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蘇嫺的溫度燒起來,就按照醫生的要求,給蘇嫺喂藥。
蘇嫺連吃藥都是抗拒。
最終,那藥都是被陸梟嘴對嘴的喂進去。
苦澀的藥味傳來,讓蘇嫺下意識的想把藥頂出來。
但陸梟的動作更快,壓着蘇嫺把藥吞下去。
再給她的是一個纏綿悱惻的吻。
在這樣的脣齒相依裏,只有微苦的味道傳來。
但又好似隱隱帶着一絲絲的甜膩。
一直到陸梟確定蘇嫺把藥吃了進去,陸梟才鬆開蘇嫺。
蘇嫺隱隱清醒,但是又好似認不清面前的人。
這一次是陸梟先發制人:“我不是徐佔庭,蘇嫺。”
這話不輕不重,但是卻帶着警告。
好似蘇嫺再認錯人,陸梟就會發了狠的折\/磨蘇嫺。
讓蘇嫺再沒認錯人的機會。
蘇嫺一愣,迷迷糊糊:“那你是誰?”
“陸梟!”陸梟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的說着。
要不是蘇嫺在生病,要不是她燒的迷糊。
陸梟真的能當場弄死蘇嫺。
而蘇嫺好似在聽見陸梟名字的時候,安靜了一下。
忽然她很輕的笑出聲:“不可能。”
“爲什麼?”陸梟擰眉。
“陸梟要我的命呢,又怎麼會帶我去醫院呢?我死了,他纔會開心呢。”蘇嫺喃喃自語。
這樣的強調,讓陸梟的心口一緊。
那是對蘇嫺的愧疚,從多年前蔓延到現在。
他反手就把蘇嫺摟入了懷中。
下頜骨抵靠在蘇嫺的髮絲上。
低沉磁實的嗓音又溫柔無比:“不會,再也不會了,對不起……”
蘇嫺愣怔了片刻,好似在聽着,又好似覺得不可思議。
“陸梟不會道歉……”她還在說着。
而蘇嫺的眼神正色的看向了陸梟。
陸梟的俊顏清晰的出現在蘇嫺的面前。
蘇嫺的手不自覺的貼\/上了這人的俊顏。
“所以我在做夢嗎?”蘇嫺無聲問着。
“不是做夢,嫺嫺,真的是我。”陸梟壓着聲音,貼着蘇嫺的耳邊說着。
但蘇嫺並沒太大的反應,安靜的不像話。
“嫺嫺?”陸梟叫了聲。
陸梟哭笑不得的看着,蘇嫺又睡着了,大概是藥效起來了。
最終,陸梟無奈搖頭。
他溫柔的把蘇嫺放在牀上,薄脣落在她的額頭上。
這樣的吻珍視無比,是把蘇嫺捧在掌心。
而後陸梟才站起身,從容的朝着主臥室外走去。
……
蘇嫺迷迷糊糊的反覆少了一個晚上的。
在清晨的時候才退的燒。
大概是因爲退燒了,所以蘇嫺在不斷的出汗。
那種汗涔涔的感覺,讓蘇嫺覺得格外的難受。
那是蘇嫺又沒徹底的清醒過來。
所以她整個人都在翻來覆去。
陸梟在蘇嫺這樣的動作裏,第一時間就醒來了。
下意識的,陸梟的手貼在蘇嫺的腦門上。
注意到蘇嫺的溫度退下去了,陸梟才鬆了口氣。
但陸梟還沒來得及做什麼,蘇嫺的腳卻忽然橫到了陸梟的身上。
陸梟的一愣,蘇嫺整個人都跟着貼了上來。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顯得極爲的曖\/昧。
偏偏蘇嫺還在不要命的扭動。
嘴裏在喃喃自語的抗議:“不要,好熱,好難受……”
她的額頭在出汗,身上的衣服也已經溼透了,黏糊糊。
是難受的要命。
被蘇嫺弄的,不僅僅是蘇嫺難受,陸梟也難受。
陸梟的手就這麼扣住了蘇嫺的手腕:“不要動。”
“不要——”蘇嫺哼哼了聲。
這種黏糊糊的感覺,讓蘇嫺有些受不了。
她着急的在脫着自己的衣服,完全不給陸梟任何反抗的機會。
那綿軟的觸感碰觸到陸梟,幾乎第一時間就讓陸梟打了一個激靈。
這種畫面太過於香豔了。
陸梟的喉結滾動,眸光越發顯得深沉,眸底深處藏不住的情動。
按偏偏,蘇嫺卻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存在。
她還在步步逼近,就這麼貼着陸梟,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好熱……你幫我。”蘇嫺的聲音軟軟的。
纖細的身體在扭動。
陸梟被折騰到沒辦法,低吼一聲:“蘇嫺,不要再動,再動後果自負。”
蘇嫺沒把陸梟的話放在心上。
大牀上,落下的是蘇嫺汗溼的衣服。
陸梟喉結滾動的更爲明顯,那種汗涔涔的感覺好似要瞬間吞噬了陸梟全部的情緒。
陸梟忍不住深呼吸。
把蘇嫺強制壓在了自己的面前。
蘇嫺還在搖頭擺尾。
“蘇嫺。”陸梟壓着聲音叫着蘇嫺的名字,一字一句的警告。
這火是蘇嫺主動招惹來。
但是陸梟卻不想在這樣的情況下趁火打劫。
蘇嫺好似意識到什麼,她睜眼迷糊的看着面前的陸梟。
可是下一秒蘇嫺不是冷靜,而是委屈的開口:“你只會兇我。”
陸梟:“……”
他真的覺得蘇嫺是燒迷糊了,不然的話蘇嫺絕對不會用這樣的口氣和自己說話。
還沒等陸梟說什麼,蘇嫺又已經看着他,這才扁嘴說着:“我好熱,都是汗,我就想換衣服,你都不讓我換。”
滿臉的指控,看着陸梟的時候是一臉的不贊同。
在這樣的眼神裏,陸梟越發顯得頭疼。
而蘇嫺已經開始自顧自的脫着衣服,眼眶還是紅紅的,是迷\/離的狀態。
氤氳着霧氣,委屈的就像一個被人冤枉的孩子,陸梟最終是被蘇嫺弄的一點辦法都沒有。
他只能哄着:“我沒兇你,我給你拿衣服,但是你不要亂動?”
蘇嫺乖巧點頭,這時候的蘇嫺已經沒了清醒時候的囂拔怒張,剩下的就是聽話。
看着人忍不住的憐愛。
陸梟也不例外,蘇嫺仰頭看向自己的時候,他想狠狠的親這人。
但最終,陸梟忍住了這樣的衝動,逼着自己冷靜,而後他快速轉身。
陸梟在更衣室裏給蘇嫺找了乾淨的睡意,重新折返了回來。
等陸梟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蘇嫺已經把自己脫了一個精光,就這麼委屈的看着陸梟。
陸梟沒說話,但是卻忍不住深呼吸,他心無旁騖的給蘇嫺換好衣服。
畢竟你不能和一個發燒還意識不清醒的人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