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人竟然告訴自己,他很清閒,這是在逗自己開心嗎?
蘇嫺忍了忍,纔想開口的時候,陸梟的聲音已經從容淡定的傳來了。
“我現在失業狀態,所以應該是挺清閒。”陸梟說的直接,但是這樣的態度卻又不帶任何玩笑的額成分。
而這樣的陸梟,幾乎是吧蘇嫺弄的愣怔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什麼。
陸梟失業,在蘇嫺看來就是天方夜譚的事情,陸梟是陸氏集團的主心骨,誰失業都不可能輪到陸梟失業。
想到這裏,蘇嫺就只是這麼看着陸梟:“行,就算陸總失業,那也和我沒關係。難道陸總失業,我還要養着陸總不成?”
“你不養着我嗎?”陸梟反而順着蘇嫺的話問了下去。
蘇嫺:“……”
已經沒辦法再交談了,這下蘇嫺看都不看了陸梟,快速的朝着別墅內走去。
她一秒鐘都不要再出現在陸梟面前,再和陸梟說下去,蘇嫺怕自己真的能被陸梟給整瘋了。
而陸梟也沒跟進去的意思,就這麼從容的看着蘇嫺的身影從自己的面前離開,而陸梟安靜的站在別墅外。
也不像之前那樣離開。
恰好,江城的秋天,淅淅瀝瀝的開始下着雨,因爲入秋,一場秋雨一場寒。#@$&
就算是在屋內,沒開暖氣的時候,都讓人覺得秋風蕭瑟,更不用說,是站在外面的人。
但是陸梟依舊就這麼站着,一動不動,完全不介意飄落在自己襯衫上的雨滴,把自己的衣服完全弄溼\/了。
他安安靜靜。
……
彼時。%&(&
蘇嫺回到別墅,徐初陽大概注意到蘇嫺現在臉色的陰沉,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初陽都沒開口,就這麼安安靜靜的看着。
偶爾徐初陽看見了外面站着的陸梟,但是徐初陽也聰明的沒開口。
他低頭趁着蘇嫺不注意的時候,給外面的陸梟發了消息。
初陽:【你這是苦肉計嗎?】
陸梟:【也許。】
初陽:【嫺嫺要心狠的時候,什麼苦肉計都沒用。】
陸梟:【我來和你們一起住,你同意嗎?】
徐初陽看着陸梟的話,忽然明白了蘇嫺的火燒火燎在哪裏。
好似你懟着陸梟,但是陸梟卻可以四平八穩的把話題給轉移了,完全不給你繼續懟自己的機會。
而你面對陸梟的問題,卻是一種回答不上來的無力感。
想和陸梟一起住嗎?徐初陽不能否認自己內心深處肯定的想法,畢竟陸梟可以很好的取代父親這個位置。
可以帶徐初陽做很多以前不能做的事情,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徐初陽更在意的是蘇嫺的想法。
他總覺得,蘇嫺並非是這麼想,所以徐初陽面對這個問題,保持了沉默,而後,徐初陽纔給陸梟回了消息。
初陽:【嫺嫺同意,那我就沒什麼問題。】
徐初陽聳聳肩,沒在和陸梟繼續多交談,他眼不見爲淨,乾脆上了樓。
而蘇嫺早就回到房間,她安靜的站在窗簾的後面,就能輕而易舉的看見陸梟,陸梟依舊站在別墅門口,並沒離開的意思。
蘇嫺低頭在和徐佔庭打電話,從徐佔庭那,蘇嫺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是,陸梟辭職,正確說是引咎辭職。因爲陸梟決策錯誤,讓陸氏損失慘重,加上這段時間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股東也很有意見,但這種消息都被強\/壓下來了,所以媒體並不清楚。”徐佔庭把事情大概和蘇嫺說了一下。
蘇嫺聽着徐佔庭的話,徹底的安靜了下來,因爲蘇嫺很清楚的知道,徐佔庭在這種事情上完全沒必要欺騙自己。
“所以陸梟現在確確實實是失業,別的事情,怕是要陸梟自己願意說纔會知道真相了。”徐佔庭緩緩開口。
“什麼時候的事情?”蘇嫺問。
“已經有大半個月了。現在沒了陸梟,陸氏集團裏面一片混亂,好幾股勢力再互相割據,甚至還有外來勢力。陸清遠一個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是很困難。”徐佔庭說的直接。
陸清遠畢竟年事已高了,加上之前都是陸梟一個人在集團在扛起所有的壓力,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忽然不在了,陸清遠重新掌權,對於陸清遠而言,確確實實是喫力了。
更不用說這些虎視眈眈的人,大家其實都在等着分一杯羹,並非是真心要做什麼。
“另外,外圍的勢力,怕是不想讓陸氏安心,我覺得事情可能也並沒這麼簡單。”徐佔庭說着自己的猜測。
而後他微微停頓了一下:“以我對陸梟的瞭解,陸梟絕非是表面這麼簡單的人,大概他有什麼安排。”
蘇嫺沒說話,陸梟在蘇嫺的心中一直都是一個運籌帷幄的人,陸氏集團對於陸梟而言很重要,陸梟不會輕言放棄。
但現在這人卻把陸氏放的乾乾淨淨,又好似要做什麼,但是又沒人可以猜得透陸梟的想法,在這樣的情況下,誰都沒再開口。
手機兩端保持了沉默。
而後蘇嫺應聲:“我知道了。”
徐佔庭嗯了聲:“陸梟來找你了?”
蘇嫺沒否認,但是也沒承認的意思,只是蘇嫺的眼神始終看向了落地窗外。
陸梟就這麼站着,而窗外的雨已經越來越大了,而這樣的情況下,陸梟好似完全不在意,仍舊淡定自若。
這人身上的襯衫溼透了。而蘇嫺依舊清楚的記得,陸梟的肺部並不好,這麼折騰下去,可能陸梟會出事。
但是就算是這樣的想法,蘇嫺都沒說什麼,但是卻被陸梟弄的心煩意亂。
“你早點休息吧,有事給我電話。”徐佔庭說的直接。
蘇嫺嗯了聲,而後蘇嫺就掛了電話,但是蘇嫺的動作並沒停止,依舊這麼站着。
而她的微信裏面,是徐初陽的對話框在跳動。
徐初陽發來的都是陸梟的各種消息,但是沒有一個是正面的消息,都是負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