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陸梟沒興趣的話,那麼這人今晚肯定是在書房。
所以現在陸梟穿着衣服靠在牀上,蘇嫺還真的分辨不出陸梟要做什麼。
但是蘇嫺並非是清純的少女,當然知道成年人之間會發生什麼。
蓋着被子純聊天,這種事是不可能存在。
更不用說,陸梟對自己從來都有想法,不然的話,陸梟不需要把自己帶回到這裏。
他們之間也不會存在這樣的協議。
想到這裏,蘇嫺倒是定了定神,還沒來得及有太大的反應。
陸梟的動作倒是很快,已經快速的把蘇嫺樓入懷中。
腰間那迥勁的力道傳來,蘇嫺驚呼一聲,被動的看着陸梟。
她已經陷入了柔軟了牀墊,還有陸梟的胸膛之中。
甚至可以清晰的聽見陸梟的心跳聲,聞見陸梟身上淡淡沐浴露的味道。
蘇嫺沒應聲,侷促的看着陸梟,一動不動。
很多事,要發生的理所當然,但卻又沒按照蘇嫺的預料走。
蘇嫺等了很久,陸梟就只是摟着自己,甚至什麼都沒做。
這人調整了燈光,只留了一盞小夜燈。
“陸梟,你……”蘇嫺主動開口。
畢竟這樣不上不下被吊着的感覺,纔可以要了蘇嫺的命。
而陸梟的態度倒是越發顯得淡定:“不是困了,還不睡覺?”
他低頭看着懷中的小女人,下頜骨就這麼自然的抵靠着,眸光也顯得越發的深邃。
這樣的陸梟,讓蘇嫺的心跳越來越快,因爲完全猜不透陸梟要做什麼。
但漸漸的,蘇嫺已經肯定,陸梟什麼都不會做。
除去就這麼擁着自己外,陸梟已經在閉目養神。
蘇嫺有些意外,但她聰明的沒開口說什麼,就只是在陸梟的懷中動了動。
“不想睡?”陸梟低沉的嗓音從上而下。
這話,讓蘇嫺瞬間緊張了起來:“我很困!”
又要是意有所指,陸梟低低的笑出聲,但卻也沒解釋什麼。
蘇嫺很快閉着眼睛,而陸梟的手就在蘇嫺的後背拍着,好似在安撫蘇嫺。
這樣的動作,看起來就像哄着一個孩子。
蘇嫺被哄的很彆扭:“我又不是孩子,你不用拍着我,我睡不着。”
這是抗議,但陸梟無聲的笑了笑,很快說着:“我只是想哄你睡覺。”
蘇嫺:“……”有些無語,但她很快說着,“有你這樣哄人睡覺?”
“那你想我怎麼哄?”陸梟很是無奈。
“你唱首歌給我聽吧。”蘇嫺隨意說着。
“我不太會唱歌。”陸梟說。
“哦,那你別碰我。”蘇嫺也沒太放在心上。
話音才落下,她就聽着陸梟輕輕的哼着調,可能不太好聽,但是都在調子上。
蘇嫺聽着在聽着,還真的有些困了。
她覺得一定是陸梟唱的太難聽了。
所以她現在才昏昏欲睡,但蘇嫺並沒說什麼,很快就睡着了。
睡着後的蘇嫺,整個人放鬆了下來,不像先前那麼緊繃。
笑意直達眼底。
很快,陸梟低頭,就這麼在蘇嫺的脣瓣上溫柔的親了親。
蘇嫺並沒醒來,陸梟悄然起身,這才重新回到了書房處理未完成的工作上的事情。
在這裏哄着蘇嫺,是因爲徐初陽先前和陸梟說,蘇嫺這些年睡眠其實不太好。
一個人睡的時候一直都是一驚一乍的,要很晚才能入睡,有個人哄着會很好。
徐初陽特別提到了徐佔庭,說最初的時候,徐佔庭也會哄着蘇嫺。
好似在這樣的話語裏,陸梟的眸光陰沉了下來。
他沒多想,就只是單純的想把所有和徐佔庭有關係的記憶都要從蘇嫺的腦海裏刪除。
所以陸梟出現在主臥室裏。
但這些事,陸梟並沒和蘇嫺說過。
很快,書房內,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有陸梟敲打鍵盤的聲音。
……
翌日。
蘇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快九點了。
蘇嫺一愣,是有些意外,要知道這些年來,蘇嫺很清楚自己的睡眠,睡得很晚,起的很早。
好似從來沒睡的這麼沉過,就連那些糾纏自己的夢魘都沒出現過。
但很快,蘇嫺回過神來,什麼都沒說,已經第一時間下了牀。
因爲自己在哪裏,蘇嫺已經認出來了,這裏是陸梟的別墅,也是他們之前住的地方。
那徐初陽呢?
蘇嫺想也不想的起身,而就在這個時候,主臥室的門從外面被推了進來。
陸梟高大的身影出現在蘇嫺的面前,他的態度倒是顯得從容的多:“醒了?”
蘇嫺哦了聲,有些懶洋洋的,但是蘇嫺也沒說什麼,陸梟倒是自顧自的朝着蘇嫺的方向走來。
只要是陸梟靠近,蘇嫺的情緒就很緊繃,但是陸梟好似並沒做什麼,他低頭就這麼在蘇嫺的脣瓣上親了親。
很自然的,像極了他們最纏綿繾綣的時候,蘇嫺的手下意識的抓着牀單,並沒開口。
而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的呼吸不免侷促了一下,很快,蘇嫺擡頭看着陸梟。
陸梟不動聲色的牽着蘇嫺的手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全程,蘇嫺什麼都不用做,陸梟可以做的穩妥,擠好牙膏,裝好水再遞給蘇嫺。
就連洗臉巾都是陸梟打溼。
蘇嫺默了默,就只是看着,被動的接受,好似在陸梟的熱情裏,蘇嫺也並沒太大的反應。
“對了。”陸梟忽然開口,打破了現在的沉默。
蘇嫺已經在保養皮膚了,她擡頭看向了陸梟,是示意陸梟繼續說下去。
“初陽我已經送到學校去了。”陸梟說的直接。
蘇嫺哦了聲,點點頭。
其實在紐約的時候,蘇嫺也不怎麼送徐初陽,家裏有傭人和司機。
加上蘇嫺的睡眠很差,有時候清晨醒來會睡一個回籠覺,如果把徐初陽再刻意的送到學校。
那蘇嫺就真的徹底的清醒了。
再後來,徐初陽喜歡自己去學校,徐家的人也沒攔着,但是保鏢一直都會在身後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