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嫺瞬間感覺不到雨了,但是蘇嫺卻可以把陸梟看的更清楚,這人身上全都溼透了。
蘇嫺這纔開口:“陸梟,你回去吧,不要再到這裏來,我說了,我們之間沒任何關係了,我們也已經分手了。”
什麼話都說的明明白白,也很殘忍:“我不想你在這裏出任何事情,我還要負連帶責任,所以請你回去。”
蘇嫺努力壓着自己的情緒,每一個字都說的明白而準確,而後蘇嫺看着陸梟,她的眼神都不帶任何玩笑的成分的,平靜無比。
陸梟也沒應聲,不知道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但是這人深邃的眼眸就落在蘇嫺的身上,這樣的眼神裏,看的蘇嫺有些頭皮發麻。
蘇嫺纔想開口,陸梟的聲音低沉磁實的傳來,還帶着一絲絲的沙啞:“我有點口渴,可以進去喝水嗎?”
這樣的話,讓蘇嫺無力,就好似自己的力氣都打在棉花上,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對陸梟不管怎麼樣,陸梟都可以淡定自若的拒絕你,好似你說的話,他完全不放在心上,這樣的陸梟最終讓蘇嫺無力了。
再看着陸梟,在這人碰觸你的時候,你可以感覺的到這個男人身體的滾燙,蘇嫺很清楚,陸梟確確實實就是發燒了。
最終,蘇嫺沒忍住,低聲開口:“隨便你。”
而後蘇嫺乾脆轉身朝着房間內走去,給自己找了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讓陸梟進來不是因爲別的,而是因爲陸梟若是不進來的話。
萬一在這裏發燒出了什麼意外,那麼自己就是第一嫌疑人,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她才把陸梟放進來。
而蘇嫺的態度,讓陸梟的眉眼展開,淡淡的笑着,絲毫沒介意什麼,順理成章的朝着別墅內走進去。
兩人一前一後,陸梟也沒太靠近蘇嫺,但是字裏行間的親暱又看的出來。
徐初陽聽見外面的動靜,就已經在二樓樓梯的扶手處趴着,就這麼而看着面前的情況,那表情又有些似笑非笑。
看着蘇嫺的時候,蘇嫺懊惱的不吭聲,而看向陸梟的時候,陸梟倒是淡定的和徐初陽打了一個招呼:“嗨,初陽,你怎麼還不休息?”
“哦,外面動靜太大了,一時半會吵得我睡不着。”徐初陽說的直接。
其實別墅的隔音很好,徐初陽不可能聽見外面的任何動靜,在這樣的情況下,冷不丁的說這種話可想而知。
所以徐初陽這話裏的意思也表達的清清楚楚了,再看着陸梟的時候,這表情有些戲謔。
陸梟笑了笑,倒是很淡定,並沒因爲徐初陽的話有任何的不好意思,反倒是蘇嫺,好似怎麼都繃不住了。
這下,蘇嫺根本不看陸梟,快速的朝着房間走去,也不怎麼搭理陸梟。
陸梟沒攔着蘇嫺,在陸梟看來,能進來已經是進了一大步了,再纏着蘇嫺,只會物極必反,所以他安安靜靜的站着。
一直到蘇嫺從陸梟的眼中消失。
他在連名帶姓的叫着陸梟,看起來就沒大沒小,陸梟完全不在意,嗯了聲,也算是承認了。
徐初陽給陸梟比了一個大拇指:“那你挺厲害。”
陸梟不明就裏的看着徐初陽:“什麼意思?”
兩人一個人站在客廳仰着頭,一個人就在二樓的扶手處趴着,但是也就這樣,可以交談的好好。
“沒什麼意思,就是你厲害唄。”是徐初陽說的煞有其事,“給嫺嫺用苦肉計的男人不少,成功的只有你一個。”
蘇嫺本來就好看,在國外追蘇嫺的人也不算少數,苦肉計這種是哪一個國家的人都會用,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是見怪不怪了。
但是任誰都沒本事進入蘇嫺的家裏,陸梟算是第一個人,所以徐初陽才覺得陸梟厲害。
而徐初陽的話,讓陸梟無聲的笑出聲,也沒說什麼。
徐初陽聳聳肩,一攤手也有些無辜,而後徐初陽就沒吭聲,淡定自若的看着陸梟,而後從容的回了自己的房間,倒是沒太理會陸梟。
陸梟沒說什麼,安靜的在廚房倒了水,順便再吃了藥,但是那種頭疼腦熱的感覺還是格外明顯,是真的發燒了。
陸梟有些頭疼,捏了捏自己的腦門,而管家已經走了上來,倒是一板一眼:“陸總,您喝完水的話,我送您出去。”
這大概也是蘇嫺的意思,陸梟嗯了聲,很淡定的開口:“我衝個澡就出去,麻煩幫我去車上拿個衣服。”
話音落下,陸梟就這麼自然的把車鑰匙丟給了管家,而後就朝着二樓的方向走去。
管家:“……”
第一次見到這種聽不懂人話,還這麼淡定自若把別人家當成自己家的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管家又被動的要命,蘇嫺的要求只是讓自己盡力把陸梟給請出去,所以他盡力了啊,陸梟根本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
而且,真的和陸梟幹架,管家也不認爲自己是對手,最重要的是,陸梟這種態度,蘇嫺都沒把飯,他能怎麼樣?
最終,管家黑着臉,任命撐着傘朝着外面走去,很快就從陸梟的車上拿了乾淨的衣服重新回到了別墅內。
陸梟淡定自若的接過,沒怎麼理會管家,房間的門就已經關上了。
等管家回過神,這才反應過來,所以陸梟這是這麼自然的就在這裏住下了嗎?這種情況能不能報警?
但顯然,迴應管家的就是屋內傳來的流水的聲音,陸梟已經在沖澡了。而陸梟選擇的房間還就在主臥室對面的客房,還真的會找地方。
同一時間——
蘇嫺不可能不知道,就連管家出去拿衣服,蘇嫺都看的清清楚楚。
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蘇嫺的心跳很快,那種緊張表現的淋漓盡致,但是這人又是自己放進來,現在冷不丁再把人趕走也不好。