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笑臉盈盈的,直接戳了寧湘的狼狽,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寧湘的臉色更是難看:“蘇嫺,你是要毀了我嗎?”
“我怎麼可能毀了寧小姐,寧小姐可不是有陸總保駕護航,都傳聞中的陸太太。”
說着,蘇嫺一攤手:“我想毀了寧小姐應該很難。”
“你……”寧湘看着蘇嫺,真的是恨的咬牙切齒。
但是蘇嫺並沒放過寧湘的意思,倒是慢條斯理的。
“寧小姐要說我誹謗的話,那要拿出證據,不然也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哦。”蘇嫺笑眯眯。
寧湘手心的拳頭緊緊的攥了起來,就連着指甲掐到肉裏都渾然不覺了。
蘇嫺依舊老神在在。
這樣的畫面徹底的刺\/激了寧湘。
在這樣的情況下,寧湘一句話都沒說,就這麼死死的盯着蘇嫺。
蘇嫺完全不在意,就這麼懶散的看着。
而後她下了逐客令:“寧小姐,如果沒事的話,就麻煩出去,我這裏不太歡迎。”
就連一點面子都不給,字裏行間都是對寧湘的排斥。
寧湘聽着,忽然冷笑一聲,反口就在威脅蘇嫺。
“蘇嫺,你不用太得意,你要知道,六年前,你揹負着殺人未遂的罪名,現在能逃掉,不過因爲你死了。”
寧湘一字一句說的明白:“你說,如果讓警方和大衆知道你沒死,這件事會如何?”
蘇嫺眼神微眯,就這麼聽着,又好似對寧湘的威脅完全不放在心上。
而後她才散漫的說着:“哦,你真的捅出去,我也不怕,畢竟陸梟會給我兜着,現在是陸梟軟聲軟氣的哄着我呢。”
很得意的口吻,是刺\/激寧湘用的。
因爲知道寧湘在意什麼,蘇嫺把寧湘的軟肋扎的很好,是一點餘地都不給。
果不其然,在蘇嫺的話裏,寧湘的臉色已經拉到了底,恨不得第一時間能弄死蘇嫺。
蘇嫺笑眯眯:“就這個問題的話,不需要寧小姐太擔心呢!”
很討打的口氣,寧湘的呼吸更急促了。
當年寧湘用了蘇嫺的角膜,和徐初陽的臍帶血,讓寧湘的身體和尋常人無異,不會再被死亡威脅。
但是不意味着寧湘的哮喘會好。
蘇嫺明明知道,卻就這麼冷漠的看着。
“寧湘,你要是哮喘發作了,我不會給你喊救護車,我只會眼睜睜的看着你在我面前死去。”蘇嫺平靜把話說完。
這話是徹底的激怒了寧湘,寧湘知道蘇嫺做的出來。
而現在佔據優勢的人是蘇嫺,而非是寧湘。
寧湘已經氣到口不擇言:“蘇嫺,你不用太得意,你可以不顧及你自己,但是你那個小野種呢?難道能不顧及嗎?”
蘇嫺的事,寧湘不可能真的一點都不知道,蘇嫺還有一個兒子,和別人生的兒子。
但是就算如此,陸梟還是要纏着蘇嫺,這纔是讓寧湘最不甘心的地方。
而忽然被提及的徐初陽,卻讓原本懶散的蘇嫺變得陰沉了起來。
她的眸光銳利的看着寧湘:“寧湘,你若是碰了初陽一根頭髮,我可能讓你苟延殘喘的機會都不會留。”
甚至蘇嫺站起身,明明身高不如寧湘,但是在寧湘面前,卻帶着絕對的陰沉。
好似要在瞬間咬住寧湘,讓寧湘不寒而慄。
下意識的,寧湘後退了一步,等自己意識到什麼的時候,寧湘回過神來。
她又懟了蘇嫺的面前。
這一次,寧湘的手中卻忽然多了一把美工刀,那是蘇嫺之前隨意放在桌面上。
但蘇嫺看着寧湘拿起美工刀,眸光卻淡定的不能再淡定了。
“這種把戲,六年前玩過,六年後還要再繼續嗎?”蘇嫺冷淡的問着寧湘。
寧湘聽着,呼吸更是侷促,那是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而蘇嫺已經給寧湘指了一條康莊大道,甚至蘇嫺走到了寧湘的面前。
這樣的蘇嫺,驚的那些一身冷汗,但是卻拿蘇嫺一點辦法都沒有。
蘇嫺的手已經主動握住了寧湘的手,和之前被寧湘害的時候截然不同。
寧湘的呼吸更是侷促的多,有些不敢相信。
而她的手心也在微微顫\/抖。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來。
那個美工刀對準的位置是寧湘的心臟。
“記得這一次要捅下去的話,在這個位置,保證你當場就能死的。”蘇嫺面無表情。
甚至抓着寧湘的手都不曾鬆開過。
是真的想要寧湘死的意思,就連眼神裏的陰沉都一瞬不瞬。
寧湘被這樣的蘇嫺弄到尖叫,是真的害怕了。
這樣的蘇嫺和當年的蘇嫺完全不同。
想到這裏,寧湘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倒是蘇嫺變得有些咄咄逼人:“怎麼,捨不得這個花花世界,說着要自殺就只是紙上談兵不成?”
一邊說,蘇嫺一邊在逗着寧湘:“所以寧小姐從來捨不得死,就只捨得害人咯?”
這字裏行間透着一絲絲的譏諷,是看不起寧湘的意思。
而寧湘的這點心思,被蘇嫺戳的乾乾淨淨的,寧湘更是繃不住了。
“蘇嫺,你……”寧湘咬牙切齒。
“要死嗎?”蘇嫺笑了笑,懶洋洋的問着寧湘。
就連那手工刀的刀鋒都對準了寧湘心臟的位置。
寧湘怎麼可能會死,她費盡心思才讓自己活過來。
所以那種恐懼,是油然而生的。
“不想死嗎?”蘇嫺又問,“也是,人活着比死了還痛苦呢。”
寧湘整個人都在顫\/抖。
但是蘇嫺卻並沒放過寧湘的意思,低斂下的眸光帶着狠戾的。
“寧湘,你這雙眼睛是我,你身上骨血是我兒子用命換來,你說,我留着你,一點點的弄死,還是讓你現在死了呢?”蘇嫺低低的問着寧湘。
那美工刀已經越來越靠近了,美工刀傳來的聲音,讓寧湘尖叫出聲。
“蘇嫺……你瘋了,你瘋了……”寧湘驚恐的看着蘇嫺。
蘇嫺笑:“有嗎?我挺好,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