醒來,見到陸梟不在,整個人都跟着放鬆了下來。
她收拾好自己,安靜的下了樓。
和陸梟不痛快,不意味着蘇嫺要拿別墅的傭人出氣。
這些人若是沒能完成陸梟的要求照顧好自己。
他們的日子也會很難過。
所以蘇嫺一般不會爲難這些傭人。
“太太。”管家看見蘇嫺下來的時候,立刻恭敬的打了招呼。
在管家的臉上,看不見太多的情緒。
蘇嫺頷首示意。
但下一瞬,蘇嫺就聽見了廚房內的動靜。
蘇嫺微微愣怔了一下。
在這個位置,蘇嫺恰好能看見廚房內的情況。
那是陸梟的身影在做早餐。
蘇嫺咬脣,不吭聲了。
起碼昨晚和陸梟鬧成那樣。
蘇嫺很清楚,陸梟根本就沒回主臥室。
她以爲陸梟走了。
最起碼事發後。
陸梟在這裏呆了這麼長的時間。
寧湘中間來過無數的電話催促。
陸梟都沒動。
在這樣的情況下了,陸梟不是應該要走嗎?
所以這人現在在這裏做飯是幾個意思。
蘇嫺默了默,沒說話。
倒是一旁一直都在當隱形人的管家卻忽然開口了。
“太太。”管家叫着蘇嫺。
蘇嫺被動的看向了管家。
“其實這幾天,您的一日三餐都是陸總親自做。”
管家開口解釋的。
蘇嫺的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訝。
然後蘇嫺就不說話了。
她知道,自己和陸梟好着的時候。
自己的一日三餐真的都是陸梟伺候着。
陸梟是最瞭解蘇嫺喜好的人。
再後來,兩人鬧崩,這種事就絕無可能了。
現在蘇嫺看着陸梟的身影。
低斂下的眸光又好似藏起了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