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部分的違約金對於陸梟而言,根本不值得一提。
“陸總……”安寧也看見了,安寧微微咋舌,硬着頭皮叫着陸梟。
大抵也是沒想到,能在這裏看見蘇嫺,更要命的是,蘇嫺牽着另外一個男人的手,從容離開。
兩人看起來纔像一對。
而自己老闆看着就像那個第三者。
安寧是真的怕陸梟當場就發飆了,他怕自己根本控制不住。
他覺得老天爺就是在開玩笑,昨天是臨市的緊急情況,才讓陸梟下午的時候趕飛機去了豐城。
今天一大早,陸梟就從豐城剛回來,這是爲了什麼,安寧很清楚。
無非就是爲了能陪着蘇嫺。
結果就這麼陰差陽錯,陸梟纔出機場沒多久,就看見了這樣的畫面。
“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大家已經在等您了。”安寧在提醒陸梟,特別強調了一下,“老太爺也在。”
所以陸梟不能缺席。
但是這個情況來看,安寧都不確定陸梟是不是真的不會缺席。
安甯越發顯得頭皮發麻,最終安寧就只能被動的站着,也不敢再開口說什麼。
一直到蘇嫺上了車,陸梟的聲音才沉沉傳來:“下午的會議讓爺爺主持,你先回去。”
話音落下,陸梟直接拿過車鑰匙,頭也不回的走了。
安寧:“……”
這不是把他送去死嗎?
要知道陸家的祖孫倆誰都不是省油的燈。
面對陸梟覺得可怕,但是面對陸清遠的時候也好不到哪裏去。
特別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陸清遠自然知道蘇嫺回來的消息,這專程出現在公司就是爲了懟着陸梟。
現在倒好了,陸梟說走就走,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安寧嚇的差點當場哭出聲,但是看着陸梟的車子已經離開。
安寧只能硬着頭皮上了另外一輛車。
車子飛快的朝着陸氏集團的方向開去,他的腦海裏想的都是要怎麼和陸清遠解釋陸梟忽然不見這件事。
好頭疼。
……
彼時,車內。
徐佔庭這纔看向了的蘇嫺:“只是讓我帶初陽回紐約嗎?”
蘇嫺嗯了聲:“我和初陽說過了,初陽沒什麼意見,下次他不會這麼貿貿然的跑到江城來了。”
“你不回去?”徐佔庭這是答非所問。
他的眸光落在蘇嫺的身上,更是顯得從同,又好似把問題放在了蘇嫺的面前。
蘇嫺侷促了一下,這纔開口:“我手裏的工作沒結束,等結束了就會回去。”
“嫺嫺。”徐佔庭叫着蘇嫺的名字。
蘇嫺被徐佔庭叫着有些心虛,看着他的眼神都在閃躲。
而徐佔庭倒是直接:“你是因爲工作的問題還是因爲他的關係,所以才一直在江城?”
這話就問的直接。
蘇嫺和周深合作多年,兩人就算不是同時在片場,也有辦法溝通,若是連這點都做不到的話,兩人不可能有這樣的默契。
所以徐佔庭很清楚的知道,蘇嫺留在江城是爲什麼。
蘇嫺沒應聲,安安靜靜的,徐佔庭要表達的意思,蘇嫺知道,但是面對徐佔庭,蘇嫺卻說出反對的話。
很久,是蘇嫺深呼吸,再看着徐佔庭的時候又變得認真無比:“哥,我只是想把我失去的東西要回來,不然的話,我也不需要回到江城,在紐約不是很安生嗎?”
這個話無懈可擊。
但是徐佔庭並不是這麼好忽悠的人:“好,你的話我不反駁,但是你在江城,不怕和陸梟牽扯的越來越深?”
很多事,是牽一髮動全身。
蘇嫺覺得自己可以獨善其身,但是最終誰又知道是什麼結果呢?
徐佔庭的眼神就這麼看着蘇嫺,沒說什麼,而蘇嫺咬脣,也跟着安靜了下來,而後纔給了徐佔庭答案。
“不會,我不會再和他牽扯不清了。”蘇嫺淡淡開口。
“你要做什麼?”徐佔庭擰眉。
蘇嫺忽然就這麼笑了:“當年他怎麼對我,我也怎麼對他,僅此而已。”
蘇嫺的眼神裏帶着嘲諷,但是她好似不想再繼續交談這個問題。
徐佔庭到嘴邊的話沒再繼續說出口。
因爲有時候是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恰好現在蘇嫺就是這個當局者。
而在這樣的局面裏,一個外人是沒辦法把蘇嫺拉出來。何況,蘇嫺的脾氣,徐佔庭也很清楚。
安靜了下,徐佔庭沒說什麼,最終就只是點點頭:“有任何事情,第一時間告訴我,我會處理。”
“好。”蘇嫺點頭。
很快,徐佔庭忽然想到什麼:“陸梟在做他和初陽的親子鑑定。”
一句話,讓蘇嫺的臉色變了變。
親子鑑定是什麼結果,蘇嫺很清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僵持的看着徐佔庭,身形都有些微微的顫\/抖。
徐佔庭第一時間就捏住了蘇嫺的手:“不要擔心,你放鬆點,這件事我已經介入,他得不到真相。”
這話,徐佔庭說的清晰明瞭。
在徐佔庭的話裏,蘇嫺也跟着放鬆了下來。
但也只是片刻的,徐佔庭的聲音很快就緩緩傳來:“但是如果有下一次,那就不好說了。”
陸梟是多精明的人,徐佔庭很清楚,這些年他們雖然沒任何合作,但是不意味着徐佔庭對陸梟這人不瞭解。
陸梟從來就不是輕易能被矇混過關的人,在這樣的情況下,凡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再說,徐初陽和陸梟,很難讓人不聯想到一起。
所以徐佔庭說完全不擔心,那是不可能。
“所以我希望大哥可以把初陽帶回去。”蘇嫺說的直接。
徐佔庭嗯了聲,沒說什麼,車內又已經安靜了下來。
而蘇嫺因爲徐佔庭的話,心跳一直很快,手心汗涔涔。
車子是朝着酒店的方向開去。
徐佔庭來江城,很快就走,自然也沒必要回到別墅內。
蘇嫺也沒再說話,一直到車子停靠在酒店。
……
全程,陸梟就這麼跟着蘇嫺的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